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上次没用完的愈肤膏。”上次祁梧栖从中林城骑马到京都大腿内侧被磨得血肉模糊,于是双蝶就稍信让钟丰游,钟丰游知道后便差人送来了好几瓶。这一瓶就得花两百两银子,祁梧栖用了后两天结疤五天痊愈,连一点疤痕都找不到。

祁梧栖一心赶路,因心理原因倒也不觉得痛,如今一歇下来,这磨伤的地方便灼痛得厉害,支走卫风后,祁梧栖便动手脱裤子准备上药,只是裤子的布料粘贴砸皮肤上,这一脱,竟痛得他冷汗连连。

大腿内侧被磨伤得厉害,只见磨伤的地方早已是血肉模糊。用温热的水将血迹一一擦拭掉,然后将瓶子里的膏药倒出来抹到受伤的地方。

“公子。”

小心翼翼的爬上床扯过被子将下身挡住,“进来吧。”

嘎吱一声房门被人推开,“公子可有好些?”双燕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走到祁梧栖的床前。

“好些了。”祁梧栖含笑点头。

双燕愣愣的看着他不吭声了。

祁梧栖被她看得莫名其妙,“怎么了?”

“公子笑起来顶好看。”

祁梧栖揉揉她的脑袋,“你笑起来最好看。”

双燕霎时红了脸,娇嗔道:“公子是最好看的。”

最好看的?祁梧栖的眼神渐渐迷茫,“这天底下最好看的人并不是我。”这天底下只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能比得上那个人的风华。那个人并不爱笑,当他笑起来时没有人能抵挡得住,一年未见了,日日夜夜的想念让他的心口都在发痛,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军中的生活那么苦,他可有吃好?可有穿暖?他……可有察觉到温顺的洛云京对他别有居心?

“公子公子?”

祁梧栖顿时回过神来,哎,怎么又走神了。“你刚才说什么?”

双燕早就习惯他这是不是走神的毛病,“公子不能再骑马,就算要骑也要等伤好了再骑。”

本想反驳,可是双燕眼中的坚定让他不由得改了口,“好,你说了算。”

日次一早,祁梧栖便坐上了马车继续赶路。因为走的是官道,这路倒也不难走,马车摇摇晃晃一段路程后,祁梧栖再也地挡不住困意躺在的软榻上睡了过去。

这个年代的城镇并不如后世密集,且说祁梧栖等人对这一带的路并不熟悉,所以经常出现走错路或者错过城门关闭的时间而在郊外过夜的情况。祁梧栖和卫风都是男人倒无所谓,可身边带着双蝶双燕丫头就变得有所为了。

天一入黑,若是进不了城或是找不到农家借住,他们便寻了个地方算得上安全的林子歇下。几人走了二十多天,外的顺利,没有遇到随处可见的江湖人也没有遇到什么乱七八糟的劫匪,为此祁梧栖紧绷的神经也松弛了下来。

在马车里,祁梧栖不是睡觉就是看书,双蝶双燕便经常笑他是书呆子。祁梧栖无奈,他那是什么书呆子,只是实在无聊找些书打发时间而已。书是从后往前看,排版是纵向,没有标点符号,虽说有前一世做根基,可祁梧栖在没有回来前已习惯了后世的排版,是而这书看起来也是格外的费眼神。

“公子的伤好了吗?”

祁梧栖扶额,这双蝶双燕每日一问,问得他直想叹气,“好了。”

“再行一日便到松城了,到时公子可以好好的洗个澡。”双蝶撑着下巴笑嘻嘻的看着他。

祁梧栖爱干净,偏偏大腿内侧受了伤不能洗澡,这全身上下便难受得紧。每次想要洗澡的时候双蝶双燕两个丫头便睁大眼瞪着他,最后祁梧栖也只能退而求其次的用热水擦个身子。此时双蝶说他可以洗澡了,祁梧栖的脸上顿时一喜。

“燕儿,你看咱们的公子爷像不像得到糖果的小娃娃?”双蝶戳了戳双燕。

双燕点头,“像。”

祁梧栖连忙收住表情,心说这是被两个小丫头调戏了不成?

双蝶哼哼两声便伸手掀开车你帘,“卫哥哥把马车赶快些,咱们家公子爷要忙着进城洗澡。”

祁梧栖想也不想的拿着书在她的脑袋上轻轻一敲,“姑娘家家的怎么能将洗澡的事挂在嘴上?”祁梧栖的思想自是比这个年代的人开放许多,只是这事关乎这他本人,该教育时还是得教育。

双蝶揉着脑袋一阵傻笑,“公子害羞了。”

双燕点头配合。

祁梧栖:“到了泷州后罚抄家规一百遍。”

双蝶双燕顿时苦了一张脸。

到了松城后,几人舒舒服服的洗了澡,吃了饭后,双蝶双眼便准备干粮去了。祁梧栖坐马车坐得腰酸背痛,于是决定出门走走。然而这一次出门却让他发了好大一顿脾气。

话说祁梧栖本想一个人出门,哪知卫风却死活要跟着他。跟就跟吧,祁梧栖早已经习惯。店小二告诉他们松城的文人在不远处裕湖边上斗诗,于是祁梧栖毫不犹豫的直接去了裕湖。

刚开始确确实实在斗诗斗文,而祁梧栖也听得津津有味。斗了半个时辰后,也不知是谁提起了泷州的事,于是一群文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议论了起来。这里离泷州城只有十来天的路程,是而泷州的事自然很快就会传到这里。

自古以来文人言语最为锋利,当祁梧栖听到允王两个字时瞬间集中了精力,这一路走下来,他还是第一次听人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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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陈国和草狼们勾结后已是第三次攻打泷州边城了,我家嫂子才从泷州探亲回来,说是死了好多人。”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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