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我军无论兵力战力都远远大超出了嵩州的鞑子官兵,我们堂堂正正的就可以击败他们,又为什么要冒这样不必要的风险呢?”
“这个”听到张世华这样的一番话,赵子玉也的确知道方才是自己有些太着急了。不过幸好,张世华并没有责怪他,反而称赞他一心为公,所以已经有了台阶下的赵子玉,也不由满脸惭愧的对着张世华弯腰拜道:“将军大人明见万里,此事的确是属下唐突了。”
“那,属下现在就和李大人一起准备赏赐的事情去了。”
“恩,去吧。”听到赵子玉这般说,张世华点了点头,便也不由让他和那斥候一同退出了大堂。
三天之后,在如汝州城休整完毕的五千余黑衣军,也不由在得到了充足的赏赐之后,士气饱满的在主帅张世华的指挥之下,径直的扑向了西北方向的嵩州城。
而这一战的结果,自然也和张世华所料想的一样,已然近乎沦为一座孤城的嵩州城,在数千黑衣军的猛攻之下,根本连一天时间都没能守住,便就被张世华轻而易举的拿下了。
而在一举拿下这嵩州城之后,张世华照例在此城待了三天,并留下了五百兵马作为守备之后,便也不由率领着余下的兵马原路返回,最终在至正十二年一月二十四日的时候再次返回了舞阳城,而并没有去攻打嵩州治下那唯一一座县城——卢氏。
毕竟此城距离嵩州城实在太远,隔了一座山不说,又地处南阳府最为偏僻的西北角,张世华实在没有时间来做这样得不偿失的事情。
故而此城,倒也因此成为了整个南阳府唯一一座没有被红巾军控制的城池。
而时间再次流逝,到了至正十二年二月初。因为元蒙朝廷在这大半年的时间中,对红巾军的战争一直都惨遭失败的原因。所以这些日子中,中原各地的起义势力简直如同雨后春笋一般,呈现出了一种极为蓬勃的发展状态。
在这个时候,我们后世人耳熟能详的一些个演义人物,也纷纷开始浓妆艳抹的登上了属于他们的历史舞台。
比如,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叫做孟海马的人的在张世华中意的襄阳路举起了义旗,一个叫做郭子兴的豪侠(朱元璋的便宜岳父)也在家乡濠州,绑上了红巾,闹起了属于他的革命。
当然这两个都算是出些名的,而至于那些个不出名的起义军,则就更加是多如牛毛了。
不过有一点是相同的,那就是这些个多如牛毛的起义军,在闹气革命之后,大都在名义之上选择了臣服刘福通。
毕竟,虽然说南方的徐寿辉此时此刻实力已经不比刘福通弱多少了。但是,各地的义军也不是傻子,他们起义可不是为了再找一个“皇帝”当臣子。再说刘福通这些日子一来连败强敌,在威望上显然要比徐寿辉更高。
“依附强者,树大好乘凉”这两点,在那个时代,照样都是真理。
故而,也正因为这一点,众多豪杰的响应来投,也不由让刘福通的野心急剧膨胀。终于,在二月初的这一点,刘福通也终于决定要率兵北上,攻打汴梁路了。
至正十二年二月初五,汴梁路许州襄城,张世华依然率领着麾下的万余精兵在此驻守了三天了。
这三天来,张世华自然没有按照刘福通的命令的那样,不遗余力的配合他向开封府方向进攻,而是以一种按兵不动的方式,坐观刘福通这些天来的动向。
毕竟在张世华的记忆之中,刘福通的这次北伐是注定失败的。刘福通现在家大业大一次失败的确算不得什么,但是张世华可不想在这个时候就为刘福通的野心陪葬。
所以这三天来,纵然刘福通派来的那名使者催过张世华两次,但张世华却依旧是不为所动,每次都已“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借口将那使者打发了。而对于张世华的这种傲慢行径,那名被刘福通派来的使者自也是愤怒非常。
但愤怒又能如何,毕竟在张世华的地盘上,张世华就是这里的主宰,如果把张世华惹怒了,杀他还不是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所以,纵然那使者心中愤怒,但他却依旧不敢给张世华甩什么脸色,更加不敢耍什么手段。
不过,照例般的催促,自然也是少不了的。
这不,等到二月初七这一天,也就是张世华拖延时间的第五天,这名叫做褚宏忠的使者也不由第三次来到了张世华临时落脚的将军府。
“张枢密,张枢密在吗?”这褚使者一走进张世华落脚的这处庭院,也不由在庭院中这般高声叫喊起来。
而听到他这样的叫喊声,早也就认识他的李五也不由从后院中大步走了出来,并对着这褚宏忠笑道:“我当时谁在此叫喊,原来是褚先生,先生请吧,我家将军大人,就在书房等着您呢。”
然而这褚姓使者听到李五这隐隐带有责怪他叫喊的话,却不但没有感到羞愧,反而还仰着头冷哼了一声,然后便就看也不看李五一眼,就想着后院大步迈去。
而李五见此,却也不由愣了一下。因为前两次这位褚先生来的时候,可是有礼的很,却不成想今天,一下子变成这样了。
不过李五对此倒也并没有生气,毕竟人家之所以这样,还不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