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酒店的路上,他仍旧在给顾纯情打电话,不知道为什么,顾纯情不接他的电话,最后还关了机。
“什么情况……”
刚才还好好的,去了趟厕所,人没回来就算了,居然还丢下他一个人自己走掉了,而且,她顺带开走了他的车,害他打车都浪费了很多时间。
他一脸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直到,他看到沈佳期发来的那条信息。
信息是不久前才发来的,显示的是已读。
顾纯情一定是看到了这条信息,误会了他和沈佳期的关系。
该死的!
那女人怎么给他发来了这种短信,他的行踪根本没有必要向她报告。
真是个多事的女人!
出租车抵达酒店的时候,已经快要凌晨四点了。
他轻车熟路来到顾纯情的房间门口,看到门缝底下露出亮光,他确定顾纯情人在里面。
敲了敲门,无人来开,也无人应答。
“纯情,是我,把门打开。”
“纯情,你听我解释,我和沈佳期之间什么事情都没有,你误会我了。”
“你开门好不好?”
……
顾纯情蜷缩在床上,胃痛的厉害,可能是饿过头了,加上生了一肚子的气,她的胃一阵阵地痉挛。
她听到权泽曜敲门的声音,也听到权泽曜不停地向她解释他和沈佳期之间是清白的,可她还是气他,如果他真的想还沈佳期的人情,他可以安置沈佳期,他没有必要把沈佳期接到家里去住,而且整件事情他一直瞒着她。
她不能接受的,是他的欺骗。
“纯情,你把门打开好不好?”
权泽曜依旧在门外垦求。
“如果你不开门,我就一直等在这面,直到你开门为止。”
她有些心软了。
就在她想要起身为权泽曜开门的时候,外面忽然没了动静。
她坐起来,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外面很安静,一点声音都没有。
权泽曜好像走了。
她强忍着胃痛下了床,跌跌撞撞地走到门前,一把将门拉开。
外面没有一个人,走廊上空空荡荡的。
他真的走了。
她备感失落。
“如果你不开门,我就一直等在这里,直到你开门为止。”这是权泽曜几分钟前说过的话,这么快,他就把这话给忘了。
将门关上,她回到床上,可胃痛的厉害,她根本不可能睡得着。
在床头柜上摸到手机,她拔出了于盼的号码。
嘟声响了很久,于盼才接起来。
“还不到五点。”于盼的声音迷迷糊糊的。
“于助理,我胃痛,你那里有没有胃药。”
“怎么会胃痛?很严重吗?”
听筒中可以听到于盼起床的声音。
她‘嗯’了一声,就听到于盼说:“我给你找找,我应该有带胃药,你等我一下,我马上过来。”
“好。”
挂了电话,她起了身。
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她又移步到沙发上,沙发离门比较近,她想着于盼来的时候,她开门比较方便,可好长时间过去,不见于盼来。
她看了眼床头柜上放着的手机,无奈地叹了口气。
刚要起身去拿手机,门就‘滴’的一声响。
有人用房卡开了门。
她诧异地看向门口,只见权泽曜开门走了进来。
权泽曜的手上拿着一张房卡,他的身后还站着一个酒店的工作人员,那人穿着西装,明显是管理层的。
将房卡交给工作人员后,权泽曜关了门。
她很诧异,本以为他走了,没想到他是去找工作人员来给他开门?
“你不给我开门,我只能这么办了。”权泽曜神色略显焦急。
“我以为你走了。”
“我怎么可能走。”
权泽曜大步走到她面前,蹲下身子紧紧握住她的手,一字一句道:“我和沈佳期真的什么关系都没有,我保证。”
“你瞒着我让她住进了家里。”
“我会让她走。”
“这件事情为什么你从来都没有跟我说过?”
“我就是怕你这个样子,所以才没跟你说。”
看着权泽曜一脸认真的样子,顾纯情仍然没有什么自信。
眼前的权泽曜不是以前的权泽曜了,他们过去的那些记忆他根本不记得,她不知道他是不是喜欢她,心里是不是真的有她。
或许,他只是因为他们是夫妻,所以才对她好。
“我向你保证,我和沈佳期是清白的,相信我好吗?”
“我可以相信你吗?”
她忍着胃疼,有些艰涩地开口。
“相信我,我不会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
看着她苍白的脸,权泽曜不免有些心疼。
他轻轻将顾纯情拥进怀里,顾纯情没有反抗,一动不动,像只小乖猫一样靠在他怀里。
他心想着,她可能是原谅自己了。
“你消气了么?如果消气了,夜宵还吃不吃?如果想吃,我就带你去吃。”
没有回应。
“气饱了?”他故意打趣,想缓和一下气氛,可顾纯情仍旧是一动不动一声不吭。
“纯情……”
接连叫了几声,没有得到顾纯情的回应,他终于感觉到了异样。
将顾纯情放开的一瞬,顾纯情一头歪倒在了沙发上。
她闭着眼,脸色苍白如纸,细看额头上有一层细密的汗。
“怎么回事?醒醒!”
他手足无措,不知道顾纯情怎么这么突然地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