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两伙盗寇合伙后第一次做大买卖,原以为利用潮汐出其不意,,将海宁洗劫一空,不料船一靠岸就发现明军早已严阵以待,肥前寿和陈东也暗暗吃惊,以为自已泄漏了消息。所以二人的大战靠在最后,始终不敢将共力全部投入,以防中了明军的理伏。
二人走上船头观看,只见沙滩上明军数目不多,衣着也不是正规的军队打扮,那些似是盐共打扮地乒丁中有一个挥舞着大关刀的汉子,大刀在手中风车一般,一被他挨上立即刀折人亡。竟入虎入羊群一般所向披靡。
观潮楼正前方有一批青衣小帽的军兵,一色儿的朴刀,这伙人人数虽少,却个个骁勇善战,而且整只队伍排成一个锐三角,象一枝利箭般直插前方,倭人惯用的三五成群袭扰、破坏的招法根本不管用,三角形内部的军乒还时不时抽出一种短管地火器来杀人,这种装备可不是海盗卫所军共所配备的火器。
倭寇的主要兵器是刀和弓,偶尔也有鸟统等火器。但是这伙海盗比软穷困。海上潮湿,得养弓箭不易,再说简易的剪枝准确度和杀伤力不足,而上好的箭枝木科和箭簇又比软昂贵,所以配备的弓箭不多。可是他们的长刀却极为厉害,这些倭寇使用地日本长刀约一米四,几乎赶上了那些小挫子的身高。这刀的长度和重量几乎是明军常用配刀的两倍,而且可以双手该刀。明军的单刀只能单手该用,力道、速友、长度都极差甚远,加上日本刀制刀时采用了唐刀的包钢技术,而明军因包钢刀价格昂贵,除了军官士共配发的刀只有刀口是包钢,双方实力相当时谁胜谁败可想而知
今日好巧不巧,碰上了杨凌的亲军,使用地是清一色的全包钢长柄朴刀,刀长一米三,几乎不弱于他们,而使刀的又个个是经过少林寺和锦衣卫中用刀高手指点过的京军精锐。
这些番子根本不理会倭寇的挑衅诱惑,他们的职责是保扩杨凌,所以绝不分开,八十人组成的阵形如同一枝利剑,八十柄刀此起彼落,整个个刀阵游走不停,在观潮亭前的沙滩上横冲直撞象狡肉机一般,凡是挨上去的立即被乱刀劈死。有持长刀的倭寇想要以长制短,还不等他靠近,内层番子已抽出短铳,打了他各满脸开花。这些番子每游走一圈儿。使内层变外层,外层变内层,内层的番子收刀还铳一边恢复体力,一边装填弹药使用火铳,这一来配备弓箭极少的倭寇就如他们以前屠戮卫所明军一般,完全处于一边倒的挨打状态。饶是捍不畏死的海盗们,也不禁萌生了退意。此时,杨凌身边二十名神射手也充分发挥了狙击手的作用,他们不慌不忙站在亭顶只注意那些像是倭人首领样的人物,看清楚了便是一箭,失去领袖地倭人不止战法大乱,心理上的震慑力更远胜于对死亡的恐惧,不等大首领下令,众倭人已开始渐渐收拢退却。
倭人本来疑心病就重,不止肥前寿疑神疑鬼,就连陈东这个土生土长的海盗看了也暗暗生疑,不知这些官兵是什么来头。
肥前寿见那个盐兵队伍中持大刀地文官杀伤力实在吓人。明军又冷箭不断,便招手叫人呈上一柄硬弓,搭箭在舷,暗暗瞄准了闵文建,想有样学样射杀明军将领。
亭上射手见沙滩前已找不到可供射杀的倭寇首领,目标渐渐转移到船上,一个掌班见最后一艘大船上从倭寇围着两人。其中一个张弓搭箭瞄着盐兵人群,立即唤来一个役长。换下了他手上的百变弓,这种弓并非军中配备,也是锦衣卫专门研究出来的利器。这种弓可以随时增减弓弦,调整弓的力度,掌班番子换过百变弓来,将弓调成三石的硬弓,搭上一根雕翎箭。使足全身力气拉开硬弓,瞄准那名举弓的倭人首领前胸一键射去。
这三石弓太耗力气,这些人虽说站在亭上不受威胁,二十人又是窥准了倭人首领才发箭,这时每人也已累得筋疲力尽,那名掌班天生神力,这一箭射去。弓也垂在地上,手臂都有些脱力。
闵文建掌中的刀足足有四十斤重,一抡起来力道就不只一二百斤了,刀势展开借力使力地话可以大省力气,所以为了不拘束手脚,阻碍大刀的使用,他一冲进倭寇群就和自己的手下的盐兵拉开了距离,挥转着在刀游走厮杀。一身官袍早溅满了鲜血。
肥前寿站在船头,闵文建冲杀不休,又不是有逃跑的倭人来回奔逃,这一箭竟是始终射不出去,掌班番子的箭已射过来,这一箭本来是射向他左胸,可是箭离弦时微微一颤,箭便失了准头直奔他的肩头。
肥前寿正觉的肩膀无力,猛地一股大力拉扯得他倒退几步,后备嘣地一声撞在桅杆上。这时才觉得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传来,右肩一枝利箭贯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