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看我的眼神儿,就像看着一个死士一样,又环顾了一下四周的照片,不仅后背冒汗。但我还是把钱给了他,我不想如果我真的出不来了,让这个热心的藏族兄弟没有念想。
给安排在这边的伙计打了个电话,第二天,伙计开着吉普车过来接我进山,这伙计叫门钉,是个黑瘦精悍的小伙子,据说二叔在的时候,他就被派到了这里,专门负责从不丹和尼泊尔盘过来的货物,有十几年了,也算是前朝的元老了,不过如果把他放进藏人之中,我还真看不出来他是个汉人。从谈话中,这个门钉对二叔很中心,当他知道我一战摆平东北虎内讧,他高兴得几天没睡着觉,让我真是惭愧。
吉普车开了四五十公里,放眼望去已经看不到人烟了,白茫茫一片,到处是雪山和黑色的岩石,我抽了根烟有点咳嗽,门钉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就道:“小关爷,后备箱有氧气袋,扛不住的话你就吸两口,尽量少吸烟,这里已经海拔四千多米了。”
我摆手表示没事,又吸了口烟,感觉晕得不行,赶紧硬着头皮吸了几口洋气,想想也是,以前我总是往地下几百米甚至上千米的地方钻,现在突然跑到地上几千米,肯定适应不了。
前面的山坳一转,终于看见村子了,门钉说这个地方叫拉姆拉,十几户人家,旅游忘记的时候,男人们靠当脚夫为生,收入不菲,个把月的工作,够他们一家几口吃一年的。
走到村口,门钉随便把车子往路旁一停,那下行李叫我下车,他一边带我往村子里走,一边指着难免的雪山道:“就是这座山,您照片上那位朋友所在的喇嘛庙,就在山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