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摩尼撅着嘴:“他一喝酒就高兴,一高兴就撒欢。穿着单衣往外边跑,不感冒才叫怪了!”
马从戎轻描淡写的答道:“哦。”
然后他抬手摸了摸霍相贞的额头。霍相贞面红耳赤摇晃着走,额头烫成了一块火炭。
16、病 ...
马从戎把霍相贞送进楼上卧室,给他宽衣解带,端水喂药。霍相贞昏昏沉沉的不说话,凭着他摆弄。末了展开一床羽绒被子给他盖好了,马从戎对着白摩尼一招手,轻声说道:“白少爷,您也和我出去吧?”
白摩尼看了他一眼,听他声不是好声,话不是好话,于是站在原地没有动:“哟,你脸好啦?”
马从戎对着他莞尔一笑:“多谢白少爷关心。一巴掌的事,还不是早好了?”
白摩尼移开目光:“也可能是你皮厚,不怕打。”
马从戎一点头:“白少爷真幽默。”
白摩尼还要说话,不料床上的霍相贞“唿”的一声直坐起来,拧着眉毛吼道:“狗咬狗!都给我滚!”
马从戎笑眯眯的不说话,白摩尼则是忿忿的还要分争:“大哥你看他——”
话没说完,霍相贞一掀被子下了地。从屋角衣帽架上一把摘下皮带,他气势汹汹的转向二人:“我看你们是找死——”
他的话也没说完。因为只听“咣当”一声门响,马从戎和白摩尼瞬间逃了个无影无踪。两人全不是傻瓜,谁也不想留下来挨皮带抽。
霍相贞睡了一下午,晚上仿佛好些了似的,下楼到餐厅里吃了顿晚饭,给他端茶递水的依然是马从戎,白摩尼则是百无聊赖的又跑出去玩了。
吃饱喝足之后把筷子一放,霍相贞一边抄起餐巾擦嘴,一边说道:“夜里上去一趟。”
马从戎侍立在他身后,听闻此言,立刻毕恭毕敬的答道:“是。”
霍相贞起了身:“早一点。”
马从戎又一点头:“是。”
然后马从戎独自进了楼下的小浴室,严肃的、虔诚的把自己洗刷了一通,从上洗到下,从里洗到外,仿佛是预备要去献祭。
傍晚开始洗,一直洗到天黑。最后拢着丝绸睡袍出了来,他感觉自己已经不像了人。手里攥着个小手巾卷,他一步一步的往楼上走,庄严的,恐怖的,要去死一回。
滑腻的液体顺着他的大腿内侧往下流淌,他已经把自己炮制得很好。
进入卧室之后,马从戎照例停在床前放下小手巾卷,同时问道:“大爷,要不要关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