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出丑就好。”minna露出一付心有余悸的样子,“不然叫小孩子笑话~~”她吐了下舌头,扮了个鬼脸。于是anton发现,那孩子的鬼脸原来是跟他妈妈学的。
“孩子呢?”anton四下看看。
“他玩球去了,”minna说,“一会儿回来。”
“相机。”anton把手里的东西递过去,“我同事修好了!”
“哎呀!”minna笑起来,“不用修的,你的同事太客气了!”
两人进了屋子,很愉快的喝下午茶。
“孩子周围现在怎么样?”anton问起。
两起未遂的绑架之后,小孩子的周围便加了保镖,随后,没多久,又撤销了报案,不再需要警察们了。
“现在周围都是他爸爸的人,应该没有什么事情了。”minna迟疑了一下说。
“anton,”最后,on。
“什么?”anton看出minna的神情有点异样。
“inna轻声说。
“什么?”anton一愣。
“……就是roddy……rodria有点尴尬,“所以我演唱会一忙完,就赶快约你。”
“那孩子是……”anton不由自主问想到。
k的。
她犹豫了一下,仰起脸来看着anton,俩个人离得很近,“你一定也听过那些传闻吧,说我离婚是为了想赶走……克瑞丝。”
克瑞丝是rodrick的妻子,十几年前俩人结婚时,因为她与众不同的王室身份,被媒体称作嫁过大西洋来的欧洲公主,anton记得这事。
anton有点惊讶,他没想到minna会跟自己谈这么私人的事情。
“但其实……你知道,我还是个小姑娘的时候就在他们家跟他一个桌子上吃过饭了。”on。
“是,我听说过,你跟他是同学。”anton点点头,安慰他。
“对,我们是一个学校的。但实际上……”minna犹豫了一下,“我跟roddy不是同学,他比我要高几个年级,我其实,跟他弟弟才是同学。”
“他弟弟?”媒体上从没说过rodrick有个弟弟。
“对,实际上他还有个弟弟。”minna说。
“anton,我那时候是inna忽然看着anton,严肃地说。
anton震惊地看着眼前栗色头发的歌手,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俩人静静地对视着。
他想起报纸上各种绯闻,却没想到事实是这样的。
“那么……那么后来呢?你们……”
“死了很多年了。”
anton再次吃惊地看过去,看见了那双大眼睛里的悲伤。
他想起她刚才用的是现在时,所以让他没想到那人已经死了。
“对不起。”他说。
minna却摇摇头,“没什么,就是活着,我们也不可能在一起。”
她轻轻叹了口气,“我只是他小时候的女朋友……”minna说,“他是个那样的人,看起来不羁,骨子里婚姻观念却很传统,跟k叫mike。
“你知道我中学时,就唱歌了,我不可能放弃唱歌的。”minna说,俩人都想起了大学校园里那次演出,跟昨晚的盛况比起来,那个环境就太简陋了。
“而他不会娶一个唱歌的作妻子。我甚至想过,有一天就算他们家会接受,他也不会。更何况还有她妈妈……她妈妈,虽然看起来一切都很周到,但其实……很不一般。”
“所以那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不管我多么努力,我也只是他中学毕业舞会的舞伴而已,如此而已!不会再多了!”
那一刻,anton在她脸上看出心里的伤痕。
“而ike是roddy小名,我们小时候叫惯的,现在也就只有我这么叫他了。”她向anton解释了一下,继续说下去。
“ike(如果那个时候的男朋友是mike)--他看起来的感觉很传统吧--却反而不会在乎,真正不在乎职业、家庭这些东西。很奇怪的,这两个兄弟。”她最后看看anton苦笑道。
“那么她妈妈现在呢?知道吗?还有这孩子……”anton问。
“她多半是不会知道了……”minna叹了口气,“他弟弟死后--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他妈妈就开始酗酒,后来有一天,晕倒了,就再也没有醒过来。现在,依然睡着……”
anton吃惊地看着,媒体上从没有过这些消息,即使竞选进行到现在,也只是偶尔提过rodrick的母亲身体不太好而已。
水银灯下看起来光鲜亮丽的一切,背后都有各自的伤口,他知道这个。
“但其实,我跟mike,也就是那样了,”停顿了一会儿,他听见minna说。
“克瑞丝是很喜欢他的。mike读研究生时,克瑞丝跟她一个学校。但是他们的婚姻,终归……”她摇摇头,“终归还是……父母的安排和需要。所以,他跟克瑞丝是完全不可能离婚的。就是那样的。我更从没指望过什么。”她看了anton一眼。
“就这样下去吧!”minna最后说,长久不语。
房间里,下午的阳光转了过去,minna的脸和身后的墙壁一起落在了阴影里。
昨夜,刺眼的灯光巨大的鲜花和整晚上的喝彩遮盖了一切,让这个女人看起来像神一样耀眼又遥远;现在,光环褪去,他才看清这个女人生活的缺憾。
“妈妈!妈妈!”外面传来汽车声,紧接着那孩子高叫着进门了,“我可以吃点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