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听到张世华这样的话,李五看了张世华一眼,却是不由摇头说道:“请将军大人恕末将不敬之罪。”
“呵呵,阿五你虽是我部将,实是我手足兄弟,你我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既然有话,就直直白白的说出来。”
“是。末将觉得,将军大人方才那话,说的其实是不对的。正因为将军大人您仁德,所以您才会因为将士们的伤亡而感到心痛,也才会给将士们如此军饷、赏赐、抚恤。”
“但将军大人,你却无需因此而感到愧疚。且不说两军厮杀伤亡乃是在所难免的,但说在这乱世之中,若没有将军大人您,他们或许早已然成为了一具冢中枯骨。”
“而且将军大人还错了一点,那就是除了将军大人您赏赐给我们的身外之物以外,我们却还是有着极为宝贵的一样东西的。”
“哦!那是什么?”张世华惊讶的挑了挑眉毛,如此问道。
而听到这样的问话,李五对着张世华抱了抱拳,便也不由说道:“回将军大人的话,那应该就是所有人深埋在心中的那份不甘吧。”
“不甘?”
“对,不甘?就像将军大人您说的那样,没人愿意做一辈子奴仆下人,更加不会让自己的子孙跟着自己做一辈子的奴仆下人。所以我们这些人跟着将军大人您起兵,除了将军大人您待我们如手足兄弟一般,就是因为我们这些人都相信,将军大人您,可以实现我们心中深埋着的不甘。”
话说到这时,李五在不知不觉间已然紧紧的握住了拳头,目光也变得锐利无比。
“我们相信将军大人您,相信您一定可以带着我们所有人实现驱逐鞑虏的伟业,相信您可以让我们的子孙从此不再受异族奴役,相信您可以带着我们所有人建立一番丰功伟业。”这般说着,李五也不由用火热的目光看向了张世华。
而张世华见此,紧盯着李五的眼睛,却也不由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好!好!好!有阿五此言,此战当必胜也!”这般说着,张世华也不由将目光看向了不远处那被夜幕笼罩着的官兵大营。
……
平静的刁斗声响了一夜,到了翌日一早,在用罢早饭之后,数以千百计的黑衣军士卒也不由在张世华的指挥之下,组建好了阵型,带着火炮器械,再度向着不远处的官兵大营齐齐杀去。
而面对营外黑衣军的大局进攻,早已然有心理准备的官兵士卒们,也不由在各自将官的高吼之下,第一时间登上了营垒中修建的箭楼和营墙,剑出鞘、弓上弦准备好了应敌防御。
“嘿,营中的鞑子们,你们且听好了。此番一战,你们已然毫无胜算可言,而我家将军大人起义军,自也不愿意多造杀孽,所以只要你们愿意投降,我家将军大人,必会保全尔等那条小命啊。”
“所以你们可要好生想一想,别等到我军兵马攻破你家营寨,尔等也都人头落地的时候再行反悔。到了那时,一切可都全晚了!”开战前,一名大嗓门的黑衣军将官,声色俱厉的对着守营的官兵士卒如此怒吼道。
而对于这般毫无意义的怒吼,已然决心一条路走到底的答失八都鲁自然没有理会。只是一阵箭矢,便将那出阵喊话的将官吓退了回去。
“来啊,传我军令,开炮投石!”见守营的官兵士卒丝毫没有投降的想法,早有心理准备的张世华一声怒吼。便也不由让手下的将士推出了火炮和投石机,不由分说的便对着不远处的官兵营墙和箭楼展开了攻击。
“轰!轰!轰!”官兵大营之外,一门门火炮和投石机吼声震天,而在这般远程攻击之下,失去了反击手段的答失八都鲁他们,只得下令让靠于营墙之后躲避。
“轰!轰!轰!”营外炮石之声惊天动地。一颗颗人力难挡的炮石,带着惊天动地的伟力从天而降。而在这般可怕的威势之下,只得如同老鼠般躲避的官兵士卒,心中可恐慌不安可想而知。
不过此时被动挨打的答失八都鲁却已经顾不上帐下士卒们的想法了,因为在营外炮石一刻不停的进攻之下,这主料是木头的营墙,已然被打的处处缺口。
“该死的,工匠呢,工匠去哪了!快让他们过来,快让他们想办法给我把营墙修好,把缺口堵住!”才不过短短半个时辰,见自家的营墙就已经快被砸成了筛子模样,答失八都鲁也不由如此怒吼道。
而听到他这样的怒吼,他身旁的亲卫自也不由驱赶着一队队工匠和士卒,抬着临时装好的各种土袋,费力的将一处处缺口,简简单单的修补好。
不过这种修补显然是无济于事,因为在无尽炮石的打击之下,他们的修补速度根本就赶不上黑衣军的破坏速度。
“嗖!!!”一颗炮弹摩擦空气的声音传来,在营墙上躲避的一群官兵士卒们抬头一看,却也不由发现一颗如同流星般的炮弹向他们砸来。
“跑,快跑啊!”见此一幕,营墙上那群官兵士卒自也不由尖叫着四处奔逃。
不过和快如闪电的炮弹比起来,他们的速度还是太慢了。带着无边伟力的铁制炮弹,轻易的便将他们的身体打成了一堆碎肉。
“啊!劳资可不想就这样死了,劳资跟你们拼了!”亲眼见此一幕,一些神经脆弱的官兵士卒也不由彻底疯了。只见他们挥舞着手中的各类兵器,如疯子般的便跳下了高高的营墙,要去和敌人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