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恕行呆住了。
病房里,护士看了一眼坐在床边的男人,想了想,走过去问:“请问要再给您拿杯咖啡吗?”
“不用了。”男人摇了摇头,他已经喝了三杯咖啡了。“他什么时候能醒?”
“冷先生吃了药,因为有安眠药的成分,所以--”看到男人脸上有些不耐烦的表情,护士闭上了嘴,最后说了一句:“应该快了。”然后离开了。
房间里又只剩下男人和床上的人,男人看着蜷缩在被子下面睡得很香的人,皱了皱眉,把视线移到床头柜上的马蹄莲上,白色的、简洁的花。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仿佛在消磨着他的耐性。终于,在男人快要等不下去的时候,床上的人动了一下,发出了一声微弱的呻吟。
男人兴奋了一下,站起来却发现,床上的人似乎只是动了一下。
空欢喜一场。男人眉头拧得死死的,站在原地良久,问:“你醒着吧?”
没有人回答。
“你是故意的么?不想见我,就用这种方法躲着我!”
床上的人一动不动。
“你不是这种人!我认识的冷冽从来不会逃避什么的!”
没人理他。
男人觉得自己好像只嗡嗡叫的苍蝇,吸引不了眼前的人任何注意!
可恶!低声骂了一句,男人俯下身压在了床上的人身上,把上半身的重量都交给对方,又有些小心翼翼。
“说话!你不是最讨厌我这样做的吗?起来反抗啊!”
终于,被子里的人动了一动,似乎有点不舒服的样子,细碎的呻吟又隐约溢了出来。
男人扬起嘴角,低下头把玩着几缕从被子里露出来的发丝,“你这个样子,是不是说明并不是非常讨厌我呢?”
身下的人动静越来越大了,好像想起来,男人听到一声很轻的“妈的”,声音有些沙哑,有种奇怪的感觉,男人不知道为什么,一个激动,掀开了被子,被子里,双眼紧闭的人缓缓转过头,一只手抚上额头,表情有点痛苦地睁开眼--
然后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然后--
“怎么是你?”
“为什么是你?”
两人同时吼了出来,不过躺在床上的秦朗明显底气没有趴在他身上的吕锡鸣足。
“唔”闭眼上呻吟一声,秦朗觉得头快裂开了,好痛!
“你怎么在这里?冷冽呢?”吕锡鸣不敢相信他对着快二个小时的人竟然是秦朗,这可是天大的笑话。
秦朗按压着太阳穴,“你能不能先从我身上起来?”他的肺快要被压破了。
“啧!”吕锡鸣咬了咬牙,起身。这时秦朗才觉得空气好了一点了。
“现在你可以说明一下为什么是你在这里了吧?”看着他晕晕沉沉的样子,吕锡鸣心中的疑问一大堆。
“我?”秦朗坐起来,活动着手臂,“我是来探病的。”还是拿着花来的。
“探病的睡到病人床上了?”
“你以为我想?”白了吕锡鸣一眼,秦朗看了一眼那把马蹄莲,又转过头看着床头柜上那只小小的香炉,眼神阴沉了下来。
这下有点麻烦了--
黑暗的房间里,呼吸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属于两个不同的人。
“你终于回来了--”身后的人把他抱得更紧,仿佛要揉进身体一样。
熟悉到声音、熟悉的唇、熟悉的呼吸、熟悉的--那一刻,叶恕行觉得他的鼻子发酸,他很想--很想转过身狠狠咬那个人一口!
“你--啊”可是被抱得动也动不了,颈间又突然被轻咬,叶恕行发出好听的呻吟。
“有没有想我?”
湿了的衣服冰冷地贴在身上,叶恕行还是觉得快热得发疯了,许久没有碰触到的身体,现在就在他身边。
想你--想你--想你--“想你干什么?”带着怒意的轻吼,却让人觉得是撒娇。
“我回来了!”伴随着轻笑,冷冽扳过了叶恕行的头,黑暗中精准地印上了对方的唇。
一秒钟之后,叶恕行热情地回应。
他回来了!死嫖客回来了!他--真的回来了!
像要把对方吞进肚子里,吻已经变成唯一的交流方式,诉说着内心的思念。叶恕行觉得自己快窒息了,但窒息前一秒,他不会离开!他知道自己喜欢这个男人,这个紧紧抱着他,跟他接吻的男人!
“嗯!嗯--啊”唇终于被放开,叶恕行还没来得及从激情中恢复,下一秒已经被打横抱起放到了床上,冷冽的身体随即压了上来,受到了热情的欢迎!
外套被剥落,纽扣被一颗颗解开,叶恕行的身体很快暴露,接触到空气的一瞬间,他颤抖了一下,但马上就被拥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冷冽--”仰头寻找着冷冽的唇,他觉得身体像要烧起来一样,他需要冷冽!现在只有冷冽,才能灭他的火!
又是一个缠绵悱恻的吻,两人都发出陶醉的声音。
感觉到裤子被解开,叶恕行喘息着,满满的yù_wàng马上就要暴发,“冷冽--”
冷冽把手伸进他的裤子里,握住了发热的器官,温柔地在叶恕行耳边叫他的名字,“恕行--”
刹那间,叶恕行觉得自己从天堂掉进了地狱,所有的yù_wàng在一瞬间崩溃,连心都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