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了这么久,酒精都变成了汗流光了。ray开始清醒,他放开了我。
“你飞不远的!……即使我不拉着你,还会有别人拉住你,阮非,你只不过是从我身边飞到另一个人床上而已。”
“顺便告诉你,今年一毕业我就会结婚。那时我就不用再天天想起你,想起那个该死的女人了。”
那就太好了,我再也,再也不用看见你这个卑鄙的东西!
我仇恨的视线一直追随到他从这个教室消失。如果仇恨有温度,那我早将他烧成了灰!
伤心与委屈在发泄完怒气而空荡荡的心里弥散,我闭着眼,泪水不住的流下来。
我不要当天使!既然每个人都认为我yín_dàng,我还守身如玉干什么?反正都要死了,我就干脆做一回给你们看看!
喂,你到底要不要干?!
什么,你怀疑我有病?!你妈才有病,你知不知道我的身价是多少?老子,老子只不过要死了才给你占这个便宜,不干就滚远一点!
谁想和我做就排好队来找我!我是y大的阮非,阮“小姐”……
头痛的要死,我在半梦半醒间徘徊,陷在一个过于真实的梦里无法自拔。
从来没做过这样的梦,yín_dàng而充满欢娱的感受,我变成了一匹野兽与一个陌生人疯狂做爱,地点……竟是在一张餐桌上!我就是那人的美食。身体被肆意的玩弄,yù_wàng象火焰一样将我燃烧殆尽,我身疲力惫,因为纵欲而气喘吁吁。
疼痛因为知觉的恢复纷纷苏醒,我呻吟了一声,醒了过来。有种异样的感觉缠绕着我,我伸手摸去,一下骇的睁大了眼睛,我竟是全裸的!
全身一丝不挂,两腿呈60度角张开,我急忙想合上腿,可是一双有力的手立刻又将它们掰开了。
陌生的男人坐在桌旁的椅子上,正对着半躺在桌上的我,悠闲的抽烟,欣赏我毫无遮蔽的下体!
“很棒,你真的很不错。”
我一下脑子里炸开了锅,无数的声音在大叫:我到底在哪儿,我都做了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我脸若死灰,全身哆嗦个不停。
好不容易我有了个主意:我先不去想发生了什么,我要离开这儿!对,先离开这儿!
我使出全身的力气跳下桌子,脚一沾地,又酸又软的腰和疼痛的秘处立刻让我动弹不得。我伸长了胳膊去拉散落一地的衣服,以最快的速度穿上。
“要走了?”
长长的沉默后他突然开口,让我更加慌张,顾不上处理细节问题便向门口逃去。结果因为没有眼镜我一头撞上了桌子。
我惊慌失措,好象一只过街老鼠,这让陌生人发出了类似于笑的声音,“现在是凌晨一点二十,我送你回去吧。”
“不,不用了……”
拒绝说出口没有两分钟我就明白这是很不明智的,首先我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其次,我身无分文,连搭巴士都不可能,然后最基本的,没有他,大厦管理员会对我进行盘问,我惊慌中肯定会说出些不该说的话。
当我坐进taxi中时根本不敢抬头,生怕自己看清他的脸。我一定要把这一切当成一场梦,一定要忘记!
“车费我付过了,今天的事……”
“我,我不会记得的!”
“那就好。”他似乎满意的笑了一下。
我处在一种不真实的梦境状态,从醒来发现自己一丝不挂躺在陌生人家中的餐桌上,到坐上taxi回到y大,我浑浑噩噩,不敢相信自己酒后乱性——但我的确渐渐想起一点事情了。
今天——不,昨天晚上我去了一个公园(记不得名字了)准备跳湖自杀。因为再也无法忍受来自他人的嘲笑和鄙夷,决定用死给y大的人一记还击(我还写了遗书……)我喝了很多酒,坐在湖边又哭又骂。因为想起谣言说我mài_yín,我就想在死前自暴自弃一番。我对好几个过路人大叫:“要不要上我?”……我真的那么下流的说了。有人骂我神经病,最后有个陌生人回应了我,我就和他……
痛苦恼恨的心情交织着羞耻让我只想挖个洞把自己活埋了。
我真的yín_dàng吗?我不自觉的逃避所有人的视线,蔫头搭脑,一会满脸通红死命的捶自己的脑袋,一会又脸色苍白,眼泪盈眶。两天下来,在别人眼里我差不多是疯了。
第三天午休时间,我躺在床上发呆,忽然电话铃声响起。
宿舍里除了我别人都有女友了,男女之间电话诉衷肠是很普通的。不寻常的是这个电话竟是找我的。接电话的人告诉我时,我吓了一大跳。心怦怦乱跳,第一预感是家里出事了。
我家没装电话,和妈妈都是靠书信联络。难道妈妈她的胃病……我不敢想下去了。
“我是阮非。”
“……你生病了?说话有气没力的。”
是个陌生男人的嗓音,我一愣,不祥的预感越来越浓。
“还记得我吗?那天晚上——”
我“砰”的一声挂了电话,面无人色的惶然四顾,宿舍里的人不约而同的都转过头去。
那晚不堪的场面象电影一样一幕幕在眼前重演……脑袋里“嗡嗡”的响成一片,思维却吓人的清晰。我心里没命的狂叫:他竟然找过来了!
从骨头里升起一股凉意,我甚至能数出脑中血管的跳动次数。
电话又响起,我迟迟不愿去接,可周围假装漠视却等着看好戏眼睛逼着我拿起听筒将这一切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