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也瞧见了沈林唐身上的衣服,顿时气得不轻:“好,好,皇帝你当真做的好事。他使了什么招数,迷惑的你宠他至此,竟连祭祀这等大事也要带上他!你……你真是气煞哀家了!”太后本就不喜沈林唐,只是想与安庆帝和解因此才勉强接纳,她回宫这些日子,该知道不该知道的全都听闻了,因此才更加恼怒。
“来人,将三皇子带回正阳宫,没哀家懿旨,不得出宫门一步!”
“母后!”安庆帝出声阻拦,“林唐有什么错,何故遭此惩戒?”
“皇帝,你为了他竟然连母后都要忤逆,你真的想逼死母后吗?!”太后见他竟执迷不悟,竟出口如此严重之言。
安庆帝身子微微一颤,终是低下头去,不孝的罪名,纵然他是皇帝,也背负不起。
沈林唐开始还觉得挺得意,等到被人拖着走的时候,才惊慌喊道:“父皇救我!”
安庆帝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起,却终究只能见着沈林唐消失在殿外。
沈画仿佛没看到似的,依然低眉顺眼,搀扶着太后的胳膊,免得惹祸上身。
幸好,太后发作了一通后,便带着沈画走了。
太后拍着沈画的手,道:“孩子,委屈你了。”
沈画顶着还没完全消去的红指印,笑的一脸乖巧:“孙儿有皇祖母宠着就满足了。皇祖母是不是最喜欢画儿?”一双大猫眼仿佛会说话似的,
“你个鬼灵精。”太后笑着轻戳了沈画一手指,“你以为哀家不知道你是故意激怒你父皇的,又故意叫了哀家来,若是哀家晚来一步,你还能好好站在这里么?”
“呃……”沈画顿时站直了,眨巴着眼睛,可怜兮兮看着太后。
被他这表情逗笑,太后没继续说他,而是叹息一声:“这皇帝是越来越不着调了,在这样下去,哀家真的担忧啊。”
沈画没有说话,他父皇怎样跟他并不关系,只是希望他父皇不要“色令智昏”,把这江山玩坏了就行。
说起色令智昏,沈画又觉得奇怪:“皇祖母,昨个儿三皇子好像又是宿在长春宫,孙儿也问了父皇,昨夜他并非身体不适。”
太后突然停住步子,若有所思。
祭祀是于正午开始,因着与往年一样,所以沈画并不觉得紧张,规规矩矩跟着他父皇跪拜念祈福语,折腾了一个多时辰后,沈画身子骨都要散架了。
而且早上撞到的地方一直隐隐作痛,沈画觉得,那地方肯定青了。
回到东宫换了衣服后,第一件事就是抱侄子,没想到沈睿却闪身出去不让他抱,沈画有些楞,这孩子是怎么了?
“睿儿?”
沈睿拉着沈画到了卧榻上,然后自己爬上去,跪坐在沈画身边,抬手抚向沈画的脸,一脸凝重的问:“叔叔,痛不痛?”
沈画将他的手握住,想将他拉进怀里,可是没想到不小心碰到磕伤的地方,顿时“嘶”了一声。
“叔叔怎么了?”沈睿连忙问道。
沈画放开沈睿,伸手揉着身侧,道:“没事,只是撞了一下。”
沈睿皱着眉,道:“我看看。”
沈画想了想,觉得撞的是有些严重,擦一下药也无妨,就扬声让竹心送一瓶跌打损伤的药进来。
叔侄俩到了床上,沈画掀开外衫,解开裤子,拉下一边来,果见青紫一块,沈睿瞪了沈画一眼,沈画被他这双黑黢黢的眼睛看着,竟然有些心虚,弱弱道:“我只是不小心……”
沈睿白了他一眼,拿过药酒倒在手心上,然后揉开,拍在沈画身上。
“哎呦!”沈画叫了声,可是仍然不敢说别的,只能讨好侄子:“睿儿,你刚才是翻白眼了是吧,哎呀你竟然会翻白眼,好稀罕……啊,轻点……”
沈睿你个熊孩子,使那么大的劲儿做什么。
竹心守在门口,听这里头太子爷哎哟哎哟的惨叫声,笑的可开心了。
淤血揉开之后,药劲儿就渗了进来,被按揉的地方热乎乎的。
这地方本就是男人的敏感部位,沈画过了十六岁,也到了该成长的年纪,因此察觉到那地方似乎有些躁动后,连忙把住沈睿的手,道:“好了好了,睿儿手不累么,叔叔已经不疼了。”
沈睿皱眉,不赞同看着沈画:“叔叔,别闹。”说着,就轻易挣脱了沈画的手。
沈画深受打击,沈睿着熊孩子吃了什么,力气怎么变的这么大?他才四岁啊!
沈画还要再反抗,却突然被沈睿戳了一指头,接着,就感觉到浑身软了下去,一丝力气也提不起来。
沈睿满意的松开了眉头,继续按揉起来。
沈画装死一样躺倒,还好那处也没了反应,不用在侄子面前丢丑了……
☆、大婚
自从被自家侄儿的力气吓到后,沈画就觉得,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他明明也练了骑射,拉个百十石的弓……好吧,虽然拉不开,但五十石还是能拉开的,怎的就被他轻易挣脱开了呢?
沈画找了莫五,让他也教自己一些强身健体的功夫。
于是初八刚过,东宫的墙角就蹲了一大一小俩人。小的那个马步蹲的极为标准,而大的那个,姿势……嗯,有待商议。
而且,沈画畏冷,总是坚持不到最后。几天过后,他的力气没有丝毫长进。
沈林唐被关了几日后,就放了出来,因为眼见着元宵节便要到了,而三个皇子的婚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年前已经合了八字,皆是天作之合,虽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