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袖中露出两根长而韧的手指,一枚黑玉棋子被稳稳夹在中间,叶孤城微垂着狭长的眸,在棋盘上落下一子。
南王一面眼睛看着棋局,一面从盒内取子放在棋盘中一处,道:“你差人送来的寿礼,前几日为父就已收到。你我父子之间,应一个景就是了,又何必这般破费。”
叶孤城淡淡道:“些须物事,略作礼数而已。”说着,微一思忖,接着不动声色地落下一子,将住了对方的大龙。
南王见状,抚掌一笑:“我儿好棋艺,为父不及也。”。说着,朝软榻上青年道:“午间喝得恁般多,只说在此歇上片刻,却直至本王与你大哥弈了三盘棋才醒。”一面说,一面朝外吩咐端上醒酒汤来。
青年的身体已经平静下来,闻言从榻上坐起,笑道:“父王难得酒兴颇高,孩儿舍命陪饮一场,却倒落了个不是。”正说着,侍女已端了一盅温热的醒酒汤上来,青年接过,一饮而尽。
南王笑叱道:“如今你也大了,却学会与本王油嘴起来。”
青年起身走至桌前。此时他腰间骚动已息,面上虽还残着丝薄红,却只让人当作酒后余醺罢了。他坐在南王身旁一张椅上,状似欲观两人下棋,眼角余光却只倏忽掠过对面男人无波无澜的平静面容,看着对方伸出一只修长的手清理分拣桌上的黑白两色棋子,一时不禁回想起方才梦中那微凉手掌抚在身上的销魂旖旎情状,心下不由得一动,双手隐在袖中,只暗自紧扣腿上的皮肉……
直至两人又一局胜负有了分晓,已是近半个时辰以后。南王见身旁幼子周身仍隐有酒气,便命他回房好生歇着,晚间时若还有不适,就也不必再去前厅用饭。
黑漆嵌螺钿镶玉拔步大床被水色的罗帐遮得严严实实,帐子正轻轻摇动着,里面隐隐有喘息呻吟声传出。
少年满头的青丝披散纠缠开来,仰面躺在床上,全身未着寸缕,双手举过头顶被用发带绑在床架间,雪白的胸膛上密密布散着殷红的印痕。
随着身上人突然挺入的动作,少年’啊‘地鸣喊一声,声音里隐隐夹杂着一丝疼痛之意,随即,便被紧接而来的汹涌浪潮淹没……
“世子……啊……”
少年雪白的皮肤已转为粉红色泽,唇间发出一声声破碎的呻吟,眼迷面赤,细汗淋漓,长长的睫毛颤抖着,身体随着上方正驰骋之人的动作战栗摇摆,双腿被架在那人臂间,十个圆润的脚趾都因身上剧烈的冲击而被刺激得蜷曲起来。
青年低头去咬吮他胸前的一点殷红,听着那玉器似的嗓音低低地求饶,不禁轻笑道:“青歌……真的不要?”一面说,一面腰间却越发用力地冲撞。
良久,外头伺候的两名侍女只听得屋内一声求饶紧跟着一声吟唤,终于慢慢止歇下去,不由得面上浮红,相视掩口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