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兵铲我并不陌生,在部队演习中,侦察兵在侦查作战中往往会执行特种任务(不比特种兵差哦),工兵铲也是我们工具之一。只是小刀给我的工兵铲一看就是坊间糊弄人的,绝对不是军用的,钢口和分量比起我在部队时用的工兵铲,差十万八千里。
不过有总比没有的好,按照小刀的计划,我们三个分头开始在杨老下方十米的范围内挖坑。
下去的第一铲,我看了一眼小刀和卡勒,他们两个并没有迅速挖地,而是在用铲柄在地上打孔,我有些纳闷,但心里却是一乐,心说丫的你们干别的厉害,挖坑可比不上老子了,老子在部队没少挖过坑,这次可算用上了。
半个小时之后,我已经挖出了三个直径半米、深度近一米五的深坑,然后特么得意地回头一看,顿时傻眼了,只见小刀和卡勒两个每人五个坑,已经挖完,而且连土方都清理结束,两个人正坐在树下抽烟。
我顿时心里叫苦,暗骂自己没出息,人家是盗墓贼,专业挖坑人士,我跟他们比挖坑那不是太监逛窑子,没枪装扫黄的(雷子名言)!丫的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
我郁闷地继续挖坑,小刀他们看我速度实在太慢,就过来帮忙。卡勒边挖还边教育我:“这挖快坑是有讲究的,必须先拿细柄打洞,这样既能把实土打松,又能发现土下面有没有石头,这叫磨刀不误砍柴工,事半功倍。”
我撇嘴,心说你盗墓贼那一套,老子学来有毛用?等找到老爹,问清真相,老子就去找我老妈做生意,你们这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行当,打死老子都不干。
五个深坑挖完,他们两个又在坑洞底部把十五个坑打穿,大概仅容一人通过,形成一个圆形连在一起,我纳闷地问小刀:“咱们既然是做陷阱,为什么不把上面盖住,你这样露在地面上,还叫陷阱吗?”
小刀摇头:“这不是陷阱,上树。”说完,非常迅速地爬上了一棵大树。
我暗骂一声,知道问他是没戏,就看向卡勒。卡勒也摇摇头:“这人做事连关爷都搞不懂,我更没辙,先上树再说。这些坑有什么用,等一下就知道了。”
卡勒说完,就近找了一棵树就爬了上去。我暗叹一声,一看他们都上树了,我也不敢在下面呆着。郁闷的是这里的树大都是松树,由于气候原因,这些松树一棵棵笔挺穿云,树枝都长得很高,加上现在是盛夏,树干上到处都是松油,滑不留手,可怜我用尽浑身解数,急的满头大汗,还是没能爬上去。我就纳闷小刀他们这些干盗墓的,挖洞探墓是行家,连爬树怎么也这么牛b呢?
这时卡勒从树上甩下一条绳子,急跟我打手势。我暗骂一句,只好抓着绳子往上爬。边爬边犯嘀咕,我好歹也是人家小关爷,这次不光自己丢脸,连老爹的脸都丢尽了。虽然老爹是他们老大,明面上他们都不说什么,备不住心里怎么笑话我。唉,这开车撞人可以拼爹,爬树怎么就不能拼爹呢?
胡思乱想着,我终于爬上了离地五米高的一根粗壮枝桠,跟卡勒蹲在一起,然后把绳子收上来就问卡勒:“接下来咱们干嘛?“
“耐心等着吧。”卡勒道:“小刀做事靠谱,他的设计有他的道理。”
我哦了一声,便没说话。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左右,云彩已经把月亮全部遮住了,天地无光,彻底的伸手不见五指。我侧耳听了片刻,除了风声和杨老的呻吟声,什么动静都没有。
百无聊赖,这一天翻山越岭急行军的疲累开始找上门来,眼皮一阵发沉,要命的是我现在骑在一根枝桠上,一不留神掉下去,肯定立刻就成一级残废。我努力想着那些离奇的怪事,尽量不让自己瞌睡,但是发现那种困意太浓了,根本控制不住,没办法只能跟卡勒聊天。
“哎,我说,你知不知道那老宅怎么回事?”我问:“杨老说那老宅的院墙砌的全是墓石,而且我还发现,院子里面的草丛里全是磷火,估计地下埋着不少尸体,你说这老宅的主人之前是不是开人肉客栈的?”
卡勒咧嘴一笑:“小关爷,你是不是看看多了,这和谐社会哪来的人肉客栈。”
我看了一眼旁边树上的小刀,一动不动,光线太暗,也不知道他是在发呆还是睡着了,就对卡勒低声说:“和谐个屁!你见过和谐社会杀个人连眉头都不皱的吗?你见过和谐社会有卖西瓜的老头被人打死的吗?你见过”
“小关爷,你跑题了!”卡勒一摆手打断了我的话。
我咽了口唾沫,心想确实,我现在自己都整不明白自己在干什么了,还有毛心思管和不和谐?当即舒缓了一下情绪,就道:“那咱们说正题,这个老宅是怎么回事?”
卡勒沉默片刻,说道:“两个月前,咱们一个伙计过来踩盘子时听说,这个村子叫断头营子,三十年前,这里不像现在这么诡异,那时村子很大,经过下乡的有志青年一翻改造,村子里的人都得到了教化,那时这里叫守灵村,据说先民是给北魏一个叫穆皇帝的人守灵的。”
“穆皇帝!拓跋猗卢!”我差点惊讶出声,记得古代是有这种习俗,帝王的陵墓都有人守护,规模小的只有数人,规模大的有几十人甚至能发展成村落,更有甚者,听说汉朝一个皇帝为了让百姓世世代代给自己守灵,还专门在自己的墓地旁修建起了一座城市。
卡勒继续说道:“可是八十年代时,这里发生了一件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