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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墨平定匈奴,因功得以封王,是自太祖分封诸异姓王以后,唯一一个不是姓刘,而得以封王的导类。他的事迹,京城百姓没有不耳熟而详的。
许婉听兄姐说过,姐姐许平君曾在程府住过,更在她的追问下,谈过程墨当羽林郎的事迹,这会儿再次听到,鄙视婢女:“你知道什么。”
婢女急了,分辨道:“奴婢说的是真的。”
许婉傲然道:“我知道是真的啊,只是你知道的还没我多。”
原来阿郎的事迹了解得多,也可以显摆。婢女不敢再说,恭恭敬敬请许婉接着介绍程墨的英雄事迹。
许婉并不推辞,把从姐姐那儿听来的,程墨如何在羽林卫中站稳脚跟,如何得当时的卫尉刘淘甫信任,如何得昭帝青眼,娓娓道来,听得少女们赞叹不已,蓝衣少女更哀怨地道:“他要是没那么早成亲就好了。”
一句话惹得同伴一阵娇笑,许婉也笑了,道:“你应该怨自己没早生几年。”
她们都是十五六岁的年纪,又都出身名门,成亲的年龄比百姓家的女儿要晚些,蓝衣少女家里的长辈刚动了为她说亲的念头,要不然她也不会有感而发。
少女们说说笑笑,游览了北安王府,来到花园,离八角亭还远,便听到哟五喝六声,却是程墨、张清等人在亭中打牌。
许婉几个哥哥在许平君的约束下,还算自律,但她见过勋贵子弟的纨绔习气,倒也没觉得这样不好,只是刚才还在大说特说程墨的英雄事迹,这会儿英雄懒洋洋倚着亭中的石柱,打着牌,哪里看出一点英难的样子?
落差实在太大了。少女们对讲解员许婉娘子投去怀疑的一瞥,许婉坐不住了,大步进亭,一把抢过去程墨手里的牌,道:“你怎能跟他们一样?”
你怎能沾染纨绔习气,跟他们这些纨绔子弟一样呢?
程墨手里的牌被人抢去,转头一看,只见一个美少女杏眼圆瞪,粉腮气鼓鼓的,高耸的胸脯就在他身侧。
张清反唇相讥道:“怎么不能跟我们一样?难道得跟你一样?”
郭铭嗤笑出声,道:“跟她一样成为女子吗?”
众羽林郎哄堂大笑。
许婉充耳不闻,只是瞪着程墨,道:“他们是纨绔,你不是,你不应该跟他们混在一起。”
我去,这是挑拨离间啊。张清道:“凭你也想离间我们兄弟的感情?”
程墨见她痛心疾首的样子,奇道:“怎么了?”我跟你很熟吗?我打牌你用不用这副表情?
少女们也露出异色,她们印象里,许婉从不会如此失态。
许婉道:“你应该上为陛下分忧,下为黎民百姓解难啊,大好时光,在这里打牌,算怎么回事嘛。”
张清等人诧异,小姑娘还挺有见识的。
程墨没想到她说出这话,也有些发怔,道:“上为陛下分忧,下为黎民解难?”
“嗯!”许婉点头,道:“我要是你,就这样做。”
程墨看了带她们游览北安王府的婢女一眼,道:“你晕头了吧?我不是你。”
张清有些好笑地调侃道:“五哥可以收许小娘子为徒,把一身所学教她,让她上为陛下分忧,下为黎民百姓解难嘛。哈哈哈。”
他还记着许婉说程墨不能跟他们一样的话呢。
“好,我就拜你为师,学你一身本事。”许婉说着就要行拜师礼。
程墨赶紧拦住,道:“慢来慢来,我有什么可以教你的?”
“兵法啊。”
张清等人奇道:“你一个姑娘家,学兵法做什么?”
“匈奴称臣了,不是还有别的国家吗?我学了兵法,把他们打得称臣。”许婉傲然道。
张清服了:“许小娘子,你行!”
程墨笑了,这话中听,泱泱大国就要有这样的野心和霸气。他道:“好,我教你。”
穿到这儿后,闲着没事,他除了练字便是研习兵法,但是学习兵法而没有实战,只能算纸上谈兵。这也是出征匈奴时他坚不挂帅的原因。不过,上过战场,经历过实战,有过在实践中对兵法的运用,让程墨信心大增。
“真的?”许婉大喜过望,道:“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可不能反悔。”
程墨笑道:“我们击掌。”
两人各自举起手掌互击,手碰到她滑如凝脂的肌肤,让程墨生出异样的感觉。许婉不知想到什么,脸也红了。
张清起哄:“择个吉日举行拜师礼吧,到时我们都是你的师叔辈了,哈哈哈。”
想起是眼前这个刁蛮小姑娘的长辈,他开心得不得了。
许婉这才回过味来,道:“你这人太可恶了,原来怂恿我拜师,是为了当长辈啊。”
张清诡计得售,哈哈大笑。
许婉怒了,游目四顾,见几案一角有一碟没吃完的果子,立即抓起碟上的果子朝张清掷去。
张清没有防备,被掷中胸口,叫一声:“哎哟。”扭身就跑,边跑边喊:“五哥,你快管管你徒弟。”
许婉把碟子里两个果子掷完,抬腿就追。
两人一追一逃,转眼就跑没影了。
程墨叫黑子:“把他们叫回来。”
张清被叫回来,许婉也跟着回来。程墨对许婉道:“拜师就不必了,你要有兴趣,不妨跟锦儿一起学习。”
华锦儿一直站在亭外侍候,听到这话很是不喜。
许婉见到华锦儿,直觉这个女孩儿很危险,央求道:“师父,我还是拜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