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咱们两人站在这里,究竟能不能看到冥王爷呀!感觉前面那个胖子已经挡了大半,要不要现在从她侧面迂回过去,去她前面?”lt;/pgt;
一名女子个头矮小,艳丽衣着很显然是刚刚打扮过的样子,脸蛋涂抹了些淡淡的胭脂,虽然手艺并不精湛,但气质却有一种十分朴素的美感,叫人无端心醉。lt;/pgt;
“还是算了吧,等会看情况,万一他们会从那个方向过来呢?好不容易找到一席之地可以落脚,哪有那么容易挤出去,老老实实待着吧,远远瞧一眼,赶快回去,省的阿爹娘亲又要骂人啦!”lt;/pgt;
耳边声音吵杂凌乱,两人须得放开了嗓子才能听到对方的话语,后来说话的女子与之前那位容貌相似,只是略微高一些,身体挺拔一些,听她说话的口气,想必是两个姐妹。lt;/pgt;
她们也是围观大军的一员,有些最简单朴素的灵魂,过些最简单朴素的生活,有些最简单朴素的理想,也许今日之后,姐姐要嫁给另外一个简单朴素的少年,继续着简单朴素的生活,妹妹则要及笙,然后重复姐姐走过的所有路途。lt;/pgt;
人群拥挤至极,宽阔的街道几乎人满为患,越来越多的人选择走街道两旁的阁楼,挤在窗户边俯视下面的一切,更有好处是可以望的更远些,下面那些只能惊鸿一瞥的行人们不知道好了多少倍。lt;/pgt;
“云小姐今日约本小姐前来,难道是为了来瞧这些无知臣民怎样挤破头颅去看一次两位王爷么?倘若果真是这样,那恕不奉陪了!”lt;/pgt;
景瑞雪目光深邃,言语凌厉道。lt;/pgt;
自从一次在宫宴一别之后,她便再也没有见过楚景铄一面,对方并没有有意无意的躲着她,单纯是她觉得颜面之说不过去,纵然刻骨思念,可是逼不得自己迈出那么一脚,毕竟两个人此时此刻心里的隔膜已经很厚,一不留神造成的结果可是很难以挽回的。lt;/pgt;
谁年轻的时候没有做过几件糊涂事?在经历过被人折掉胳膊这样屈辱的事情之后,景瑞雪变了,从前她的确愚蠢至极,做什么事全然不经过大脑,以至于常常吃亏,话说吃一堑长一智,被云惊澜那么一击,总算是长了点记性出来,也不会轻而易举的再做出些不可思议的事来,反而还机智的将云婉钥拉进阵营,随时随地的熏陶感染,敌人的敌人可以发展成朋友,这个道理她自然也是知道的。lt;/pgt;
若说景瑞雪的性子是冲动鲁莽的话,那云婉钥是没有脑子的代表,凡事全凭自己的情绪来判断,因为这犯下的错已经不少,奈何她最缺的是自知之明,给人当刀子使了也不知道为何。lt;/pgt;
前些日子得知消息,便立刻给景尚府递了帖子,邀景瑞雪今日于醉仙楼一叙,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她想要干什么。lt;/pgt;
虽然景瑞雪许久未见楚景铄,却也不想在此处与那些无知少女们为伍,眼睁睁看着心爱的男子骑着高头大马风光无限的从跟前走过去。lt;/pgt;
那些女子之所以会那样热情洋溢,是因为她们并没有与两位王爷有过亲密接触,最多的也远远一瞥饮鸩止渴罢了,瞧一眼已经足够,万万不敢再生出其他的念头来,可景瑞雪不一样,她曾经距离楚景铄那么近,近到距离成为她的王妃彻底拥有他仅仅一步之遥,曾经她可以抱着楚景铄的脖子与他蹿下跳的戏耍,如今却要在这阴暗一隅之地偷偷打望,爱他已经让她变得卑微,却再也不能这样没有尊严。lt;/pgt;
眼见景瑞雪面色不对,起身欲走,云婉钥急忙将她拦住。lt;/pgt;
“好了好了,是我的错,猜错了你的心思,莫要生气,既然来都来了,不如再登一等,据说那南浔使团的领袖人物,那个皇子前来帝都,是想娶一门亲事的,南浔第一美男子,难道你不好他什么样子么,指不定他魏王爷还要好强几分呢?”lt;/pgt;
云婉钥面带笑,唇角弯弯眼眸清亮,与楼下那些小迷妹们一般无二,与她平日里高冷的模样着实大相径庭。lt;/pgt;
景瑞雪无语凝噎,这样的智商,真的是尚府的大小姐么?她都有些后悔将此女拉为同盟了。lt;/pgt;
只一个楚景铄便让她全身心陷入无法自拔,又怎么会抽出空闲来瞧其他男子,纵然那南浔什么什捞仔皇子天无双地独一,在她看来也不过一瞥而过的陌生男子而已!这云婉钥竟然如此理解她的感情,果真是愚不可及!lt;/pgt;
“云姑娘倘若真的只是邀请本小姐来看你那所谓的美男子,那本小姐此时便真的要走了,不感兴趣也不想感兴趣,还请云姑娘将心思向别的地方转移几分,不要被男人的皮囊迷住了心智,如若不然,本小姐可信不过你!”lt;/pgt;
景瑞雪并没有接过话茬,拉回自己的袖子不屑一顾,眼眸斜着瞥了一眼窗外,楼下人声鼎沸之使愈发浓烈,丝毫没有减弱的意味。lt;/pgt;
云婉钥性子耿直无脑,却也听得出对方话深意,脸色略微有些不愠,她们两个都是尚府小姐,论起家世来谁也小瞧不得谁,怎么到了景瑞雪这里,她这样低人一等了?微妙的不平衡感在心里盘亘,云婉钥冷下脸,定定看向景瑞雪。lt;/pgt;
“景小姐这是何意,我将你当做朋友,见你前些日子心绪不佳,便好心好意邀请你出来散散心,可你竟然这样对待我的么?这话也说的太过分了,纵然我不曾理解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