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不说我差点还忘了,门口那个破破烂烂的木牌重新订,还有啊,这个茶壶还有里面的茶水就从小五你的工钱里扣。”严安轩拍拍袖子说道。
“为什么啊掌柜的?”小五哀嚎。
“因为你们挂的木牌导致客人不小心把茶壶打飞里面的热水都洒了,对了,说到热水,我的手还被热水烫了,误工费、让我爹心疼的费就从小四工钱上扣!”
“啊——”
“啊什么啊,快干活去,我去后院搽药。”
“喂喂,刚刚不是掌柜的去送的热茶吗?怎么变成客人把茶壶甩飞了?”
“嘘嘘——别让掌柜的听到。”
“你的意思是——”
“懂了就别说话。”
“……”
严安轩做事一向很认真,就连训斥伙计们也不例外,所以他没有注意到宗瑾瑜的护卫赵烈回来了,在他教育伙计们的时候。
“公子,属下回来了。”赵烈敲门道。
“进来吧。”
推开门木牌就甩了过来,赵烈一边喊着:“公子小心!”一边将木牌打飞。
“赵烈不要紧张,那些,嗯,木牌只是这个客栈的特产而已。”宗瑾瑜掩嘴答。
赵烈扯过其中一个木牌,仔细看了看说:“公子,这几个‘天字第一号’是什么意思?”
“如你所见,这个房间是天字一号房。”
“什么?”赵烈自觉声音太大就拱手道:“公子,对不起!属下只是有些不解这样又小又破的房间竟敢是天字一号房,属下这就下去让掌柜的换一间房。”
“不必了,估计这间房算是这家客栈最好的一间了,比起战场上这样的乡野小店这样也算不错了。”
“是,属下知道了!属下在送曹老板回去时得知这一伙山贼是从黄河那边聚集来的。”
“哦?黄河?”宗瑾瑜暗自思付:这两年内黄河并没有发生涝灾,为何会聚集这样一批人,难道——“难道是以前黄河灾害的时候聚集的人作恶到现在吗?”
“正是如此,公子,属下打听到那群人就是三年前那次黄河涝灾的遗留物。”
“因为涝灾而成为山贼,如今没有灾害却还是过着抢劫的生活,危害百姓!这群山贼早该清理了。”
“是的,属下明白!只是公子,需惊动官府吗?”
“暂时不需要,这群山贼肆虐至今官府却无作为要他们也没用,况且官府也只会将他们关进大牢然后流放,本王想让他们有更大的用处。”
“王爷英明!”
“我先下去一趟,你的房间是地字第一号,应该在隔壁。先回房休息下吧,不用跟着了。”
“是!”
宗瑾瑜沿着楼梯走下,林月华看见宗瑾瑜下楼,便招呼道:“金公子是有什么需要吗?”
“我找你们掌柜的。”
“掌柜的在后院,金公子如果有急事的话,我去叫掌柜的。”林月华答道。
“不用了,没什么事儿。”
林安端来茶水说:“公子请喝茶,有什么事儿找我做就行了,我家少爷是账房先生。”
“你家少爷?”
“对啊,小四就是我家少爷,我们是因为欠——”
“金公子你下来了,对了,忘记给你送茶了,真是抱歉啊!”林安话还没说完,就被严安轩打断了。
“掌柜的,刚刚金公子找你有事儿,正好你过来,我们就先去忙了。”林月华拉着林安离开了。
“行,去忙吧!”严安轩对小五说完,转过身对宗瑾瑜说:“金公子找我有什么事儿?”
“掌柜的手还疼吗?”
“啊?”严安轩没反应过来,下意思的摸了下被烫伤的手。
宗瑾瑜拿出一个精致的小药瓶说:“刚刚在楼上严掌柜的手被热水烫着了,我从家里带的有专治烫伤烧伤的药,对这类伤很有效,掌柜的若不介意请收下吧!”
听着这言辞真诚的话,严安轩下意识的就要去接,可是关于这瓶药要不要付钱以及房钱要不要少收点儿他的在严安轩的脑海中进行了一番激战,动作看在宗瑾瑜的眼里便迟疑了许多。
宗瑾瑜理解的笑了笑:“毕竟严掌柜是为我送茶水才会被烫伤的,请严掌柜一定收下。”
台阶都已经铺好了,严安轩心想:我才不是占便宜,我只是不想让他内疚而已!
“金公子客气了,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严安轩接过瓶子,入手温润,触感极佳,原先看花纹以为是瓷器,想不到竟然是玉!
“那等我用完药药瓶再还给金公子。”嘴上这样说,严安轩心想你好意思要,你怎么可能好意思要!
“药瓶而已,严掌柜如不想留下就丢了吧!”宗瑾瑜不在意的说。
“……”烧死你个死土豪!这么好的玉瓶竟然想丢掉,等你没钱的时候你连裤腰带都不会舍得丢的,不管他了,玉瓶得到!
严安轩一边唾弃宗瑾瑜的土豪行为,一边紧紧攥住这个精致的小玉瓶。
“不知严掌柜对今日肆虐的山贼怎么看呢?”宗瑾瑜把玩着茶杯随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