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爬上马车,对林绍然道:“我有些累,先睡会儿。”
林绍然点点头,挤到公孙与赵矍中间,问道:“公孙,我们离开封府有些远了,你也不能自己回去,有什么打算么?”
公孙策道:“能怎么办,跟着你们呗,反正岳南非跟我比起来,差不了多少。”
林绍然赶紧拍马屁,道:“岳南非怎么能跟公孙先生比。”
“啧。”原本在睡觉的展昭笑了。
赵矍面无表情转过来,道:“岳南非十三岁开始领兵打仗,十有九胜。”
“那不是还有一败吗?”林绍然道:“若是先生去,根本都不需要打。”
赵矍的嘴角动了动。
“嘿,你不信?”林绍然眯了眯眼睛,道:“公孙是开封府的第一智囊,又是天下第一神医,你别不信,他还会算命的。”
算命?赵矍又动了动,看向公孙策。
公孙策道:“不用算了,你是个无后的命。”
公孙策此话一出,赵矍与赵矍所有手下的视线都转了过来。其中一个手下摸过来,道:“先生真的会算命?”
公孙策道:“他命途多舛,前半生都在马背上,命星黯淡,改了姓氏之后稍有好转,幸有贵人相助,过了而立之年便有如春风拂面。”然后不管赵矍会不会反抗,捏了赵矍的左手,道:“生来就是战乱的命……看来你的贵人多半是你老婆,不过无后是真的。”
赵矍道:“你算得怎么精准,还能被我算计了?”
公孙策道:“算命者不自算,窥视别人的命途本就是不好的。”公孙策这样一说,原本跃跃欲试想让公孙策算命的赵矍手下顿时又缩了回去。
不好的你还看老纸的!赵矍的嘴角抽了抽,又转回头去,道:“反正赵家也没想让我生,现在这样我也生不了。”
公孙策道:“我施的针对你身体无害。”
赵矍又看了公孙策一眼。
林绍然看了看赵矍,道:“哦~~~”
“哦什么。”公孙策拍了拍林绍然,然后扭了妞脖子,道:“我被点了穴道丢在马车里,你倒是轻巧,还跑去骑马。”
林绍然赶紧给公孙策捏肩膀,道:“我给你按摩按摩,以前墨宇经常夸我手艺好的。”
赵矍道:“哼。”
林绍然道:“你不巴结他,小心药到你不举哦。”
赵矍:“……”扭头。
林绍然道:“你不会已经不举了吧?”
赵矍狠狠看了看享受的公孙策,道:“哼。”
林绍然:“……”卧槽,原来公孙策这么凶残!
赵矍的手下……好吧,其实就是赵矍自己的护卫,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们久经沙场,对野外生活甚是在行,很迅速的找到干草铺在庙内干爽的地方,分工明确,得以休息的人吃了干粮倒头就睡。
林绍然在众人面前晃了几圈,回到公孙策身边坐下,道:“他们真的睡着了啊。”
公孙策白了他一眼,道:“不然你以为他们躺在那里干什么?挺尸吗?”然后掀开马车帘看了看,展昭睡相十分安稳,于是乎公孙也爬进去睡了——被人点穴与安稳睡觉是不同的概念,尼玛赵矍冲到他的药房里点了他的穴道就丢进马车,他十分后悔当初抽赵矍的时候还给这厮留了面子,把林绍然给打发走了,这厮点他的穴道就算了,要绑架人好歹点个睡穴啊!他一个晚上僵着身子不好睡,现在困死了!
林绍然摸摸鼻子,看了看缩在一边充当萧索背影的赵矍,道:“你怎么不睡?”见赵矍又是一副兔斯基表情,林绍然拍了拍赵矍的肩膀,往赵矍边上靠了靠,道:“既然你睡不着,就陪我说说话呗?”
赵矍道:“有什么好说的?”
林绍然道:“你原名叫什么啊?”
赵矍道:“讨论这个是可以诛九族的。”
林绍然道:“少来了,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
赵矍指了指守夜的护卫,道:“他们耳朵灵得很。”
“说一说又不会死。”林绍然摸出一包松子糖,道:“你告诉我我就把这个给你吃。”表情像极了拐带纯洁小朋友的怪蜀黍。
赵矍:“……”
马车帘一动,林绍然便发现手中的松子糖不见了,展昭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一边拿帕子擦脸一边叫道:“怎么又是松子糖?”
因为这玩意儿是最便宜的回蓝药,林绍然会这样告诉展昭吗?——不会。
展昭丢一个在嘴里,咬得嘎嘣一响,除了公孙策所有人都醒了,直溜溜盯着展昭……手中的松子糖。展昭有些尴尬,便道:“要来一颗吗?”
林绍然对于展昭拿自己的食物收买人心的行为表示十分不满,道:“你这猫,怎么老抢我吃的。”
展昭十分欠扁,道:“你不想我抢就别吃呗。”
林绍然磨磨牙,心道你等着你等着,我总有一日要看你笑话的。
赵矍也讨了几颗糖豆,道:“说起来,皇上怎么封了你这御猫的名头,江湖上有陷空五鼠,你这可算得是犯人忌讳了。”
“谁知道呢。”展昭道:“我虽然武艺尚可,江湖上却封了我一个南侠,北侠欧阳春可是鼎鼎有名的人物了,陷空岛的名气也大,在民间威望也高,大概是想让我压着陷空岛一头,或者让陷空岛的人,也跟朝廷沟通沟通?”
“哼哼哼……”
林绍然怪笑,正想说说白玉堂,就听到守在门口的护卫突然道:“王爷,有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