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左丘宇容易解决,但是那叶作尘......左丘懿曾派人调查过此人的底细,但最终竟是徒劳,只知几年前左丘宇去武林中行事不慎遭遇险情,幸而被此人所救,故一直以恩人相待,长期住在三皇子府当幕僚,看这叶作尘怕是不会让左丘宇这样胡闹下去的。
他本想利用微生逆去搅浑左丘宇,现在看来也是难办了,想及此左丘懿倒是略有深思,时局变化对左丘宇还是要放轻,切勿逼得太紧.....
“微生逆最近如何?”
“上次与三皇子一聚后并无动作,只是......”
“有话就说。”左丘懿最恨别人对自己有所隐瞒,故眼神一狠。
“只是微生逆每次都能发现我们的人,属下....”
“哦?这到底是微生逆武功太高了,还是你们这群狗太废物?”左丘懿笑起来,更显阴险恐吓。
“属下领罪。”
“罢了。”左丘懿眼色看不出喜怒,这样看来微生逆的武功真是不能轻视。看来日后得逐一派出西厂的精干来才行。
西厂向来是高深莫测,外人绝不晓得此中究竟有多少人,也无人知晓这些人练得都是何功夫,在这点上与和其相邻的东厂是差不多。
他左丘懿有的时间,有的是人手。
“殿下,奴才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潘永霜看着左丘懿疑虑的脸色道。
“潘公公有话不妨直说。”
“殿下可曾听说过释月楼?”潘永霜试探性问道。
“释月楼是江湖上的神秘门派,专门调查情报,所得出的情报精确详细。”左丘懿想了一下,“你是说让释月楼去查微生逆?”
“殿下明鉴,奴才正有此意,只是这释月楼并不是何人都查......”
“和武林太多交集怕是不好。”左丘懿做事谨慎,不会鲁莽行事。况且这释月楼在武林上名声大,但是行事作风无人能够看清,实在是不好把握。
他左丘懿向来不喜与武林有太多交集,一向视这些人为猫猫狗狗,就算有那么些人武功高强又如何?其精干力量都在朝廷中,这些江湖杂牌与西厂相比不足为意。
“不必殿下出马,奴才定会安排妥当。”潘永霜眯起小眼睛道。
“潘公公小心处理。”左丘懿见他这么说便有所放心。潘永霜跟随他十多年,向来办事精炼狠戾,是信得过的人。
“奴才遵命。”
“信件呢?”左丘懿先放下微生逆一事,回到正题。
“回殿下,属下已私下交给三皇子。”
“好。”左丘懿放下水壶,理了理衣领,眼眸看向远处,神色成竹在胸。
一旁的潘永霜不禁道:“皇上这回叫那玉君侯与五皇子相聚,恐怕是……”还未说完左丘懿便抬手示意道:“本殿明白。”
“那四殿下打算……”
“玉君侯态度朦胧,不见得一定会站在五弟那边,况且本殿也不见得要害怕他玉君侯。”他左丘懿向来无所惧惮,那些斯文有礼,不过是为了最终的目的。
潘永霜也陷入深思中——这顾隰是忠于皇上的人,可以说是直属皇上。但在储君之争上几乎从未表态,凡事皆为皇命是从,除皇上以外的号令便是无所畏惧。
“但四殿下,玉君侯既然效忠于皇上,想必不会违抗旨意。”
“此人做事左右逢源,思考周到,不是愚忠之人,必不会轻易因此得罪我和左丘宇。”左丘懿胸有成竹,“无妨,那日本殿便去会会那玉君侯,以及,可爱的五弟。”
说道此似是若有所思,仿佛从前往事一一浮现,不知多少年前,总角之交,言笑晏晏,兄友弟恭……
如今这个态势,实是身不由己,三哥和五弟可莫怪我了……
☆、风云际会
两日后,醉生阁。
顾隰知道今日这次玩乐绝不会如此简单。既然阿衍已得知消息,那么左丘宇和左丘懿那边自是早有打算,他们听闻父皇已经做到如此地步,难道不会心急?
看来今日一聚定会上演一场龙争虎斗的好戏,真是有趣至极啊。
顾隰倚在醉生阁门前,嘴角轻勾,玉扇轻摇,深栗色的发丝随性至极地披散开,淡紫色头冠上一缕玉簪夺人眼目,吸引了路过醉生阁的众路人马。
不多时,忽然一路人马抬轿而来,那轿子气势恢宏,金色的流苏整齐地布于周身,上刻有雕龙腾云。周围的百姓们都像炸开锅一样,这轿子的豪华足以胜过常在帝都中横行的三皇子,想必是是一位地位更胜过三皇子的人了
顾隰见状一笑,缓缓踱步至轿前。
众人只见一俊美无俦的少年从轿中走出,由于五皇子长期呆在宫中,极少在帝都游玩,故城中百姓几乎是第一次见到他,顷刻间惊艳四座。
顾隰径直向他走去,作揖道:“臣参见五皇子。”
左丘飏也微笑回礼道:“侯爷何必对我那么客气呢,今日就是要好好玩儿的,那么拘束可不行。”
顾隰哈哈一笑,立刻凑上前去,笑眯眯地贴着左丘飏,把方才的彬彬有礼抛去一边:“说得好,那么请罢。”
醉生阁中的众位高官中自然有不少认得五皇子的,见到顾隰与左丘飏笑沐春风地进来,个个都是心照不宣。
“真是无巧不成书啊,五弟。”
听到这个声音左丘飏是一愣,而顾隰却早有预料,不慌不忙地转过身去,不出意外地看到左丘宇似乎刚刚迈入大门,笑意不止。
初始的惊讶消退后,左丘飏便绽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