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哑的呻-吟声中,他原本放松的脚尖猛地绷直,同时,几股温热的液体射出,溅在了他肌肉紧实的大腿上。
结束了例行清空之后,叶嘉辰大口喘息着,额前的碎发也随着呼吸的动作轻摇。过了好一会儿,等着高-潮的反应逐渐褪去,他才抬起头,用迷茫的眼神四处看了看,同时伸手到处摸,试图寻找纸巾把自己擦干净。
但摸了好一会儿都没摸到。
叶嘉辰有些烦躁,摇摇晃晃地换了个姿势,一手支撑着床垫,另一手伸向更远的地方摸索。
他摸到了被子,棉布表面的肌理有些涩,但用新棉花做内芯的被子十分柔软,稍微触碰就是一个凹陷,挺舒服的,但感觉不对。他的手划过棉被表面继续往前摸,已经醉得不记得要去睁眼看了,完全依靠手指的触觉分辨。
又过了一小会儿,他终于摸到了跟棉被质感不同的东西,带着温度,好像是人手,但是谁的手呢?他没心思也没能力想出个所以然来,接着寻找,终于如愿以偿地触到了抽纸,那种轻薄的质感让他瞬间有种心愿达成的感觉,身体也随之放松了下来。
嘴巴有点干,想再喝点葡萄汁,不过浑身软绵绵的根本提不起半点力气来。在时空错乱的梦境中穿梭了整整一晚之后,叶嘉辰终于在黎明鸡叫的时候醒了过来。
在张开眼睛看见屋顶的吊灯的瞬间,他觉得天旋地转。凡是能看进眼里的东西,没有一样老老实实定在那里,全部都跟发了疯一样,绕着圈子转来转去,顺时针接着逆时针。
他不止头晕,还口干舌燥,胃里跟着了火一样,总之浑身没有一个地方让他觉得自在,这种感觉别提多难受了。叶嘉辰皱着眉,猛地拉起胸前的被子蒙在头上,把让自己眼晕的画面隔离在外,同时用力敲打着自己脑壳,希望借此让头痛的感觉消减一些。
可他没敲几下,手腕就被按住了。
“还不到六点,你再睡会儿吧。”
隔着被子听到的声音不太真切,叶嘉辰一时有些恍惚,没弄明白是真的有人在跟自己说话,还是自己又做了梦。
约摸过了十几秒,他才反应过来,猛地掀开了被子,这才看清楚头顶的吊灯是那个装饰了猫耳朵的,而坐在自己身边的人,是昨天一起喝酒的岳辰。
怎么跑到他房间来了?昨天明明是在楼上喝的酒。
叶嘉辰想坐起来,却觉得浑身软绵绵的,于是用双臂和后背使力,扭动着身子往后挪,等着头顶到床板之后,又用后脑勺跟身体一起使力,手脚并用地坐了起来。
坐起来的感觉却比躺着还糟糕。他抱住脑袋稳住那种眩晕感,从自己的两臂之间看向岳辰,对方正坐在床边,身上穿着件洗旧了颜色的大t恤。
“不再睡会儿?”岳辰把床头灯按亮,屋子里清冷的晨光立刻被暖黄色的灯光取代,看着舒服了很多。
叶嘉辰想摇头,但刚一动脖子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他一边揉捏自己的后颈,一边用沙哑的声音说:“睡不着了,头疼。”
岳辰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拉起被子给叶嘉辰盖在身上,“难受么?”
叶嘉辰刚想点头,但想起之前的教训,就清清嗓子回答:“难受死了,脑子快炸了。”
“知道难受就好,那以后还喝不喝了?”岳辰看着叶嘉辰凌乱的头发,差点又出于习惯去揉搓他的脑袋,最终却忍住了。
叶嘉辰猛地一摇头,“哎呦”一声抱住了自己的脖子,试图用手上的力道按住那种置身于滚筒洗衣机中的感觉,他挥了挥手,“不喝了,再喝酒我是孙子。”
“嗯,小狗乖,”岳辰转身从床头柜上端起水杯,递到叶嘉辰嘴边,“喝了吧,能好受点。”
看着澄澈的浅黄色液体,叶嘉辰眉头一皱,“啤酒?”
“蜂蜜。”岳辰立刻纠正。
“哦,不是酒就行。”叶嘉辰接过水杯,捧着凑在嘴边,先抿了一小口尝尝味道,确定这是自己从家带来的蜂蜜而不是岳辰这边的超市货之后,才放心地大口喝起来。
蜂蜜温度刚好,喝到胃里的感觉很清润,可喝着喝着,叶嘉辰就忽然被呛了一口。
“咳咳咳——”他一边咳嗽着,一边努力回忆昨晚,也不顾嗓子里难受,就直勾勾看向岳辰。
他的完整记忆只持续到喝完葡萄酒,在那之后,他又说过什么做过什么,就都像卡了壳的电影一样,只剩下些不连贯的片段了。
如果都是不连贯的片段那倒也还好,问题是——从点开毛片儿之后,连片段都没了!
所以后来到底怎么了?到底有没有做?都做了什么?叶嘉辰咽了咽口水,盯着岳辰的脸,同时默默把手伸进被子里摸了摸睡裤里处在晨-勃状态的家伙。
出于对自己身体的了解,叶嘉辰几乎瞬间就发现,自己昨晚发泄过。然后本着大胆假设小心求证的科学精神,他又仔细摸了摸,也确实觉得自己这根家伙比平时更光滑一些。
距离很近,岳辰自然看得到叶嘉辰在被子下面偷偷摸摸的动作,瞬间想起了昨晚他当着自己的面从容打飞机的样子,忍不住直皱眉头。
而叶嘉辰这时候刚好抬起头,看到了岳辰皱眉的表情。接着,他又打量了岳辰的床,审视他的穿着,再结合他刚刚给自己倒蜂蜜水的细节来看,忽然就有了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他咧开嘴笑,把手从被子里拿出来一把拍在岳辰肩膀上,觉得拍重了,就又换上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