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朝阳去准备了一下,送我去了原来的医院。
医生检查,少折腾多静养,大体是没事的,我也就放心下来了。
坦白说,我还觉得自己年轻,不想拖着一具不堪的身体撑下以后的天地。
和顾朝阳一起走出病房,走廊不远处忽然排场很大,顾朝阳探头不出状况,那里是围着十个差不多的保镖,各各一身黑色严肃的西装,站得笔直端正,然后从那处的病房门有个人推出一张轮椅,上面坐着人。
“啊……天……”顾朝阳惊呼。
我看他:“怎么了?”
“那个人,不是,不是我们公司的老板吗?”顾朝阳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样子。
“老板?”我侧眼望过去,那个角度刚好有一个保镖挡住。
顾朝阳一直朝那里猛瞧,边跟我讲解:“是啊,听说他去年刚回国就收购了我们的公司,平常不怎样露面的,几乎见一面都难,我也是在偶然间去公司高层才撞见的。”
哦。
我了然。
我一个老板手下的小员工,平常看热闹倒没关系,不过在这种医院和那种诡异的气氛,一见就没有多大的好事情,顾朝阳显然想要凑过去,瞬间就被我拦住。
“朝阳,我们回去。”
“等等我先去和老板打声招呼。”
他看起来兴致勃勃,可我却不识相的扯住他:“不要去,现在不能去。”
顾朝阳回头疑惑看我。
这少年的眼睛特别好看,黑得发亮,瞳仁总有股纯粹的光芒。
“我们老板都倒霉的来医院了,想必也不是什么好的事情,换做是我,现在也只想安静,你要是去打扰他,碰见温和的还好,要是脾气不好的,被惦记上了你就遭罪了。”我拉他路过那里,脚步笔直成一条线,完全不斜视。
顾朝阳也听我的话,跟随着我前进。
直到我们走出几十米外,我隐约听到了那边的咒骂声。
“操!那是什么人啊?居然不闻不问,当真没心没肺、目中无人成那副德行?!”一个很清朗的声音,听得出是男声,声线气急败坏,不过无损它的好听。
而后,又是一个温和沉稳的声音响起:“安澈,别闹。”
我只觉得那个声音很熟悉,不过我们走地太快,已经拐弯,回过头去看也只是一面墙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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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我经过一晚上的睡眠充足,起来整个人爽利了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