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房内寂静一片,几个宫人垂手站立,任谁也不敢多发一言,午时已过,屋子里温度升高了些许,楚景铄额头冒汗,周身却冷凝一片。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lt;/pgt;
已经过了小半个时辰,皇帝只说让他们两人在御房内等候,不成想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房内除了木头人一样的宫婢之外依旧只有他们两个人。lt;/pgt;
轻轻瞥了一眼楚慕寒,对方面色不变,仍是万年不改的冰块脸,脸部轮廓硬朗,侧颜完美,只是高冷的有些过分,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绝俗神祗。lt;/pgt;
“莫要着急,父皇不会令我们久等的,他此番作为,定然有他的用意!”lt;/pgt;
察觉到楚景铄心不在焉,楚慕寒轻声劝阻道,一句话尚未落地,便听得一阵沉稳脚步声缓缓靠近,气氛顿时陷入死寂,倘若没有猜错的话,八成是皇帝了。lt;/pgt;
“你倒是了解的通透,犯下这种大错,竟连一丝悔悟之心都没有吗?你们两个可真给朕长脸!”lt;/pgt;
果不其然,人未到先闻其声,皇帝的确有些老了,声音不似从前那样清朗,浑厚带有一丝病态的沙哑,身子骨也没有之前那般硬朗,走路总是蹒跚着需要有人在旁帮扶,只是这帝王之气犹在,言辞之间亦或是举手投足之时周身气场仍旧强大。lt;/pgt;
习惯性的屈从使然,纵然连楚景铄这样天不怕地不怕性子刚正不阿的,也不得不屈服于他这股威严的霸气来,心猛的颤动了一下,整个人如同被一盆热水浇了个透心,只觉得心跳剧烈了几分,面部表情也有些不自然。lt;/pgt;
然而楚慕寒倒是脸皮“厚”的很,相于隔壁楚景铄的面色发白,他的无动于衷显得很是突兀,仿佛待在自己王府里一般,随意站立着,面色缓和从容不迫,纵使皇帝有意施加压力,也不曾见他有片刻的仓皇。lt;/pgt;
“儿臣参见父皇!父皇……”lt;/pgt;
两人很有默契的一同行礼,不成想话说道一半便被皇帝制止,对方摆摆手示意他们起身不必多礼,待他坐好后宫人呈热茶,这才缓缓开口道:lt;/pgt;
“说说吧,今日之事,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两个干什么吃的,丢人都丢到使团面前,关键时刻掉链子,蠢货!!”lt;/pgt;
皇帝面色不变,轻抿了口茶水开口道,目光一直流连在手茶杯之,仿佛在聚精会神的观察着青花瓷的茶杯是否存在裂纹一般,身体微微佝偻着一手支撑在几案,发顶的花白依稀可见。lt;/pgt;
“禀告父皇,此事因儿臣而起,是儿臣行事疏漏,不曾及时发现人群藏匿有心怀不轨之人,本以为天子脚下,那些贼人再怎么猖狂也得掂量掂量轻重,更何况还是在此次迎接盛会,不成想对方竟真的胆大包天,竟趁着儿臣不在之时钻了空子,这才奸计得逞,逃之夭夭!”lt;/pgt;
不等楚景铄开口,楚慕寒首先抢占了先机,不由分说道,言简意赅愣是将全部责任包揽在自己身,不过这话却是说的暗藏深意,倘若不仔细斟酌,还真是找不出来异样之处。lt;/pgt;
旁人也许听不出来,可皇帝是什么人,不用想也知晓楚慕寒话另外一层内含为何意,这不明摆着告诉他,这次发生的意外其实并不是意外,还有人在幕后操纵整件事情的运转。lt;/pgt;
听完此话,皇帝果不其然眉头微蹙,放下手茶杯,目光如炬的盯着楚慕寒看,仿佛想从他精致的脸找出一处裂缝,来证明他的话有假,奈何他这一招在此时并不管用,楚慕寒虽没有直视皇帝,可这一脸的无所畏惧仿佛已经证明一切。lt;/pgt;
“你倒是会找借口,明明是你们两个玩忽职守没有尽到应尽的责任,竟还寻找托词将所有过错推给空穴来风的所谓贼人,明明是你的人态度野蛮激怒了百姓,才引发的种种不良后果,你却死扛这不想承认过错,这臭毛病是谁教给你的,简直可恶!”lt;/pgt;
皇帝似乎有些愠怒,两条粗黑长眉拧成了两个黑疙瘩,说一句话这黑疙瘩圆润一分,越说话越圆润,从最开始的椭圆差点可以形成真的圆疙瘩,不过他悬崖勒马,最后一句话说完之后这疙瘩便瞬间消散,两条粗黑长眉回归本来面目。lt;/pgt;
指着鼻子叫骂不仅仅是寻常老百姓的特权,现在身为一国之君的皇帝竟也同大街蛮不讲理的妇人一样歇斯底里,脸肌肉微微颤抖着全力配合以显示他的愤怒,他将几案的几支狼毫毛笔一股脑全扔向楚慕寒,奈何偏离了轨道,毛笔并没有触碰到对方的衣物丝毫,皇帝自然不肯罢休,抄起身前的砚台摔了过去。lt;/pgt;
楚慕寒蹙眉,这次皇帝终于得逞了,地面满是斑斑墨迹,砚台倒是没有碎裂,只是楚慕寒水蓝色的衣服下摆,瞬间给染黑了一大片,黑乎乎的着实难堪的很,这要是走出去,旁人定然知晓发生了什么,冥王爷这颜面了可咋整?!lt;/pgt;
皇帝终于满意了自己的“杰作”,扶着几案缓缓坐下来,凌厉目光仍旧在楚慕寒身徘徊,如同瞧着刚刚那只青花瓷的茶杯一样。lt;/pgt;
“父皇,儿臣冤枉,事情绝对不是父皇想象的那样,的确是有贼人刻意捣鬼,当时人潮涌动,谁也不会想到人群里竟然藏匿着意图不轨之人,竟还借着东风杀人,再将这一切罪责推脱到儿臣身,儿臣所说句句属实,还请父皇明查!”lt;/pgt;
两人针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