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加把劲用力把衾被勾过来盖住自己,却没想到忽然从旁边伸出来一只手将衾被扯开抛走。这下被子远远地落到了地上,薛孟庭再也不可能够得到了。
“你……”薛孟庭浑身汗如雨下,如脱水之鱼一般,艰难地喘了口气,还没说一句话就被人大力翻了过去。
这下可好,费力遮掩的不堪情状被赤|裸|裸地暴露在阳光之下。
薛孟庭眼前一片模糊,看不清将他翻过来的那个人是谁,但本能地感觉到那个人身上强烈的怒气。
他脑袋发懵,努力回想那个人会是谁,却始终只有一团模糊的影子似的,怎么也想不起来。身体的本能让他在床榻上小幅度地蹭动了几下,潜意识里觉得靠近那个人便能让他降火,但意识深处却又在警告他千万不能这么做。好像一旦做了,就会发生什么不得了的事。
薛孟庭又想用手去遮住下身,可探出的手立刻被人捉住了。可怕的是捉住他的手比他自己的手还要滚烫,烫得他甚至哆嗦了一下。
怪不得他不愿意靠近那个人。迷迷糊糊的薛孟庭有些得意地想。
那个人捉住了他的手腕,然后慢腾腾地把他的手臂压到了他身体两侧,让他的身体暴露得更加彻底。
这可怎么行?薛孟庭一边想抽回自己的手,一边想夹紧大腿。谁知道腕子上的手如同铁箍一般,自己软绵绵的力道就如石沉大海。刚合起一些的大腿便被那个人用一条腿从中间插|入,分得更开了。
滚烫的小薛孟庭和更加滚烫的大腿紧紧贴着,强烈的羞耻感让薛孟庭口中泄出一声好似哭泣的呓语。
那个人却毫不动容,只冷冷地嗤笑了一声,便俯下身来,还空出一只手摩挲他的嘴唇。嘴唇麻痒,勾得他身上各处都□□难耐,实在磨人。
高大的阴影投到他身上时,一直想不起的那个人终于被他想起来了。
“小念?”薛孟庭努力睁大眼睛,苦苦抵抗天水行香的威力,“是你吗?”
那个人一顿,总算不再动作了。
这是猜对了?薛孟庭费力地转动起仅剩的一点脑细胞,又问道:“三师弟呢?”他用他可怜的脑细胞稍微理了一下头绪,觉得陈念活生生地站在这里,一定是叶钧赶到救了他。当下顾不上问白眉是怎么回事,顾不上问陈念为什么要爬到床上来,顾不上发落陈念不敬的动作,先问叶钧下落,不过是为了让叶钧快点带他回凌空山,解了身上的天水行香罢了。
可陈念如何能懂他这番心思?陈念只知道,师尊衣衫不整地躺在他的身下,却口口声声叫着三师弟。
中了春香,却唤三师弟?
陈念面上杀气复现,怒不可遏地钳住薛孟庭的下颔,哪里还顾及什么长幼尊卑,竟是十足的质问语气:“你与叶师叔……你与叶钧,何时暗度陈仓的?!”妖魔本能占据人心,行事只随心意,这是要将人世礼法弃之不顾了。
薛孟庭吃痛,茫然地“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