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大天狗的脸上充满着惊骇,她怎么也没料到区区人类竟然会消灭了整个强悍无比的鬼族。
“没什么不可能的。”
说到这里,萃香的脸上也不由印有着几分复杂,“就像是八云紫曾经说过的那样,适者生存,物竞天择。这本身就是自然界的法则,有岂是我们血肉凡胎之物能够改变的呢?”
“……是吗?”
大天狗的脸上忽然也多出了几丝挣扎,她本来还以为萃香这次来妖怪之山是为了让她们继续附庸的,但如今,对方也只是一个人了……
“o(n_n)o哈哈~今天只是老朋友见面,我们说这个干啥呢!喝,继续喝!!”
又拿起酒壶给对方倒了一碗,萃香又往肚子里灌下酒去。不过和以前的比起来,这一碗酒却是显得干涩了许多。或许,终究还是要曲终人散了吧……
“萃香大人。”
大天狗没有去拿起桌上的那碗酒,她认真地看着正在肆意狂欢的萃香,说道:“请问您要入住妖怪之山吗?我们这里还有空的房间。”
“咕咚……咕咚……”
“咕咚……咕咚……”
萃香没有应答,她仅仅只是拿着自己的酒壶,喝着自己的烈酒。
她似乎已经明白了,自己这次的拜访应该是愚蠢的。有些东西既然已经失去了,那么即使是自己穷极一生也无法将它寻回。而这样苦苦挣扎的自己,那又是何必呢?
“呵呵。”
终于,萃香把葫芦里的酒喝尽了。即便伊吹瓢里装着的是永远不会喝尽的酒,现如今却也是喝尽了。
“不用了。”萃香说,“我在人间之里有地方住。”
“……”
大天狗沉默着,她不知自己现在应该说些什么,或许有时候静静地听下去也是个不错的办法。
“今天来这里,本来是想要拜访一下老朋友的。但是既然酒已经喝完了,那么也是时候该走了。”萃香慢慢站起身来,她那矮小的身影在如今看来又是显得异常沧桑。
“灵鸠伊凛,现在的大天狗。你给我听好了!”忽然提高了自己的音量,萃香十分响亮地对着大天狗大喊着:“从今天开始,鬼族是鬼族,天狗是天狗。你,听明白没有!!!”
“……”
大天狗的脸上依旧是那么的平淡无奇。但从她的目光中,我们却不难看出那份终于自由了的高兴以及……那一抹来自于自己心中的悲哀。
“一切如你所愿,萃香……大人。”
“……”
看着萃香那小小的身影慢慢从自己眼里消失,大天狗……哦不,现在应该是那名为灵鸠伊凛的存在。她深深地朝着少女离开的方向弯下了腰。
或许这是对于一位古老强者最后的道别,又或许是对于自己内心的赎罪。灵鸠伊凛此时表现出来的忠诚,或许是从千年前到现在为止,天狗一族对于鬼族的最为诚恳的一次行礼。
“姬海棠极!”
直起身子,朝着自己背后屏风里的方向喊道,灵鸠伊凛的脸上忽然露出了一副深深的憎恨感,“到外界,去查明当时鬼族被灭的真相,杀死那些始作俑者的后代,一个不留!”
“如你所愿,大天狗岚下。”伴随着一阵风的吹过,一道黑影从屏风下窜了出去。
“……”
看着底下安居乐业的天狗一族,灵鸠伊凛微微眯起着双眼。在她的脸上和目光中,已经完全看不到了刚才的盛怒。似乎伴随着少女的消失,再次出现便是一个戴着冰冷面具的大天狗岚下……
人间之里,万事屋前……
“啧啧……”
举起手上那壶刚刚赊账买好的烈酒,萃香的样子显得十分潇洒。她晃晃悠悠地走在人行道上,并熟门熟路地站停在了万事屋门前。
“真是一如既往地破败啊……”
望着那比之天狗宫要寒酸许多的大门,萃香满不在意地嘲讽着她那个吝啬的老板。但在她的眼中,却是没有了在妖怪之山上那么的颓然。
只见,她从自己口袋里摸出一把钥匙——这是上次从对方那里顺过来的钥匙。不过因为对方一直没有向她讨回,所以这把钥匙现在已经属于她的了。
“咔擦”
门开了,但是在里面,萃香并没有看见那个总是多管闲事的家伙。
“又出去了吗?”大大咧咧地坐倒在了沙发上,萃香又准备拿起酒壶来往自己嘴里灌酒。
“嘁,忘记了呢。这家伙说过不能喝太多的。”萃香一边放下了酒壶,一边在口中不住地碎碎念着:“不过那什么劳资的酒精中毒管我什么事嘛……”
时间久了,说着说着。已经倦了的萃香终于还是躺在沙发里面,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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