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弟弟另外两个狐朋狗友乌鸦和非洲长得还算不错啦,尤其是乌鸦,比女孩子都绰绰有余,但跟陆栩一比......还是别比了。在我眼里,陆栩应该是漫画里才会出现的人物,成绩好,又酷又拽,衬衫永远扣着扣子,连鞋子都是一尘不染。
在我和弟弟转校来南川一中时,就从很多人口中听过陆栩的名字,但我不知道那是不是真的他,因为很少人能真正靠近他。他是一个长年挂在年段第一的名字,期末动员会上代表学生发言,垂着眼帘念讲稿,声音平整无波;他是八百米接力赛上虐得对手泪流满面的最后一棒,当他一路势如破竹,在无数女生震天的欢呼中冲破终点时,可怜的第二名还在半圈之外苦苦挣扎;辞旧迎新的元旦晚会上,他是交响乐团的首席小提琴手,微微侧着头,安静的曲调随风而来,暖黄色的灯光恰好照在他线条柔和的下颌,带着一种令人恍惚的温柔。
我的同桌素来暗恋他三年,曾经在周记里这样写他:“也许不会有人明白,对我而言,他就像是舞台上一个被灯光照亮的侧影,遥远而模糊,却永恒存在。”
陆栩很帅,尤其在一中丑得无药可救的男生堆里,简直帅到让人喷鼻血,更关键的是,他对自己鹤立鸡群的样貌根本没有一点自觉,在非洲开始骚包的用定型水,去理发店洗剪吹,甚至开始用劣质的古龙香水毒害女生的嗅觉时,他依旧十年如一日的坚持着清爽的板寸,和,六神花露水。
我们年段超多女生暗恋他,他课桌里经常出现情书,打篮球和运动会的时候简直是万人空巷。
陆栩很少搭理女生,但由于弟弟的关系,他跟我的关系还蛮好的,这种事在女生面前不要太有面子了好吗!每次和别的班打球赛,他和弟弟的外套都是我在看的,矿泉水也是喝我买的!
虽然知道陆栩对我根本没意思,可是,可是这种感觉不要太享受好吗!!
弟弟一眼就看穿我,说:“女人的虚荣心真可怕。”
弟弟房间门半开着,里面吵吵闹闹,我偷偷摸摸溜过去,就看到乌鸦拿着一根香蕉,顶在非洲脑门上,嘴里大喊:“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就崩了他!”
我撇撇嘴,幼稚的男生们又开始玩警匪片了。
陆栩和弟弟好像是演警察,弟弟假惺惺地说:“你不要激动!”
“我要一架直升机,给你们半小时去准备,不然我就一枪打死他!”乌鸦说。
“太假了,你直升机要停哪里啊?”陆栩一贯严肃地说,“不要提这种不合常理的条件。”
“喂,我是劫匪唉,我要干嘛就干嘛,快点!”乌鸦俾睨群雄地挥舞着香蕉,“不要惹我,惹我他就没命了!”
“让他死吧,我看不惯他很久了。”陆栩无所谓地耸肩。
“喂喂喂!”非洲抗议。
“你嘴巴贴胶布了,不能讲话。”陆栩提醒他,“讲了我们也听不懂。”
“烦死了!”弟弟抓狂了,抢过乌鸦的香蕉,“死吧!”
“砰——”非洲,阵亡。
“我靠,按剧本来演啊,混蛋!”非洲诈尸,扑过去,四个大男孩打成一团。
看不下去了,幼稚!
如果让年段里暗恋陆栩的人看到,她们心中白马王子的美梦肯定幻灭,这也是我暗爽归暗爽,却绝对不会对他们有任何春心萌动的原因——根本无法接受自己的男友十七岁了还躲在房间玩角色扮演好吗!
“叮铃铃——”门铃突然响起来。
我去开门,居然是陆栩上大学的哥哥。
陆栩的哥哥比陆栩的表情还少,已经可以称为面瘫了,带着无框眼眶,又斯文又冷清的样子。
弟弟几个闻声走出来,陆栩哥哥对陆栩说:“钥匙忘在家里了,我过来跟你借钥匙。”
陆栩沉默了,弟弟非洲乌鸦不知道为什么都一副憋笑憋到蛋疼的表情。
一会儿以后,我也明白了,因为陆栩平淡地说:“如果有钥匙,我还会在这里吗?”
“爸妈呢?”
“出去旅游了,一个礼拜以后才回来。”
陆栩哥哥没表情的脸明显抽了一下,我好像可以感到有凄凉的风从这两个无家可归的人中间刮过。
作者有话要说: 没什么求的,这样慢慢写下去也挺好~~~
☆、暗恋和爱恋
后来陆栩哥哥就跑到他朋友家借宿了,陆栩也理所当然的在我们家里留下来。
大发!
这是不是表示,我可以和他一起骑车上学,还能披着夕阳一起回来!
而且,期限是,一礼拜!
天哪,我会不会被坏女生拖进女厕所打啊!
毕竟在同一个子宫待过,弟弟一看我的表情就知道我在想什么,嗤之以鼻:“花痴!”
其实弟弟长得也不差,就是嘴巴太坏,曾经有女生找他告白,让他错过了nba球赛而被骂到哭。后来个性太坏的名声传出去,就变得没什么女人缘了。奇怪就奇怪在这方面,弟弟完全不像一个正常的高中生,他根本不在乎女生对他的看法,对他来讲,女生好像是天底下最麻烦的物种,最好全部消失在这个世界上,要不是目睹了他无数幼稚无聊的行径,觉得他大概是迟发育的那种人,我差不多可以判定他是喜欢男生了!
晚上爸爸不回来,只好我做饭,弟弟对此表示了极大的恐慌:“天哪!薛思琪我求你别做炒饭!”
自从我第一次进厨房,乒乒乓乓一阵响,端出一盘油汪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