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只觉今时不同往日。”微生逆不易察觉地一阵担忧。
“溯回,我想回医馆。”宋言初迟疑了一下,而后小声说道。
微生逆将目光移到宋言初身上,像是在思考,缄默不语。
“我离开侠叔堂很久了,我想……”宋言初继续解释道。
“好。”微生逆打断道。
其实就算宋言初不说,他也希望宋言初回到侠叔堂,只要他身上的事情没有解决,言初跟在他身边只会不停出事,保护言初的唯一办法就是让言初回到他本来的生活。
听到微生逆如此果断的同意,宋言初心底突然感到很堵,居然有了一丝怒意。
“嗯。”宋言初有点闷闷地说道。
“我送你去。”微生逆看着宋言初一副委屈的样子,展颜一笑便飞身坐到宋言初身后,接过缰绳驾马前去侠叔堂。
【皇宫】
此行归来,虽只是三月流光,但这宫中已经足够千变万化,叱咤风云。
刚才一路上顾隰又是听闻诸多捷报,那些报信的人脸上皆是满心欢喜,几欲冲进殿中,恨不得马上将喜报公之于天下——看来这场战争,靖国打得是得心应手。只是顾隰知道这战争背后,却又是一场无声的较量。
站在午门之前,顾隰深深地蹙起双眉,攥紧了包袱。
“侯爷?顾侯爷回来了,快给侯爷开门!”午门之上,黄老将军见后激动道。
顾隰笑道:“黄老将军,好久不见。”
宫门大开,顾隰悠然骑进,黄老将军便高兴地来迎接道:“侯爷此行一定顺利的不用说罢!一定跟这战事一样,顺风而行!”
“还过得去,”顾隰谦逊道,继而狡黠地眨眨眼,道:“哎,本侯不在这么几个月,还真是孤陋寡闻了,黄老将军快讲讲这战事何如?”
“哎哟,这真不瞒侯爷说,这仗打得是太漂亮了!”黄老将军说道此,脸上露出自豪万方的神色。
“此话怎讲呀?”顾隰好奇道。
“侯爷有所不知啊,”黄老将军说着向前把顾隰牵了马,便带着他往宫里走,嘴上继续道:“五皇子杀敌奋勇。他孤军深入,奇袭雾岭,竟把卞国军队打得措手不及,溃不成军!真是英才!”
“原来是这样,五皇子能有此表现,本侯甚是佩服啊!”顾隰闻言心中一沉,但依旧笑容满面地道。
“那可不,皇上可高兴了!”黄老将军说着,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身为臣子,国家能如此耀武,本侯也甚是欣慰。”顾隰笑道,手却不自觉地紧握。
二人进宫不久顾隰便坐上轿子直通御书房,一路上忍不住撩开了轿帘,这一月末尚是寒冷之际,宫中百花尽落,唯有那数些腊梅,寒冬怒放。忽想起皇亲权贵冬日都爱将梅摘下,用瓶装束,真可谓:
寒水一瓶春数枝,清香不减小溪时。横斜竹底无人见,莫与微云淡月知。
长陵的雪相较于其他地方更显庄严肃穆,只是这宫中的雪却显娇软无力,簌簌地落在枝头上,风吹一摇曳,便悉数落地,溅起碎琼乱玉,好不惹人喜爱。
顾隰走进御书房便看见左丘颉就这样坐在位子上,眉语目笑,面如皎月,颊边还泛着如桃花般的红,看得出这段时候心情大好,龙颜大悦。
“参见陛下。”顾隰上前,跪地行礼。
“倚青起吧。”
顾隰缓缓站起,只见左丘颉嘴边依然是噙着那抹温润的笑意,实是难得,便道:“臣久不见陛下,陛下面色愈发动人起来。”
“朕也许久不见倚青了。”左丘颉言罢便示意顾隰坐下。
顾隰也明白他的意思,便坐下道:“臣此行已然解决了西域宝藏之事。”说着便把武林大会、西域迷案、寻宝征途、结果如何都完整的说了一边。
左丘颉听后,眉头微蹙,道:“依倚青的意思,此人散布谣言,是针对朝廷。”
“陛下所言极是。”顾隰颔首。
“那地宫中有何发现。”
“回陛下,那地宫中尽是珍宝,但有一物件,臣发现有异样,便拿起来要细瞧,谁知一拿起了它便触动了机关,地宫几欲坍塌,臣便无心其他,先退了出去。”顾隰说道此,有意打量起左丘颉的表情。“想必这物件是这谣言者刻意要臣拿回去的,必然是十分重要。”
“给朕看看。”
说着顾隰便将一旁的包裹解开来,层层卸掉,露出那一精致的平安锁来,递与左丘颉。
左丘颉初见这锁,脸上的红晕便退去了一半。他拿起来凝眉细视,俨然和自己身上的那个是一对,不由得攥紧了思量片刻,“倚青先下去罢。至于赏赐你跟来福说便好。”
“是。那么臣先告退。”顾隰听闻后心里一紧,有些担忧地看着左丘颉异常的神色,末了还是自觉地退了下去。
待顾隰走后,左丘颉兀自坐在书房中,手指细细的摩挲着锁面,无论是那花雕暗纹,还是色泽光鲜,与他那把皆是同一式样,浑然天成,别无二致。唯一不同的是,这把的图纹样式皆是和他那把相反,恰成对称的样式,一左一右,正好可以从中将其拼合。
念此他心中一动,道:“常广。”
“奴才在。”
“回潜龙殿。”
“是。”
【潜龙殿】
左丘颉脚下不停地回到寝宫中。
潜龙殿外则是一汪温池,池外植着几棵杨柳,现已然萧索。这一汪温池即使皇帝的浴池,只在晴热的天气使用。而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