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近藤、新八还有原田合力解决完这一大‘波’的罗刹之后,大家一碰面才发现每个人都浑身浴血、衣着破烂、满面灰土、身上挂彩,而且血条蓝条都处于马上就要告急的状态,士气也颇为低落。

斋藤、原田和新八都力主这场战斗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再打下去就是全灭的节奏。然而近藤仍然本着他那种顽固的士道‘精’神,认为既然要为幕府效命、幕府又给钱给枪大力支持,对他们新选组寄望很深,那么他们就应该在这里舍身报国,而不是像三位组长提议的那样暂时后撤,徐图来日。

新八的火气很大。这一次就连原田都喝止不了他了。

“近藤先生,你说的会津六百援兵呢?!我这一队已经近乎全灭,再打下去的话就连切腹都来不及进行——你看看那些萨长的家伙们到底是在使用什么攻击我们!!洋枪!火炮!经过训练的‘精’准‘射’击!”

新八发挥了难得一见的口才,像是‘胸’中憋闷了一口气压抑许久,现在终于按捺不住地剧烈爆发了。

“我们这边呢?!结城那个‘混’蛋去哪里了?!本来火炮就少,而且现在炮手压根就不会‘操’炮!只会呆呆地站在那里等着对方一炮过来把他们连人带炮都炸上天!还有那些口口声声说着要做报国志士的猎手,大炮一响就跑了个‘精’光!居然还有忙着逃跑而摔进炮弹坑里把‘腿’摔断的!你看看这种场面!这不是光凭士道和太刀就能够打胜的年代了!!”

近藤有点反应不过来似的眨着眼。片刻之后,他好像终于消化了新八这难得一见的长篇大论,然而却感觉有些难以置信似的,盯着新八看了一阵子,又痛心地把目光投向周围其他的几个新选组最可靠的干部。

他看向原田,原田皱起了眉头,不自在似的用手搔了搔鼻翼,那个样子像是在说“嘛,我觉得新八说得也有道理啊,试试看怎么样?”。

他失望地转开视线,又看向斋藤。对,斋藤一贯是阿岁最忠实的追随者,而且身上又隐约有种古代武士的风骨,他会理解自己的想法的。

然而斋藤只是沉默地站在那里,微微垂下视线,右手按着腰间已经重新入鞘、似乎因为战斗了太久时间所以刀刃上已经大小伤无数的太刀刀柄,姿态隐约有种不赞同的意味。

他最后感到一阵失望,觉得这些跟随了自己那么多年的兄弟们为什么都突然不能理解自己的想法和‘精’神了呢,于是他充满希望地望向站在斋藤旁边的清原雪叶——他现在觉得,和斋藤比起来,这姑娘才是阿岁最忠诚的追随者;他深信假如阿岁在这里的话一定能够理解他,那么即使阿岁不在,这姑娘也会遵循着阿岁的想法来行事的,是不是?!

然而那个外形看上去和其他几位大男人一样狼狈不堪的姑娘,站在那里坦然地回视着他的脸,毫不犹豫地说道:“近藤先生,请撤退吧。因为土方先生临走前‘交’给了我这样的任务,当最危险的时刻来临时,我和一君要保护着您安全退往后方的。”

近藤感到一阵晴天霹雳,不敢置信。

……她在说什么?!

她是在说,就连阿岁也对这场战争失去了信心、不看好他了吗?!

这个事实似乎击倒了虽然明明处于巨大劣势、仍然秉承着自己一向对己方的实力信心满满的特点,打算在此力战到底的近藤。

后来,带着‘激’战后幸免于难的极少数部下,近藤和其他干部们一道回到了江户。甲府之战以失败告终。

然而,更糟糕的事情还在后面。

在甲府之战时——不,应该说,从更早些的鸟羽伏见之战前后,新八和近藤的某些想法和理念上的不同,以及在甲府之战时迟迟不下命令撤退导致更多的队士无谓伤亡的现实,让直脾气的新八累积起来的怒火和怨气达到了最高点。

随即爆发了。

在留下一句“从现在开始,我要用我自己的方式战斗”之后,新八毅然决然地退出了新选组。

他的好基友原田跟他一起共进退,同时一道离开了。

这个爆炸‘性’消息沉重地打击了近藤、土方,以及身为罗刹所以决定留在队中的平助。

柳泉也很吃惊,然而很快又打起‘精’神来投入更繁重的队务之中。

在这种时刻,可没有那么多空闲时间感伤或是消沉啊。

尤其是甲府败战之后的现在,江户的情势几乎已经很明朗了——那位安房守大人几乎是以一种“什么什么你们居然能够活着从那里回来啊”的态度来面对近藤和土方的,对于他们两人的谒见请求也拒不允许。

留在江户的一些幕府的大人物基本上都属于主和派,主战派的大人物们,比如会津公松平容保和他的弟弟、桑名藩主松平定敬,以及一些从前很赏识新选组的官员们,差不多都已经被清理出了江户。

在这种情况下,近藤和土方名为幕臣、还分别有着那个大名和旗本老爷的头衔,然而却在江户得不到任何支持。甲府败战之后,临时招募来的队士们也纷纷自动脱队逃亡,就连土方制定的“擅自脱队者必须切腹”的局中法度都视若无物。

现在新八和原田又都离开了。新选组干部处于一种奇缺的状态,繁重的工作几乎要把土方压垮了。虽然有斋藤和柳泉尽力替他分担,但有些公务和‘交’涉是必须身为副长的他去办的。他忙得甚至连饭都吃不上,经常彻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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