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亲王喜欢起人来的确不遗余力,弘历一时理亏,就让雍亲王占了先机,他道,“那阿玛就等着你的礼物了。”弘历看着他一张白净的脸,张了张口,那句谁要送你的话就没说出口。于是,只能将这事儿默认了。
弘历不过一岁多点,字不会写,画不会画,没钱又没人,他托着下巴在自己芜春院的秋千上坐着,吴开来跟在一旁也愁眉苦脸的,挤得五官都没了。弘历瞧着他那样就想笑,踢他一脚问他,“爷愁就是了,你愁什么?”
吴开来小嘴巴巴甜,“奴才想着奴才又没钱又没物,连个机巧都不会,不能给小主子分忧,所以才愁。”
弘历想想问他,“你们家里过生要送什么?”
吴开来扭着八字眉道,“奴才家里穷的叮当响,冬天里我们兄弟俩一共就一身棉衣,谁出门谁穿,我们俩的生日都在十二月,当时就想着,要是谁给件棉衣,就是天大的好事儿了。”
弘历一想,可不是吗,吴开来没穿的,所以想着棉衣,可他阿玛缺点什么呢?弘历搜肠刮肚,从吃的穿的用的一溜烟想到吠园里的小狗们,发现便宜爹奏是个高富帅啊,愣是没缺的。弘历瞪着两个黑豆仁不甘心,想着自己的东西,好像除了那个百毒全消丹,自己没有什么是便宜爹没有的。
他身上还中着夜阑的毒呢,便宜娘也说那解药不好取,更何况,他还没跟便宜爹好到这种程度,在他看来,便宜爹当他是个玩物,高兴了就哄哄,他为了找穿越者勉强应对,两人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怎会将那宝贝给人?
弘历想了两天,第三天就是雍亲王的生日了,礼物还没备下。钮钴禄氏实在怕他伤神,早就偷偷给他备下了,是一幅祝寿图,弘历要做得很简单,只用在上面按个爪子印就成。饭后将这礼物给弘历说了,弘历瞧了瞧,实在太过普通,以他对便宜爹的了解,这图肯定不过关,不过这倒是启发了他,让人去厨房找了根碳条,又要了几张宣纸,弘历耗费了一刻钟的时间,在上面画了幅图,然后就让吴开来卷起来,还从他便宜娘的库房里找了个粉色的纱布,截了一块,让人在画筒中系成了蝴蝶结,这礼物就成了。
吴开来拿着那东西,有些拿捏不定,可是他家小主子动了笔,觉得累了,早已经让春分抱着洗了澡,爬到床上睡了。
吴开来捏着那东西做了一夜噩梦,全部都是王爷雷霆震怒下处罚四阿哥的画面,第二天早上顶着两个硕大的黑圆圈伺候弘历起床,弘历瞧着不解问,“你怎么了?”
他哪里敢说是担忧的,只能道,“奴才一想到是王爷生辰,高兴得没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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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弘时好容易得了福晋的允许,去后院的小佛堂看看李氏。当时李氏是撞了脑袋,虽然没有喷出血来,人却迷迷糊糊的好几日才翻过劲儿。好在大夫说并没撞到要紧处,没什么大碍,弘时才放下心来。
这小佛堂其实就是惩罚后院妾室的地方,虽然供着佛像,可终究有些阴冷潮湿,而李氏自来喜欢高大亮堂的房间,弘时一转眼瞧着他额娘竟是落魄如此,眼泪就憋不住了,气愤道,“额娘,你放心,我一定替你报仇。”
上次他来就说了打了弘历的事,此时李氏却嘲笑道,“怎的,再打他一顿吗?你说他不吃亏,可上次打他他却没告状,肯定憋着坏整你呢,你再动手,八成会被抓个正着,且等着你阿玛收拾你吧。”
这说话却是与原先大相径庭,李氏家属于汉八旗,祖上也是书香门第,父亲虽然不出仕,也可喜欢舞文弄墨,李氏自幼得了不少熏陶。说话虽伶俐却不刻薄,如今这口气却暗含嘲讽,哪里是平日里对他的口气?
弘时有些怔怔地看着李氏,李氏似是觉出自己的话语不对,当即拿帕子掩了嘴道,“你莫觉得我性格变得多,谁受了这般委屈也会这样。弘时你莫觉得这就是额娘被关两日,你可是府中的大阿哥,若是福晋生不出,世子位就是你的,可额娘如今被人冤枉,你便有了污点,日后不定受多少人攻歼。”
弘时已然八岁大,纵然心性简单,可世子是什么,还是懂得的。他睁大了眼睛听李氏道,“投毒一事儿我琢磨了许久,晕倒是真的,中毒可未必,那夜阑是什么东西,谁知道呢。又没找到毒药,弘历怎会又醒了。说起来,都是钮钴禄氏一人说的。”
这话说完,弘时的眼睛就眯了起来,他不傻,本就不相信额娘会干这些事情,如今李氏再剖白了一番,更是不疑有他。李氏瞧着火候到了,便道,“额娘也没什么求你的,我陪嫁来的两个丫鬟都在身边,唯有奶娘岁数大了,住不了这屋子,你带她回去吧。奶娘在后院一辈子,遇事儿自会告诉你该怎么做。”
18、四爷爱cos
雍亲王今年不过三十四岁,上有父亲,又非整岁,生日自不会大操办,中午陪着家人吃顿饭,晚上再跟几个兄弟喝喝酒就过去了。
中午的饭食就摆在了福晋的四喜院,这时候谁也不肯落后一步,弘历跟着钮钴禄氏到的时候,几个格格已经到了,弘昼一瞧见弘历,就吐了个泡,大声叫了句,“哥。”
这个字发音可是准确得很,倒让弘历兴奋不已,没白费他功夫,总算有点成就感。两个小家伙一起被放在了一旁的一个软榻上,便开始了我扔球你去捡的游戏,钮钴禄氏和耿氏守在一旁,生怕他俩掉下来。弘时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