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彪摇了摇头,扭头示意手下跟住大人,然后说道:“卑职去看一看。”
那个小贩却啧啧地叹了口气。摇头道:“唉。这几个地痞又来闹事了,没有良心啊。”
杨凌奇道:“店家,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么?”
那小贩见他是位过路的老爷,说话又和气,便道:“老爷,你有所不知啊,今年边关鞑子厉害着呢。听说攻陷的城池比去年多了两倍。好多百姓到处逃难,这两天有的已经逃到京城来了。”
杨凌心中一沉,失声道:“流民进京了?”
小贩道:“哪儿能呢,老爷是大人物,该知道这京师重地,岂能让大群的讨饭花子、逃难百姓进城呐。一旦有人趁乱闹事那还得了?李大学士命人在九城外搭了棚子,让户部提供木柴食粮安置灾民,发动百姓捐些衣被。
有些善心的老爷也纷纷出城设粥场行善事,喏,那胡同里儿住了一位娘子,是路过这儿的,瞧见灾民发了善心,也在城外设了粥场救济百姓。城中几个泼皮瞧见人家娘子漂亮,又是个外乡人,借口粥烫了他们的手,不断上门纠缠,这都第三次了。”
杨凌大怒,他平抑了一下心情,对柳彪道:“走,去瞧瞧!”
杨凌当先而行,走进胡同儿只见一个四合院儿门口围着许多看热闹的百姓,几个地痞在门口儿连喊带骂,门口儿立着一个俏丽地小丫头,双手叉腰,脸蛋儿气得通红,双眼像是要喷出火来,面对着几个流氓地污言秽语,显然正在极力忍着怒火。
杨凌正要上前将几个无良地泼皮送官究办,里边儿蹬蹬蹬走出一个红衣红披风的俏丽女子,一双妩媚的大眼扫了那几个泼皮一眼,向周围的人抱拳施礼道:“各位乡亲父老,人,瞧见有流民百姓落难至此,想着自己囊中还算宽绰,有心救济一下,这几位大爷如此刁难,也是京师百姓对待外乡人的礼节?”
那几个泼皮是附近有名地流氓,寻常百姓虽然看不惯,却没人敢出口声援,一个地痞淫笑道:“小娘子,你施粥是你地善行,可是那热粥不慎烫伤的咱们的兄弟,总该有所表示吧?”
红衣女子看起来二十六七岁年纪,轻盈的杨柳细腰,那俊脸扑娇堆俏,大大的眼睛,俏挺的鼻子,那嘴虽不是樱桃小口,却是嘴唇丰盈、性感动人。
此时秀眉微蹙,但她肤白如雪,秀颈婀娜,仍是十分地俏丽、十二分的妩媚。她不屑地看了那地痞一眼,淡淡道:“这位大爷,小女子不是赠送了你五丙银子的区费么?”
那地痞贱笑道:“小娘子,五两银子就想打发咱们大爷?你也太小瞧了天子脚下,京师百姓的胃口了。”
那红衣女子柳眉一竖,眼中厉芒一闪,可是不知何故,仍旧忍耐了下去,没有发作出来。她忍住气,淡笑一声道:“好,那小女子就赔偿大爷纹银十两,妇道人家行走外地也不容易,请大爷您宽恕则个”。
说着红衣女子手腕一翻,那地痞刚一愣神的功夫,一锭纹银已稳稳地落在掌手。柳彪惊咦一声,凑近了杨凌耳语道:“大人,这女子会功夫,而且功夫俊的很呢”。
杨凌嗯了一声,既知那女子一身武艺,不会受人欺负,他也不再那么担心了,只见那地痞将银子在掌心拈了拈,环顾一眼四周的兄弟,嘿嘿笑道:“小娘子,倒是乖巧的很呐,不过……大爷几个可不缺银子。”
红衣女子螓首微侧,若有所思地望他一眼,樱唇间露出一排整齐洁白地上齿,她垂了下眼睛,又轻轻抬了起来,眸上带着隐隐的笑意,轻声道:“那大爷的意思呢?”
她那娇媚的神态撩得人心痒痒的,那地痞被她的美态越发逗弄的欲火难耐,可是他们虽打听到这妇人是外乡客,除了有钱,好像身份也不算高贵,当着这么多人还是不敢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
旁边几个痞子全没注意少妇脸上带笑,眸中却隐隐带出的一丝杀气,一时鼓噪嬉闹,半真半假地道:“大哥的手被你烫伤了,小娘子得去我们那儿帮着照料大哥,他什么时候行动自如了,你便可以离开了。”
红衣少妇星眸中光芒一闪,板起俏脸冷斥道:“原来如此,敢情几位大爷觉得我一个孤身女子,又是外乡客,好欺负是么?”
她把袖子一拂,娇躯一扭道:“翠儿,送客,再有胡闹的,就报官究办”。
那小丫环早等的不耐,一听夫人吩咐,立即一个健步跃过来,气虎虎地喝道:“几个不开眼的地痞无赖,给姑奶奶滚开,不要在这脏了我的眼睛。”
那地痞不怒反笑,探手就向她胸前抓去,淫笑道:“小妞儿,倒比你的主子更有味道……哎哟哟哟,放手……”。
那少女探手一抓,就反手扼住了他手腕,顺手一送,他送跌跌撞撞摔了出去。旁边几个地痞一见顿时一拥而上,那时没有石灰,也不知他们用的什么,抬手一扬,一蓬黄烟炸开,那少女没想到几个小小地痞居然随身带着这样的东西,顿时迷了眼睛,哎呀一声,脚下一弹,娇躯像皮球儿似的向阶上猛地倒纵回去,反应竟是无比敏捷。
红衣少妇已走到阶上,一见这情景,她皓腕一抬,一把按住少女立足不稳的身子,然后纵身跃起,这夭矫一跃,竟然如飞燕一般轻盈地跃起一丈多高,刷地一下落在几个地痞前边,一声杀意十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