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纯情心中有些抵触,但母亲制定的这个方案,确实影响不了她什么。天 书 中 文网
她勉为其难地答应。
第一个周六,徐奶奶准时带小言到了她家,小言只愿意靠近她,一看到她的父母就会下意识地往她的身后躲,因此,她就在房间里面教小言学习基础的乐理知识,她的父母很识趣的并不去打扰他们。
每次见面,她都会和小言约定好下一节课的具体时间,这样她也可以很好地规划自己的学习时间和休息时间。
两周过去,顾纯情发现,小言还没有开口和她讲过一句话。
“你为什么不说话?有什么不懂的你可以问我,你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说,我不知道我教的内容你是不是都记住了。”
小言看着她,胖胖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你为什么想学钢琴?”
小言依旧沉默地看着她。
“你知不知道我是高三的学生了,我下学期就要参加高考了。”
小言还是不发一言。
顾纯情很是无奈,小言虽然不说话,但小言比她想象中要乖,他的学习能力也比她想象中要强得多。
几节课后,小言已把五线谱记得滚瓜烂熟,而且,他可以弹一些简单的曲子了,虽然弹得并不顺畅,但他没有弹错任何一个音。
……
从回忆中抽身回来,顾纯情发现,她与端木的通话还在继续。
听筒中空白了很久,但对方没有挂断。
“很抱歉,我今天真的不方便去见你。”
她直言道。
“我明白了。”
“抱歉。”
“那就等你方便的时候,我们见个面,叙叙旧。”
“好。”
“晚安。”
“晚安。”
挂了电话,顾纯情长叹一口气,将手机放好,她开始洗澡。
似乎和端木通话耽误的时间过久了,她洗完澡走出浴室的时候,发现权泽曜躺在床上,像是已经睡着了。
这是一间豪华套房,卧室只有这一间,当然了,床也够大。
她轻手轻脚地爬上床,刚在权泽曜身旁躺下来,一双温热有力的大手就将她一把揽了过去。
她落入到权泽曜的怀里。
抬起头来,她的目光恰好与权泽曜对视上,她才意识到权泽曜并没有睡着。
“洗个澡,用了一个小时。”权泽曜语气透出一丝责备。
说话间,他的手轻抚上她的脸颊。
他的指腹是温热的,很柔软。
她的心脏突突地跳。
注视着权泽曜幽深的眸,她慢慢感觉到周遭的气温都在跟着升高。
气氛发生着变化。
她紧张得喉咙发干,张了张嘴,大脑却像卡着壳,完全不知道这种时候,她该说些什么,或者,她能说些什么。
眼看着权泽曜的俊脸一点点逼近,他就要吻过来,她的耳边却萦绕起了权泽曜曾经对她说过的话——顾纯情,你给我听清楚,就算你换张脸,我权泽曜不会爱上你,你还是趁早醒醒吧。
他不爱她,却这样吻过来,这算什么?
她的眼眸缓缓瞪大,就在权泽曜的唇即将吻住她的时候,她快速地转过脸去,让他扑了个空。
像是没料到她会拒绝,权泽曜浑身一僵,揽在她腰间的一只手都不由收紧。
顾纯情坐起身,她没回头去看权泽曜的脸色,而是直接下床,走到沙发前坐下来。
“今晚,我睡沙发。”
“……”
权泽曜眉头皱起来,目光紧盯着顾纯情。
顾纯情侧身躺到沙发上,她的余光能瞥见权泽曜那炽热的目光,但她无视了他。
她闭上眼睛,道了声晚安。
她本想过,权泽曜可能会不罢休地追到沙发上来,可是卧室内一片死寂。
这个夜,平静的有些可怕。
翌日一早,两人退了房,赶飞机回到s市。
回到家中,顾纯情换上一身休闲装,简单吃了一点东西,她就独自出了门。
今天,她比权泽曜出门要早。
小王将她送到曜星集团的时候,是上午的十点钟。
她直奔培训部。
休息室内,皮特已经来了,但不见吕霞的踪影。
皮特一看见她,就起身笑呵呵地迎上来,“纯情啊,你终于来了,身体好点了吗?”
“我已经没事了。”
“没事就好。”
“吕霞还没来?”
“她啊,从来就没有准时来过,她认为培训是多此一举的,所以她从来也没把我这个培训部的老师放在眼里。”
说到这里,皮特愤愤不平。
顾纯情无奈一笑。
“你之前的训练都做得不错,既然身体刚刚康复,今天就不要做强度太大的训练。”
“好。”
顾纯情将包包放在休息室里,就去了乐器室。
在钢琴前坐下来,她打开琴盖,自发地弹起了舒伯特的《小夜曲》。
弹奏这首曲子的时候,她不由又想起了端木。
不知不觉,她把《小夜曲》反反复复地弹了好几遍。
“你可真有雅兴。”
身后忽然传来吕霞的声音。
顾纯情抚在琴弹上的手倏地一停,弹琴的兴致也一下子被扫荡而光。
吕霞不知什么时候来的,她就站在乐器室门口,双手环抱在胸前,神情有些得意。
“都这种时候了,你居然还有兴致在这里弹钢琴,我可真是越来越佩服你的淡定了。”
吕霞边说边走到她面前。
“组合的事情,你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