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桦闭上眼睛仔细听了一下,一种非常奇异的感觉涌上来。就像是行走在水面上,水波纹荡起,一圈一圈的往外扩散开。
不过就算感受到了这些,秦桦还是不明白这里怎么了。
华拉住他的手往上走,闫贵一家住在二楼,这里总共就四楼。这幢楼房是他家自己盖起来的,楼上两层的空房间全都租出去了。只是前段时间发生了一些事,所有的租客全都搬走了。
一踏上二楼的楼道,所有的声音又都回来了,风吹过树枝发出哗啦啦的声响,蟋蟀唧唧的叫起来,孩子咄嘴和呼吸的声音。
闫贵还没有睡,唯一一个亮灯的地方就是他的房间。他正心神不宁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眼神不时撇着窗外,似乎很害怕有什么东西会突然出现一样,看一眼窗外,他就缩一下脖子。
“咚咚。”敲门声响起来,闫贵一下子抓紧了身下的沙发,紧张的咽了口口水,之后才起身去开了门。
见到两人的时候他有些怔愣,因为他回来之后才响起来,自己并没有说他家具体住在哪里。当时还想回去说一下,却发现自己居然找不到那家店在哪了,沿着街走了好一会,他还是放弃了。
“秦,秦先生,你们怎么来的?”
“走来的。”华说了一句,拉着秦桦就侧身进了他的房间,丝毫没有过问过主人的意见。
闫贵愣愣的关了门跟在两人身后。
“那个,其实之前也来过一个会驱鬼的道士,还是从山上请下来的,只是那人回去之后也一睡不醒。”
“这件事你之前怎么没对我们说过。”
“啊,对不起。因为有人说这里被诅咒了,别人都不愿意靠近,所以我以为你们知道后不愿意过来。”
“倒是还少有我解决不了的事情。诅咒不诅咒我不知道,不过这里真的有东西在,还不止一个。”
“啊?”闫贵惊吓的四处望起来,缩了缩脖子觉得浑身发凉。“那,那你们能赶走这东西么?”
华沉思了一下:“我先看看再说。昏睡的那几个在哪里?我看看。”
“哦,在这边。因为他们病情都一样,我就将他们单独放在了一起,请了两个护士照顾着。”闫贵说着,带着两人去了隔壁的卧室中。
还没走到地方,秦桦就觉得自己似乎听到了什么很凄惨的哭声,只是那声音非常细小,并且隐隐约约的,让人分不清楚到底是风声还是人的哭声。
“就是这里。”闫贵推开门的瞬间,秦桦确信自己看到了一个黑影站在靠窗的床边。那黑影非常奇怪,也不像人,分分散散的一块。三人进来的时候黑影瞬间消失不见。
秦桦看了看华,华正在笑,笑得非常吓人。
闫贵打开灯,但是灯闪了两下就熄灭了,他低声咒骂一声,出去找蜡烛。
两人借着窗外的亮光看向床上,四个人直挺挺的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就像四具尸体一样。若不是轻微的呼吸声还在,一定会以为这几个人都已经死了。
华上前看了两眼,伸手在孩子脸上摸了一下,孩子脸上冰凉,虽然是低烧,但是他却浑身冰冷。
“刚刚进来的时候我看到床边站了一个影子。”
“嗯,我也看到了,那只是树的影子而已。”华安抚道。
秦桦不可置信的瞪了他一眼,走到窗边往外望,外面什么都没有,更遑论是树了。院中只种了两颗两米不到细小的无花果树。
“刚刚的是鬼?”
“嘘,别将他们吓跑了。”华亲了亲秦桦的脸,拉着他走出去。
闫贵正端着蜡烛小声嘀咕的进来,见两人出来忙问道:“怎么样,知道是因为什么昏迷的么?”
“嗯,三魂失了两魂,若是再等两天,他们就变成植物人了,到时候连我也没办法。”华一脸正经的道。
“胡说,他们明明是因为魂魄离开身体被困住才昏睡不醒,你不懂就不要乱说。”突然有个洪亮的声音反驳了起来。
三人惊愕了一下,就见走廊外翻进来一个人,那人光头,一身非常老旧的灰色和尚衣服,背上还背着一个包。脸上一道狰狞的疤,不像是从山上下来的和尚,倒像是刚从牢里放出的犯人。
“你倒是知道,那你说被困住的魂魄在哪里?”华被他那样呵斥,却一点都不生气,笑眯眯的问起来。
“我还在找。”男人哼了一句便四处查看起来,他的手上缠着一串黑沉沉的佛珠,黑的发亮,在这夜色中,竟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闫贵尴尬的看着华解释:“这不是我请来的。”
华点点头:“我知道。”然后抬头问那男人,“喂,你是哪个庙里的和尚?”
“无名小寺,说了你也不知道。”男人头也不抬的凝神盯着墙壁,仿佛要将墙壁看出来一个洞一样。
“喂,你,过来,这里是你家吧,这墙上是谁画的?”男人用手指摸着墙壁,最后不知道摸到什么东西,竟然一手从墙上撕下一块东西。
闫贵惊讶起来,忙跑到男人身边,却发现那白墙上原来有一块地方是用白纸糊上去的,因为颜色与墙壁非常接近,所以他们竟然没有发现。
纸被撕下来之后露出的墙上满是涂鸦,那涂鸦像是孩子随意画的,笔法稚嫩,却让人非常吃惊。因为墙上画的图像,宛如地狱。歪歪扭扭的人在歪歪扭扭的地方,到处都是血红色和黑色,所有人的脸上都被红笔图上颜色,像血一样。而在画的角落补分,他们就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