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挠了挠头,“瞧着有些像。”怕被发现了,不敢跟得太近,要说确定还真不敢。
“你去吧!”
隐忍的生活,让他养成了谨小慎微,不相信他人的性格。
打发了小厮,就决定亲自去查探一番,可把客人丢在这里似乎也不大礼貌。
正当他想找一个什么借口离开一会儿,文玉儿也从里头出来了。
“感谢款待!”
文玉儿王爷、世子什么的也不喊了,原本就是讥讽人的,哪像人家脸皮太厚,没有一点不好意思,反倒很享受这个称谓,让她觉得索然无味。
别人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没什么反应,她却感觉好比拳头打在流水中,越打唱得越欢畅。
文玉儿要走正合田羽平之意,“我让人送送你!”给身边绿衣裳的婢女使了个眼色。
“宋大人,这边请。”绿衣婢女收到了田羽平的暗示心中窃喜。
如斯美男能陪着多走一段,也是旁人求之不得的。
在众丫鬟羡慕妒忌恨的眼神中,绿衣婢女领着文玉儿、田月凤和剑影,很快消失在抄手游廊的尽头。
荷塘翠竹、鹅卵石的小径,走到尽头,会有一座月亮门,再朝左拐,翻过一座花墙,有一片紫竹林,穿过紫竹林东南角的小角门,那里有一条夹巷,过了夹巷穿过女儿墙才是信王府的大门。
这迂回的一趟,至少要半个时辰,文玉在信王府里住了那么些个日子,说句毫不夸张的话,信王府的格局布置,闭着眼睛都能默画出来。
是以绿衣婢女领着他们踏上鹅卵石的小径,文玉儿就明白了对方的意图。
只是令她迷惑不解的是,多拖延她半个时辰有何意义?
还能把城外的送嫁队伍一锅端了不成?就能够一锅端了,对他们父子来说也没什么好处吧?
是以,她只当没发现,跟在那绿衣婢女的后头,还时不时的与她闲聊几句。
文玉儿不几急田月凤却是急了,她从小就是在这个院子里头长大的,哪通哪可比文玉儿清楚多了。
这条道除了可以出府之外,还通向另外一个地方,那就是王府的地牢。
频频的对那二货使眼色,只奈那二货眼里只有绿衣丫鬟。
田月凤整个人都不好了,你说你又不是真男人,盯着个美貌丫鬟双眼放光算怎么回事?
真想学人“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
要说田月凤还真冤枉了文玉儿,人家一心一意的和绿衣丫鬟聊天,还指着施展美男计,从丫鬟嘴里头抠点有用的信息呢!
话说田羽平示意丫鬟领着文玉儿等人绕远路,自己却径直前去查看文玉儿的马车。
小小的乌木马车,里头的陈设一目了然,除了一张小几,一套粉彩的官窑茶具,外加两个金钱蟒靠枕之外,别无他物。
小厮道有瞧见那丫鬟,将一套衣物放进来,他不敢撒谎骗他,这马车里头一定有暗格之类。
在哪呢?
田羽平不死心的,在这里敲敲那里摸摸,方寸之地被他搜了个遍却一无所获,气恼的一拳砸在小几上,咔嗒一声响,小几突然裂为两半,里头露出青色的衣角……
田羽平愉悦的翘了翘嘴角,“果然没有让她失望。”
把东西重新放回小几里头,恢复原样,迫不及待的跳下马车。
田月凤朝着文玉儿狂抛“媚眼”,人家却半个眼神也不给她,偶然的回头,还道,“你眼睛抽筋啦?”
田月凤气的差点仰倒,幸好有一片紫竹林,让她堪堪扶稳站直。
她是站稳了,前头领路的绿衫丫鬟却倒了下去,一个猥琐的汉子突然从紫竹林里钻出来,一个手刀砍在她的脖颈间。
剑影和田月凤,同时去拔腰间的软剑。
“别慌!”
是高临的声音。
“你们怎么到这里来了?”
“王爷!”剑影喜形于色。
苍天呀,可算找到组织了。
“喏!”文玉儿却是没剑影那么高兴,无所谓的耸耸肩,“赴宴来了呗。”
高临泪目,属下都比媳妇儿关心他,一定是娶了个假媳妇。
遂将夜里虬髯须怎么夜闯客栈,叫他当成肖小给绑了,然后又将怎能收到的信王府的帖子,如竹筒倒豆子,噼里啪啦通通倒了出来。
清风吹起了她的发丝,文玉儿伸出白葱似的手指,夹住飞扬的发丝,将它们别到耳后,璀璨一笑。
眼中有星芒流淌,“这信王府如此可疑,对方又诚意相邀,怎好错过此等机会?”
“你呀!”
高临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子。
剑影还好,城墙上的麻雀吓惯了,田月凤却觉得自己被齁着了,能不能分分场合呀。
高临刮了下她的鼻子,立即收回手,正色道,“没想到不白,原来阴差阳错的,闯到了你们那里。”
语气很是感慨。
他赶到辽城,田坤夫妇和田不白已经被田钧楼父子,给软禁起来,田府原先的下人,“识时务”者投靠了田钧楼父子,那些不识相的,或被卖或和田坤夫妇,一起关了起来。
好好的信王府,犹如一盘散沙。
高临心痛之余,和他带来的几个侍卫,趁着田钧楼招新护卫混了进来。
只可惜他们把人藏的深,打探了这么些日子,只查出来田不白的关押之处。
悄悄开了他的锁,任他逃了出去。
此次为了赶路带的人手不多,没办法护着田不白安且离开,再者田坤夫妇没有找到,既不能打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