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腔柔情无处发泄之下,便一厢情愿地将顾青源继续当成哄着玩的对象。
对此顾青源已经习以为常,并且乐得享受,嘴里含着一块糕点依旧能口齿清晰地说道:“看谁想赢。”
“什么意思?”皇甫云眨了下眼睛,她现在的修为与顾青源相当,但本身的天赋却远远不及顾青源。更少了一本可以剧透未来的金书当金手指,自然不会清楚简玉轩这一路都是在扮猪吃老虎。
简玉轩的修为到底有多强,这一点就连在金书当中也没有确切的交代,反正他的修为肯定是在公孙子虚之上。
因为有章弈这个变数,顾青源也无法确定简玉轩是否会像书中所述那样,在最后故意输给公孙子虚一筹。
事实证明书中简玉轩之所以会让了公孙子虚一招,是希望他能得天问的机会,与章弈同入龙泽秘境,为后来公孙家崛起成为章弈后援做铺垫。
只是目前他们还没有找到小皇孙,自然也需要继续韬光养晦。
在这里自然也没有简玉轩让公孙子虚一说,以至于在公孙子虚的双剑眼看要架在简玉轩的脖颈上,众人已经坚定了比武已尘埃落定时变故突发。
没有几个人注意到简玉轩在混战时撑开伞的样子,所以当那把油纸伞撑开,银针如细雨延绵落下时,很多人下意识眯起了眼睛。
也因此他们没有看到接下来的一剑,那是一把自伞柄中抽出的三尺青峰,一剑仿若惊鸿。
公孙子虚只来得及调动全身元气防御银针,却避不开这惊鸿的一剑。
而坐在厢房当中的顾青源也同样眯了一下眼睛,皇甫云动作停顿了一下:“儿子,你能胜过他吗?”
顾青源懒洋洋地往身后一靠,他大概也做不到比公孙子虚更好,所以……:“如果他故意认输的话,本侯就能胜。”
他话音刚落便被皇甫云狠狠地敲了下头:“这还用你说?”
比起第一场的精彩,后面的比武便显得平淡无奇了。
以至于很多人为公孙子虚可惜,如果他的对手不是那位面若桃李的简玉轩,以他的修为跟剑术入小比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侯爷,到你上去了。”四喜先是轻轻地拍了一下顾青源的肩膀,见人没有反应,不得不大力地摇晃了起来。
顾青源懒洋洋地掀了下眼皮,声音里面还带着沉睡初醒时的沙哑:“四喜……你的胆子好像越来越大了。”
“侯爷……”四喜快速退开两步,边偷看皇甫云边讪笑着说道:“你该上场了。”
顾青源这才发现他的对手早已经站上了比武台,显然已经等了许久,他若是再不上场大概就真的会直接判他输了这一场比试。
顾青源叹了口气,台上的香已经快要燃尽。若是走下厢房再跳上比武台,势必会来不及。
如果说比武台高三丈,那厢房的高度则差不多有十丈,厢房与比武台之间并无任何可以借力的东西。
“宝贝,需要为娘助你一臂之力吗?”皇甫云眨了眨眼睛。
他还有别的选择吗?顾青源耸了一下肩,侧身给皇甫云让开了路。
皇甫云起身,也不见她如何甩袖的,一条粉红色的绸缎从她宽大的袖口当中铺了下去一路伸向比武台。
顾青源则在同时拔身而起,脚尖点着这十丈软红,眨眼之间便翩然落到了比武台上。
这出场的风姿大抵已经可以用惊艳来形容了,当然如果配上花瓣会更好。
皇甫云颇为遗憾地将绸缎收了回来,不负责任地想着。
许承天一直负手立在比武台上,见顾青源上台后也没有露出任何多余的表情,只是伸手道了一声:“请。”
仿佛他整个人都为武道而生,因此这一战的结果反而不是很在意了。
这样的人心志坚定,哪怕修为精进的速度还算平常,单凭他踏实沉稳的性子也能在武道上走得很长久。
面对这样的对手,顾青源也自然要给予同样的尊重,从开战之初便将长戟拿在手上。
长戟与刀、枪一样适合于战场,大开大合有横扫千军的气魄,但在单打独斗时则会有一些限制。
不过这一点对顾家人来说并不难解决,顾家所藏功法当中便有适合于战场之下,长兵器的战法。
顾青源手握战戟的位置,要比旁人偏前了半寸,这半寸的长度却让他在进攻时多了不少的自主性。
“开始吧。”顾青源话音一落时,旁边的香刚好烧断。
顾青源手腕一转,长戟直接绞了出去……
许承天的功法路数与他的人一样中规中矩,但顾青源动作上却更偏大开大合,长戟横跨在背后,轻而易举地阻断对方的所有攻路。
从表面上来看,整场比斗偏于实力相当时的胶着。
但顾青源的修为要比许承天高了一重,长此以往地话必然是他取胜,所以他一点都不介意陪许承天耗下去,徐徐将对方体内的元气耗尽。
许承天额头已经见汗,他知道自己一直在被顾青源牵着走。如果不能突破如今的节奏,不出百招必然会落败。
他动作略微停顿,刀势一涩之下差点被战戟绞走。
许承天眼神一凌骤然转守为攻,瞬间改变了刚刚的攻击路数。这与他平日里功法路数不合,却打破了一直以来的僵局,
他向来为人保守自持,修炼至今依旧一板一眼地恪守着功法上的路数,从未自行做过任何的改变。
今日被顾青源激的变招,也可以说是为他日后的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