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对我的警告置若罔闻:“你为什么不让他见我?我知道他就在里面。”
因为我的职责就是将像你这样的人,隔绝在他视线所及的范围。
面对死皮赖脸的少年,我万分头痛:“我不知道你是听谁说的,但是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回去好吗?”
以前也曾经有几个这样的人,说什么来找他们的主人,结果只要我稍稍的语气严厉一点,他们就都灰溜溜地逃走了。
但是对眼前的少年,显然这套不管用。
“你是他的奴隶吗?”
“什么?”我一下子没有回过神来。
他像是抓到了我的把柄,眼睛整个亮了起来:“你是他的奴隶,你害怕他见到我会更喜欢我,这样你就失宠了,你怕争不过我,是不是这样?”
f!
“你的行为被他知道了,他一定会惩罚你,说不定会直接把你扔掉。让我见他,我不会将你的恶行告诉他的。”
我一下将门打开,因为力度没有控制好,少年身体不自觉地前倾了一下。
等他稳住身体,再次抬起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就像一只沾沾自喜获得交配权的猴子。
我暗暗撸起袖子,打算如果他不自己走出去的话,就将他扔出去,我受够了这样的家伙。
而就在我将要付诸武力的时候,身后却传来了一个不应该在这时响起的声音。
“约翰,是谁来了?”
该死!
“没有谁!”我回头冲他喊。
而就趁着这个空挡,我的身体猛地被人推了一下,少年仿佛一条滑溜的鱼般挤了进来,直冲楼梯上的那个身影。
“主人,我终于找到您了。”少年的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他仰起头,满眼的爱慕都快要溢出来。
混血本来还有些因为困意而微眯起的眼眸,此时彻底的睁大了。他向我投来疑问的眼神,好像在问我知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叹了口气:“如您所见,他为寻求一个出色的主人而来。”
我这么一说他马上就懂了,将视线再次投向了面前的少年。
“我想你误会了,我不是个调教师,只是个普通的治疗师。”在日常生活中他的笑容非常有感染力,让人觉得他是个亲切、友善的人,说的话也很容易让人信服。
但显然少年并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发走的:“那就为我治疗!你可以对我的身体做任何事,我绝对不会反抗。”
闻言叶的眉微微地拧起:“我不会对你的身体做什么孩子,我猜你才刚刚进入这个圈子,对我还不是很了解,你或许听一、两个人提起过我,但那都不是真的,我不会成为任何人的主人。”
“那他呢!为什么他能在这里?”少年指向我的方向。
叶看了我一眼,平静地道:“约翰是我的助手。”
这句话是近来第几次说了?我真搞不懂,我的脸上写着我是个受虐狂吗?为什么那么多人觉得我会是他的奴隶?!
“我不信!”少年果断摇头。
真是够了。
我向他们的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活动筋骨,打算就地把少年揍一顿,然后将他扔出我们的房子。
“那你要怎么才信?”叶向我使了个眼色,让我稍安勿躁。
“证明给我看。”少年回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叶,神色坚定,“不然我明天还会来,后天也会来,我会一直来下去。”
他的厚脸皮简直超出了我的预计,红树叶对外营业,他这样会严重影响到我们的生意。我意识到,他是不会就这样放弃的,证明我只是个助手后,他只会更加、更加、更加频繁地来到这里,只为央求叶的一个怜悯的眼神。
“可……”
“你猜的没错。”我突然打断叶未出口的话:“我是他的奴隶,唯一的奴隶。他只能有一个奴隶,因为我是最出色,所以他不会要你!”
说出这种话,一半是为了打发走眼前的少年,另一半,出自我的私心。
“你是最出色的?就你?不,你才不是。”少年一脸嘲讽。
这个臭小子……
我不再跟他多废话,径直走到了叶的面前,在那双幽深的眼里我看到了满满的震惊。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是我为自己挖的一个洞,而现在,我想要把他拉下来。
“主人,证明给他看。”我缓缓对他露出一个笑脸,只在他能看到的角度,用口型无声说了一句,“继续演。”
我的心跳得很快,即忐忑又不安。
他会不会就此察觉到什么?如果他要将我赶走,我该怎么办呢?
不,他不会发现。这只是做戏而已,他不可能发现。
我不敢与他的视线交接,怕从他的眼里看到对我的厌恶与轻蔑。
时间就像静止了,我的耳边只听得到放在走廊里的座钟,指针咔嚓咔嚓的轻响。
“你们两个,跟我过来。”过了有一会儿,我听到了对方低沉、磁性的嗓音这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