他简直是她肚子里的蛔虫!
还真是在职场混久了,对付这些还在校园里的小菜鸟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新年后的头一次休假,云思没回
去,一个人窝在宿舍里给阿树写邮件。
这几年的生活,还算开心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时刻,向远在异国的他讲周围的事和人,讲述自己生活中的欢喜忧愁,实在是一件幸福的事。
当然还有比这更加开心的事,那就是收到阿树的回邮。
他的回信不像她的总是那么长一篇,往往两三段文字足以解决。
阿树刚出去的一两年,云思总爱在信里问他,你什么时候回来?
刚开始阿树对于这个问题总是避而不答,后来被问的多了,他便随意说永远不回去了!
她就这样被吓住了,宁愿相信这是气话,以后再也不敢问这个问题。
写着写着,她想到了赵年。
赵年……
这个人有时候还真是让人有点无法拒绝,如果……如果没有阿树的珠玉在前,自己应该会……会……
停!
云思喝了口水,我在想什么!给阿树写信的时候怎么会想起那个人呢?!
不行不行!
她凝神看着屏幕,手指在键盘上却不知该敲些什么了,事实上,她不喜欢写邮件,在心里最期冀的是阿树此刻能站在她面前,用以前那种淘气的笑容叫她——这丫头!
她多希望日子能回到过去,自己每日在他房间写作业,看着他时而愤怒时而微笑的脸,那样的生活才会感觉有一点点的充实。
可惜……
这样的生活,是被她自己亲手毁掉的。
如果当初她没有告密——
没想到这里,云思的头就会很痛,这件事恐怕是她一身都难以除去的污点了。
她从不敢在信里提及云暮,甚至与他相关的的事情也都一并省略。
因为清楚的知道云暮是阿树心里的一道最深的伤口,所以,作为妹妹,她不希望他继续痛苦,而作为云暮的情敌,她根本就不愿阿树再想起他。
突然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她想打破以前的惯例。
她想告诉他云暮的消息。
从滑雪场回来时,市区内路面上的积雪已经被处理的差不多。
黎然在机场等了很久,阿树一出来就往他手里塞了一罐热饮料,“快喝了!”
阿树心里很是感动,说谢谢。
“和我还这么客气!”黎然反倒不习惯了,拉着他往外走,“那边超冷的吧,这几天肯定冻坏了!”
阿树笑说,“别这么紧张,那边旅馆的供应很齐全,什么都有,我没饿着也没冻着。”
黎然白他一眼,“这么说你在那儿过的还挺痛快?”
“看看雪景,是……”阿树原本没留意,然后抬头看到黎然渐渐充满杀气的眼睛,连忙说,“……再怎么样也没这儿好!”
“知道就行!”
黎然恢复笑容,神情愉悦。
回到宿舍没几秒,正红赶上新学期的y,阿树他们一行人又被拉着去参
加集体狂欢。
他们这栋楼的国际学生比较多,尽管如此,亚洲的还是比较少,大多数是欧美的国家。阿树除了之前认识的一个日本同学之外基本上没再认识哪个亚洲学生。
晚会上大家都很疯,看似如此,其实心里也都是很不好过。虽然身在国外,但大家相处了这几年也都是感情不错,还有半年不到就要毕业,当然大部分人都是选择回国。所以这场聚会,算是提前的离别宴。
“滑雪场那边好玩吧?”那个日本同学向他走来,语气满是调侃。
阿树笑了笑,“是挺好玩的,不如下次我们再去一趟?”
“还是别!”日本同学连连摆手,“我怕再遇上封路,然后在半山腰上过一星期!”
另一个加拿大的学生jant过来参与他们的谈话,“你们俩讲什么呢!”
阿树转过头,“willson说过几天想去滑雪,所以特意问问我山顶那边的状况。”
被叫做willson的日本同学急了,“别听他胡说!”
jant先是没弄明白,愣了会儿才大笑起来,然后三人都笑个不停。
“伙计们,我得告诉你们一个不好的消息……”
阿树和willson都僵住了笑容,齐声问怎么了。
“……过几天我就要提前回渥太华了,这边的学业可能要提前结束。”
“怎么先前从没听你提过?”阿树和willson是满脸的惊讶,“这决定太突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