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灯带叶神来到了那个房间前,那本来是他准备带走里面那个人的,但是情况特殊,他又没有。
“做什么。”
房间前,叶神问了一句,他有点不明白席灯的意思,让他相信他有那么麻烦吗,还要跑那么多层,来到这里。
也很好奇,席灯会用什么方法让他相信,不是自己多疑,而是忽然有人跑出来这么说,是谁都不会相信的。况且他不是叶不三,跟席灯并不是太熟,也没有什么都不管就相信他的理由。
“进去看看,就知道了。”席灯敛了敛眼,说道。
也不是完全想让他相信才带他来的,和带叶琉郁来的原因一样,想让他们知道,杉先生是为了他们死的,也想让他们记得,这世上还有一个死去的杉先生。
并不是意图让他们悔恨之类的,愧疚什么的感情,杉先生不需要,因为是真的在乎,所以很有事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自然,他肯定是恨着他们的,他们的杉先生为了眼前的人而死,他怎么可能不怨。然而人的感情太过复杂,没有为杉先生报仇,选择的是另一个路。
“席灯,我该相信你吗。”
叶神笑了笑,席灯是什么人他又不清楚,是好是坏他更加不清楚,这前方有什么,更加更加的不清楚。
所以他应该跟席灯进去吗。
“你可以不信,但你肯定后悔。”
这句话席灯是抬起头和叶神说的,他的眼神特别坚定,特别真挚,以至于叶神不得不去相信席灯这一句话的真实性。
为什么说,他肯定会后悔呢。
“罢了,走吧。”轻笑,他都敢一个人跟着老变态来雪山了,他还有什么不敢的。再说,对付席灯的话,胜算不是完全,但他还是有些信心的。至少不会遇上危险逃不了。
席灯没说话,伸手推开了门,他找了很久才找到的人,在自己眼前,却要让他给别人看到,有点不甘心,又无可奈何,这是他选择的道路。
看到门后的景象叶神有些奇怪,更加不明白席灯的意思,席灯往前走去,说:“要感谢顺复婆婆,这个地方叶颇也没发现,发现的话,你们谁都看不到了。”他也找不到了,这是比较让人难过的。
心里忽然走了一丝异样的感觉,那种直觉来的太清楚,让叶神起了点鸡皮疙瘩,他看到席灯摸了摸冰棺,随后回头对他说:“怎么不过来,怕有危险吗。”
放心吧,不会的。
叶神眸子微闪,心里异样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当他看到冰棺里的人时,怔了半天。
多年不见,他还是一如从前,如同自己记忆的那个他。不同的时记忆的人会微笑,会说话,很是生动。这个人一动不动的躺着,看着揪心。
是他,二粱。
这大概是他长这么大遇到的最大的意外。
也不是没有想过,如果二粱没死多好啊,如果那是一个假象,其实二粱还活着,也许某天就可以意外的遇到了,也许二粱他还存在于这个世界,没有离开。
但当真的发生,又觉得不真实,真的吗,还能看到,约莫也是种幸福。
可是,他却在冰棺里躺着不说话,这让他觉得痛心。
席灯说了些关于少年的话,叶神视线一直在少年身上,回忆是种坚强,也不愿回忆起那些东西了。
“所以,我们怀醉族的圣物,如果可以,希望可以交还给我们。”
叶神眸子动了动,点了点头。
他留着是因为二粱,还给他们也是因为二粱。
心头忽然一钝,莫名的疼了起来,却不是因为眼前的人,这让叶神有些发愣。
发生了什么吗……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吗……
也是这个时候,狼千言知道,怀里的少年大抵是离开了他们。
太美好的人,世间是留不住的。
缓慢的睁开了眼睛,狼千言鼻子有点酸,这种感情,混合着多年前的痛苦,让她抱着怀里的人还是有点不知所措。
怎么办,她现在应该怎么办,要怎么掩饰这份悲伤才会让自己不那么难过。要怎么欺骗自己才会让自己当做没什么事发生。
叶梓徯,其实你才是三个人中最混蛋的那个吧。
不知道怎么办,狼千言揽紧了怀里的人,她觉得自己应该要努力一把,在复活阿语的道路的上加一个叶梓徯也没关系,为了他们她可以赴汤蹈火穷及一生,在所不惜。
可是,叶梓徯连这个机会都没有给她,他在狼千言怀里渐渐地变轻,慢慢消失,她想寻找一丝希望,可是怀里的人消失的干干净净后,连灵魂都没有留下。
太悲伤,以至于狼千言保持着抱人的这个姿势久久没有动。
叶梓徯你看,你自己走了还留下一大堆烂摊子,真是不乖的孩子。
仿佛过去一个世纪那么久,耳边终于有了声音,熟悉的又不熟悉的。
但是没听清楚什么,狼千言拍拍衣服站了起来,抽出那个长鞭,加入了战局。
她像是一个杀神,所过之处倒下一片,凌厉的眸子里透露出坚定的信念,又仿佛什么都不存在,只知道挥动着手里的灵器,打倒一个又一个人。
……
“你怎么了。”席灯见叶神不太对劲,这种不太对劲不是他预料的那样,所以他问道。
“不知道,忽然心口很痛。”
叶神深呼吸几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应该没什么事才对,就算程家和他们打起来,他们叶家应该也可以应付很长时间,所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