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有娣沉默了,从没有人和她说过这样的话,然而该死的,她居然被说服了,她无比的赞同黄蓁蓁说的话,虽然她还是觉得她有些小心眼。
三人静默地走到操场。
广播体操的音乐已经进入准备阶段,三人赶紧找到各自班级。
马萍看到黄蓁蓁,激动的又蹦又跳:“蓁蓁,来这里,站我前面。”
王琼见黄蓁蓁还在打量二五班的队伍,思量着站在哪里,就急不可耐地上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拖到自己和马萍的中间:“愣着干什么?赶紧排队啊,一会儿就做操了!”
一个班站两排,男的一排,女的一排,由于班级人数太多,后面排了老长一排。
做广播体操的时候,大家都很不认真,基本上动作过得去就行了。
黄蓁蓁不做就不做,做了就认真做的人,举手抬腿间动作十分标准规范。
后面王琼小声道:“蓁蓁,你这么认真做什么?班主任不会看着的,不用这么认真啦。”
黄蓁蓁道:“做都做了,总要对身体有点好处吧?不然我不是白浪费时间浪费表情来做操?”
王琼想想也对,就不再管她。
王琼家离的远,放学后并不回家吃饭,拖着黄蓁蓁道:“走,一起去吃饭,你在哪家吃饭?”
“秦老师家,你呢?”
“啊?你在秦老师家吃饭?”王琼相当惊讶,她并不在秦老师家吃饭,所以不知道黄蓁蓁从本学期开学开始就在秦老师家吃饭。
不是每个学生都有胆量到班主任家吃饭的。
秦老师~淫~威~深重啊!
王琼松开她的胳膊:“那我就自己去吃了。”
黄蓁蓁的座位靠走廊的位置,她起身非常自然地叫黄敏行一起:“走吧,去吃饭。”
态度熟稔的跟相处了几十年的亲人似的,这让黄敏行心里没由来的感到高兴。
事实上,黄蓁蓁还真把他当自家小~弟~弟一样看待,完全没意识到,现在自己比他小。
除了他之外,还有两个和黄敏行交好的男同学一起,黄蓁蓁只要愿意,很容易和他们打成一片。
第一天在二六班的感觉还不错。
二六班的同学可能被秦老师压抑的太厉害,导致他们班同学上课的时候纪律特别好,安安静静没一个人敢发出与课堂无关的声音,但一到下课,一个个就跟坐牢出来放风似的,都疯的厉害,大多都是热情开朗活泼好动的,就是原本文气安静的学生,在这种氛围下,都被带的活泼起来。
晚上回去黄爸爸问她在学校过的如何,黄蓁蓁便把真实的感受和黄爸爸说了,黄爸爸很是欣慰:“和同学们好好相处,等你以后进入社会就知道,学校已经一个非常纯净的地方,你们现在的感情有多么难得。”
黄蓁蓁现在就已经知道。
黄爸爸又道:“但同时,它又是一个浓缩的小型社会,里面和老师的关系,和同学的关系,怎么处理,都是一门学问,但老爸相信,我们家蓁蓁一定能处理的很好,是吗?”
黄蓁蓁笑了起来,她还是习惯于老爸这样鼓励的教育方式,她点头笑道:“是,放心吧爸爸,我一定会和同学们好好相处,这些你完全不用担心。”又想到家里的事,“对了,爸,趁现在地涨价不多,赶紧买点地,我觉得城西皮东镇那一块地就不错,现在看着就是一大片农村,但是离市里这么近,将来市区要规划,那一块很可能也会规划到市里去,到时候土地可就值钱了。”
黄爸爸笑道:“这些不用你操心,我会处理好,你现在的任务就是把学习搞好,年底给我拿个奖状回来。”
黄蓁蓁不依,摇着他胳膊撒娇:“老爸,你就和我说说嘛,你不说我怎么知道,说嘛说嘛~”
黄爸爸被女儿撒娇的,心里美滋滋的,脸上都乐开花,拉着她坐下来道:“我是计划把镇东边那块地拿下来,和你姑父合伙在那里建一个养鸡场。”
姑父家是做禽类批发生意,有这方面的渠道。
这一点倒是和前世的轨迹一样。
可是黄蓁蓁知道,两年后就是禽流感爆发之年,全国几乎所有开养鸡场的人全都破产。
黄蓁蓁道:“爸,我们班一个同学的爸爸在省卫生局工作,听说国外正在流行一种叫禽流感的病毒,也就是鸡瘟,非常严重,但尚未传到我们国家来,政府也在保密,听她爸说,这禽流感传染非常强,一个得上,一死整厂,不仅传染给动物,还传染给人,因为是新型病毒,据说治不好,不光是鸡鸭禽类,就是人,得了禽流感也只有一个死。”她忧心忡忡地说:“而且禽流感的症状和感冒很像,很多人得了禽流感初期并不知道,等知道的时候已经不行了。”
黄爸爸见她说的言之确确不像撒谎,神色也严肃起来:“你这都是在哪里听到的?消息可靠吗?”
黄蓁蓁摇头,“我是和班里同学聊天时,听她说的,据说这件事目前外面还没有人知道,政~府控制的厉害。”
她信口胡诌,反正不能让老爸再去开养鸡场,这一世甲竹湖已经圈起来,明年大水家里不会亏损,之后的发展也会顺利许多,不会像过去那样,背一身的债,爸妈也就不会因为压力,整天为了安份工作还是继续做生意闯荡而吵架。
那段时间她真是切身地体会了,什么叫贫贱夫妻百事哀。
“你最好和姑父也说一声,我听我同学的话,不像是假的,不然不会说的这么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