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二买完东西跟着店员从二楼下来,手里新提了一个蓝布包,视线在大堂里扫了一圈,瞬间发现在大堂右方靠门的地方,阿玉正和一名穿着白衫的女子说话。
他顿了一下,默默加快脚步,走近后只听到一个尾声:“……五十块上品灵石一张。”
“阿玉。”衡二出声。
阿玉听到声音转头,看到是衡二笑了一下,伸手把他拉到身边,指着秦舞阳,笑嘻嘻的对他炫耀:“我做了笔大生意!”
衡二没把注意力分给秦舞阳连清越一行人,只问阿玉:“什么生意?”
“卖驱鬼符啦。”阿玉笑眯眯,手腕翻转,掌心便多了三张上品驱鬼符,爆裂符、雷击符、分灵符各一张,黄纸朱砂,隐隐有灵力流动。
确实是三张上品驱鬼符,且攻击力极强。
之前秦舞阳还隐隐不信,如今阿玉真拿出来了,她心中便是一喜,抢先给付了灵石,在旁观的连清越反应过来之前将三张符纸收入囊中,贴身放好。
连清越眼里立马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轻蔑,隐晦的目光先扫过衡二,然后才转头看向阿玉,脸上露出亲和的笑容问:“不知道这三张符林先生是从哪里得的?如果还有更多的……”
“哈!”阿玉却无奈摊手:“这三张符是我偶然制出来的,多的再没有了,不过……”
青年连烧恰到好处的露出一分疑问。
连清越非常上道,摊手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林先生请讲。”
阿玉便在自己和衡二面前画了一个半圈:“我们兄弟二人是山野乡村中的散修,在盐干城也停留了一段时间,从来不知道这里竟然还有厉害的鬼修在,不知道连先生能否将具体情况告知一二,将来独行时也好做一点准备,免得万一遇到,反倒白白便宜了那恶鬼。”
“原来如此。”连清越也微微笑了一下:“这鬼修是从别处逃来的,我们一路从安阳州追到尚水州,好几次都给她逃了,不过法器上显示她逃到盐干城后就没有再移动,因此我们才决定买几张驱鬼符,将其一举拿下。”
鬼修中几乎绝大部分都是恶鬼,生前不是好人,死了也不让人安生,虽然百年前基本都被正道赶往了贫瘠的西方,但也难免有新出的鬼修不懂规矩,留在人多的地方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遇到这种鬼,正道人士皆是杀无赦的。
偏偏这鬼运气不好,作恶时刚好被连清越秦舞阳这两个小队遇上,他们一行十人宗门的历练任务已经完成,但时间却并未用尽,在紫衣台连清越的建议下,决定将其击杀,也算为宗门历练搞一个加分项。
阿玉听罢了然的点头。
而一旁秦舞阳独站着,听完连清越的解答,顷刻间眼珠子一转便有了一个主意,也看出这两人中做主的似乎是阿玉,因此对阿玉道:“不知道林先生你们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的小队?铲奸除恶是一方面,报酬的话,两位先生也不必担心!”
虽说散修们常常都是独自行动,只偶尔组个队,加入宗门队伍这样的事情也是不常见的,但秦舞阳可不管这些,她心里觉得那鬼修很不对劲,偏偏这十人小队中只有她和连清越两个心动期,其他都在筑基八阶上下。反观林玉,他能拿出三张上品驱鬼符,可见本身有几分手段,另一个少年模样的人面色冷峻看不出深浅,但肯定是个心动期的修士……
能为行动多添几分胜算,何乐而不为呢。
一边连清越闻言,眼里好像闪过一丝不悦,但并没有说什么。
阿玉心里一笑,却先不着急答应秦舞阳,而是把衡二拉到一边,问:“二弟弟,你想去吗?”
衡二皱着眉道:“师傅叫我们早点回去。”
“我们只跟着他们走一段,也不做什么,晚间早点回去就行了,咱们身上不有几枚传信符吗?到时候给纣魃师傅传个信回去就好啦!”
衡二还是沉默,阿玉忙拉着他的手,可怜兮兮的说:“我天天闷在屋子里,都快无聊死了……”见他依然不情愿,便下一剂猛药:“再说那鬼修,必定是作恶多端才会被人追赶至此,她初到盐干城,又受了伤,如果不将她即使捉住,恐怕盐干城附近居民就危险啦!”
衡二这才眉头一动。
阿玉见有戏,又添油加醋:“你说,从前咱们不知道,就只当没有发生,可现在知道了,又怎能视而不见呢?”
衡二到底是被纣魃当做名门正派教出来的,一颗赤子之心,平日里在山上看见只受伤的兔子都得给人家抹点药,不像阿玉面上慈悲却蛇蝎心肠,他是个真正面冷心热的人物,既听阿玉这样说了,仔细想了一想,便点头答应了。
阿玉嘿嘿一笑,这才去找秦舞阳,应了他们的差。
一行人先出了药店,又出了盐干城,连清越才拿出一枚古朴的罗盘,上面还飘着一根鲜红的红巾,秦舞阳在一旁解释:“我们在安阳州发现这女鬼踪迹,那时她的灵体非常虚弱,正在城里觅食,杀了许多不满十岁的男童,取其脑髓食用,被我们联合打跑了,之后捡到她身上落下的一条红巾,绑在寻踪盘上,才能一直对她进行追踪。”
阿玉眨眼:“这还是个女鬼呢?”
秦舞阳身后有年轻的男修哈哈笑:“不禁是个女鬼,还是个长的极漂亮的女鬼呢!”
“咦?”阿玉感兴趣的摸下巴:“怎么个漂亮法?”
“眼睛水灵灵的,鼻子挺嘴唇薄,就是脸太白了……怪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