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紧紧地交合在一起,无论是承受的,亦或是施与的,根本无法动弹分毫,无论是谁。
隐忍的粗喘不可抑止地响起。被外力侵开,被紧紧压迫,谁也不比谁更好受一些。
然而于被桎梏住的激痛之间,又有热流自下腹窜起,全身上下的每一寸,都在叫嚣着渴求。叶孤城用力稳住呼吸,俯身贴住那强健的胸膛,右手则抚上男人线条韧劲的腰间,慢慢慢慢地按压着几处穴位,以期能够为对方多少减轻一些不适……
上方那人额间沁出的细密汗水已逐渐汇集成绺,从下颌处,一点一点地流下,直滴到他的颈间与胸前,有着,可以将一切都焚尽的炽烫温度……
凌厉的眉峰叠成川字,额迹亦布上一层细密的薄汗。西门吹雪与那人交握的手突然狠狠收紧,直视着对方因隐忍而深皱的眉心,然后,仰首咬上男人胸前柔软的挺立……
这完全代表着默许的举动让叶孤城登时绷紧了身体。没顶般的浪潮排山倒海一样席卷而来,让这个yù_wàng向来淡漠的男人再也不能与这种煎傲对抗,再也不能保持住任何理智与冷静……
压抑的汗水滴落在西门吹雪的发间。男子喘息着一手箍抱住他结实修健的腰脊,“西门……西……门……”
下一刻,定住不动的身体猛然间律震起来,伴随着一声沉重低闷的嘶哼。西门吹雪紧拧着的眉峦再次叠起了几分,墨渊一般的眼底,深沉之中是肌肤厮摩所燃起的火焰与激痛的交织,与上方那人交叠紧扣的掌,手背之上亦且浮现出筋络凸起的痕迹……
这再一次的深入,是前所未有的彻底融合。胸前传来不轻的噬痛,是身下承受的男人,对于这种艰楚行为的本能反应……叶孤城粗声喘息着,任由他狠狠握住自己的手,揽在对方腰背上的右臂一点一点地收紧,低低呢喃着这人的名……
西门……吹雪……
西门……西门……
--这样的痛苦,我和你,一起承受……
是溺水的人攀住唯一的一根浮木,是坠崖的人抓紧壁间斜出的横枝……
--就再不能放手,就再不能,放手……
从心底最深处蒸出来的毒,在血液里种下的蛊……
--解不开了,也不能解,不想解!
你是,西门吹雪!
你是,叶孤城!
[你是我的剑,我,亦是你的剑……]
[愿与君,双剑不相离……]
……
脑海中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什么也不想,唯余身体之间最原始的本能动作以及那低闷粗重,不时自紧闭的唇齿间溢出的沙哑,和微微张启的丰厚唇瓣中,促出的沉沉低吟……
漆黑的发完全垂散下来,几缕乌丝粘在湿透的颊畔,粘在沁着水泽的脊背上,粘在正不住地泌出汗滴的颈间,洇作大股大股深墨色的水藻……
刀锋般锐利的眼神早已汇同汗水一起晕开,孤峻冷厉的薄唇亦已微微泛白。冷寒的面容因混合袭至的复杂感受而染上大片的红痕,尽力去忽视自身最柔软的所在被一次次顶开的艰痛和难忍。眉头锁的更深,墨黑的双眼笔直攫视住,上方那人沉浸在激热yù_wàng中的面孔……
男人狭长的眸紧闭,汗水自斜凝着的眉际一颗颗滑落,沿至朗毅的下颌弧线,随着身体摆律的动作,无序地滴落在身下人坚实的胸膛之上。尽管情烧的火焰已然灭顶,索求的行为却仍没有带出肆情狂鲁的意味,左手握住对方的掌十指相扣,另一只手则摩挲着身下男子健拔修颀的身体,稳住他的腰部,紧抿着唇控制住力道和速度,一下一下,缓缓而尽可能轻柔地在那紧绷的身体中深入,退出……
于是紧矗着的剑眉终于一点一滴地展开,西门吹雪凝视着男人因不得畅意而略带隐忍的面庞,沉沉粗喘了一声,或许还夹杂着一丝几不可察的放弃性意味,再次闭上了那双深黑的眼,同时放松开紧绷的身体,一手按住男人汗湿的后颈,用力压上了对方紧抿着的唇。
维持着最后一丝理智的弦,就随着这个动作,彻底断开……
几近透明的雪色肌肤完全被染出了片片绯泽,渴切而用力地狠狠攀住身下的男人,扣住对方腰部的手也越来越紧,唇舌火焰一般热情地吮在一处,交缠着侵入彼此的气息……
--一次比一次用力,一次比一次深入,一次比一次狂乱……
那样地被紧紧拥抱住,那样地被完完全全接受,那样地被沉默着包容……
——焚!心!以!火!
彼此交颈厮缠,狠狠攫抱,肆意抚摩揉搓,啃咬噬吻,紧密交合……
血肉塑造而成的身体,竟会烧起,如此燃天灭地的火焰!
--世间,竟能有这般入骨刻髓的煎熬!
--世间,竟能有这般激痛艰楚的折磨!
--世间,竟能有这般狂喜颤悦的欢愉!
……
强健的身躯剧烈摆动着,口唇与那人狂烈地纠缠,像是中了蛊,又或者着了魔,一下,一下,最初带着轻柔温存意味的交合,终于渐渐演变为又深又重的顶撞和律震,被紧紧锁住和包容所带来的灭顶快感,让男人本能地耸颤着,需索着,想要与他更深地融在一起,想要让彼此的灵魂和身心,再也不可分拆地锲合……
铺天袭地的快感潮水般涌上,充斥着四肢百骸,充斥着身上的每一处,所以要更紧地箍住男人的腰脊和肩背,更沉重更深进地撞击对方承受自己的所在,更用力更情切地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