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哈日巴日便和西尼尼根一起调转了马头,丢下了大部队带着身旁百余名忠心耿耿的骑队便想要离开这里。
然而,也就在哈日巴日他们调转马头准备逃走的时候,在他们这万余官兵的最前方,也突然的响起了一阵惊天动地的喊杀声。
“杀鞑!”看到绝大部分官兵都已然进入他们的包围圈之后,亲自指挥这场战争的张世华,不由的从一处高坡上猛的站了起来,并拔刀高吼着,让埋伏在周围的近两千余弓箭手,对着进入包围圈的官兵士卒,奋力的射出了手中的箭矢。
“嗖嗖嗖~~~”霎时间,只听到箭矢破空之声不绝于耳,从官兵士卒周围的密林土丘之上,一下子便射出了数也数不清的箭矢。
然后便只能听到无数中箭官兵所发出的惨叫声,以及惊慌失措的高喊声。
“杀鞑!”见此,又是一阵高喝传来,道路的两侧一下子便涌出了数以千计的红巾军士卒。这些个红巾军士卒人人披甲戴胄,或持四米多长的特制长矛,或持盾携刀,在道路的两侧组成了两道城墙一般严密的阵型,带着无可阻挡的力量,高喝着便向着道路中间的官兵士卒杀去了。
而这还没玩,见伏兵已出,一直在前面假装逃命的赵九,也当即高吼着,一马当先的率领着麾下的近两千精兵悍卒,向着后面追击的那些个官兵士卒杀去。
所以,霎时之间,那些陷入红巾军包围圈的官兵士卒们,便只能感觉到四面皆敌。
“完了完了,全完了!”看着周围那些因为中了红巾贼围三厥一的埋伏之计,而争相逃命、相互践踏的万余官兵将士,巩卜班的脸上不由的面若死灰。显然,官兵士卒败局已定,无力回天了。
“枢密大人,苏赫将军已然被贼将所杀,前线将士叶已然彻底溃败。现如今趁着道路两旁的红巾贼匪还没有包围这里,您还是快些跟着小人一起离开这里吧。”
见中了红巾军埋伏的万余官兵,一触即溃。巩卜班的亲卫统领也不由牵着巩卜班的马头,这般对着巩卜班说道。
“对对,走走……快快……快带本枢密离开此处!”回过神来的巩卜班,在求生的强烈**之下,也不由语无伦次的这般对着他的那名亲卫统领说道。
而他的亲卫统领听到巩卜班的这话,自然也是带着身旁几十名骑士,聚拢在了巩卜班的身旁。持刀奋力的对着那些阻碍自己逃命的同袍身上砍去。
故而,一时之间,为争夺生路,官兵之中、内斗厮杀、相互践踏难以言休。
但也不得不说,巩卜班这个家伙也真的是命大,即使是身处于这样的局势之中,他依然是生生的杀出了一条生路。
看着身后那混乱不堪的军队,再回首看着前方那宽阔的道路,巩卜班的脸上也不由的露出了一抹劫后余生的狂喜之色来。
“快,咱们走。”在摆脱了身后的乱兵之后,巩卜班也不由在第一时间,这般转身对着身旁数十名忠心耿耿的亲卫士卒下令道。
不过听到巩卜班这样的命令,他身旁那几十名亲卫士卒的脸上,却皆是无比反常的露出了惊恐之色。
而巩卜班见此一幕,也不由转过了头。而在转过头的那一瞬间,巩卜班的脸上也不禁满是绝望。
“枢密大人,好久不见啊!”在巩卜班逃离的必经之路前,却是郭羽一马当先的率领着麾下的八百骑卒,缓缓的走到了道路的中间,并在之后,面带微笑的看着面如死灰的巩卜班,这般说道。
而听到郭羽这样的话,巩卜班却依然只是面若死灰,一言不发。
不过郭羽见此,脸上的笑容却是更甚。只见他依然是笑着对着巩卜班说道:“枢密大人,你无须这般害怕,本将今日不过就是想从枢密大人您手中借一样东西罢了,借完之后我们便走。”
“借什么?”听到郭羽这话,巩卜班在求生的**之下,不由下意识的问道。
“借枢密您的脑袋。”说完这话,郭羽便一催胯下战马,率领着麾下的八百骑卒冲向了巩卜班。
而之后的结果,也自是不用多言。也就是在短短的片刻时间之后,巩卜班等数十人便命陨疆场。
……
“巩卜班已死,尔等无论汉蒙只要放下兵器,便可免除一死!”看着那群混乱无比在红巾军的攻势之下节节溃败的官兵士卒们,郭羽高举着巩卜班死不瞑目的头颅,不由的这般对着那万余官兵士卒高吼道。
“巩卜班已死,尔等无论汉蒙只要放下兵器,便可免除一死!”听到郭羽的这声高吼,郭羽身旁的那些个官兵士卒也皆这般高吼起来。
而听到郭羽这样的高吼之后,那群被红巾军士卒杀得大溃的官兵士卒,心中的勇气也终于是彻底的消散。于是这些个官兵士卒接下来,在求生的**之下,自然也开始接二连三的丢下了手中的兵器选了投降。
至此,在至正十一年十一月初三这一天,南阳府红巾军终于在张世华的亲自率领之下,取得了一个无比辉煌的胜利。
此战。红巾军攻斩首杀敌四千六百余,俘虏一万三千七百余人,而六千红巾军,外加那八百矿工,却仅仅只死伤了九百一十二人,战果之辉煌,丝毫不亚于红巾军起兵时面对赫厮的岳庙一战。
……
傍晚,在那处属于万余官兵的大营之中,原本属于元蒙官兵的各种旗帜纷纷被撤下,而随之换上的却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