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虎眼看战事不妙,一边同鞑子游斗,一边挨近了崔莺儿低声道:“情势不妙,鞑子志在姓杨的,咱们走,快,晚了无论是官兵得势还是鞑子取胜,都没咱们的好果子吃!”
崔莺儿冷哼一声道:“逃向哪里?山顶骑不得马,且战且退吧,杨凌在这里,大同守军必定亡命赶来。”
她以及正手刀架开鞑子的托天叉,再顺势进步,一记反手刀斩对了他的手臂,一脚将他踢开,扭头看了杨虎一眼,急急道:“杨凌是钦差,代表着皇帝,代表着朝廷,他近日在数百官兵面前亲口说过只杀外寇不论官贼,就绝不会失言,官兵来了怕甚么?”
杨虎心中恚怒,可是此时实在不宜同妻子争吵,只得把怒火发泄在鞑子身上,刀法愈见凌厉。沉声大喝中断头残肢、势如破竹。
崔莺儿见到丈夫如此威风,也不仅欣然一笑,仓促间扭头瞧见杨凌身边围着十多个鞑子,伍汉超和刘大棒槌势如疯虎,左支右绌,拼命抵挡,周围的侍卫们有心靠近,可是各自正与鞑子砍杀,只怕刚一转身就要利刃加颈,空自着急却帮不上忙。
她忙大喝一声,使开提纵术,几个起落间跳到杨凌身边,一把搀住他胳膊冷斥道:“一个大男人,忒地没用。跟我走!”
她牢牢抓住杨凌,转身向后便逃,山顶高矮起伏,错落不平,处处堆积白雪,这样的地势,她带着杨凌根本跳不起来,只能拖着他狂奔而已。
崔莺儿挥刀拦开几个鞑子,拉着他脚下加快。抢出几步,忽地感觉脚下积雪踏上一虚,她心中暗叫不妙,刚想拧身借助腰力缓住落势,右手拉着的杨凌止不住脚步,已经一头撞到他的身上,将她撞的脚下一错,整个人落进了雪堆,右手紧攥住的杨凌不及放开,也随着她摔了下去。
这里其实是一个深深的坑洞,飞雪飘零,由于粘性,虽然下边是空的,上边的积雪却能慢慢封住洞口,看不出丝毫异状。平原地区漫天大雪时地里的水井就会出现这种情形,当地称之为“鬼封井”,不知底细的路人抄近道走过时,还真有一脚踏进井里活活淹死的。
红娘子本来可以止住身子,被杨凌这一撞一跤陷了下去,忽地落下两丈有余,她已顾不得再抓着杨凌,匆忙间丢刀四下乱抓,扣住的岩壁经雨水冲刷腐蚀并不结实,身子只顿了一顿,仍然继续向下落去。
就这样落落停停,估计落下有六七丈深,终于扣住了一块突起的岩石。红娘子刚刚吁了口气,杨凌的身子也落了下来,一碰到她身子,杨凌想也不想,本能地便伸手抱去,堪堪滑过红娘子的身子,两手便抱住了她的大腿。
红娘子身子一坠,险些滑脱了手,亏得她手劲其大,连忙使力抓住了岩石,黑漆漆中这才惊觉杨凌死死扣住她一双大腿,脑袋挨在臀部,不禁又气又羞地喝道:“混蛋,放开我!”
杨凌骇得心通通乱跳,他感觉崔莺儿活动了下身子,连忙急叫道:“放不得,放不得,放了就摔死了!”
虽然这场面尴尬的要命,崔莺儿也觉得好笑不已,她没好气地道:“我管你死不死?再不放手我踢你下去,这......这成什么样子?”
虽说穿着厚厚的棉袍,她也敏锐地感觉到大腿后边的胸膛嗵嗵地跳的擂鼓一般,看来骤然摔下,真的把这位大人吓得不轻,倒不是有意非礼,想到这里,她心中一软,缓和了语气道:“你抓住崖壁,不要抓我!”
杨凌还真怕惹恼了她,他定了定神,一手扣住红娘子丰腻修长、结实笔直的大腿,一手四下探了探,左右后边空荡荡的,洞口一点微光借不上力,也不知道这坑洞多宽,红娘子抓得实吐出来的岩石,所以对面的岩壁也凹陷一些,试着抓了一把,却抓住一把泥沙,哗吵吵地落下洞
去,吓得杨凌连忙缩手。
这一忙活,他感觉臂力不够,快抓不住红娘子了,连忙缩回了手搂住,干巴巴地道:“周围没有东西可抓,你别动,我爬上去,也抓住石头便是。”
红娘子一怔,只感觉杨凌紧紧缠住自己悬空的身子,双手交错着移到跨上,身子向上一窜,两条大腿马上夹住了自己的小腿,紧跟着双手交替,竟然抱向自己胸口,红娘子大骇,嚷道:“你干什么?”
这是杨凌的双手已窜到她胸腹之间,又向下一滑正箍住纤腰,红娘子长这么大除了丈夫何曾被人这么亲近过,一时臊得满脸通红,又气又恼道:“混蛋,快住手!”
杨凌赶忙停止动作,停了一停才讪讪地道:“事急从权,我......我总这么抱着也不是办法。”
崔莺儿羞窘地道:“从个屁权!真是窝囊废,大明尽出你这种无能将军!”
杨凌还真怕惹恼了她,被她踹下深谷,只得干巴巴地道:“那......那我这样一动不动总行了吧?”
二人都穿着厚衣,肌肤上倒没有太多感觉,可是抱得这么紧,却令红娘子心里烦躁得很,而且她双手攀着岩石,杨陵搂着她的腰枝,她纵真有通天本事,想把他踢下去谈何容易,可是就这么让他抱着,又实在不象样子,红娘子无奈道:“你不要动,我提你上来。”
她吸了口气,移动了下双手,牢牢扣住岩石,然后腾出一臂,反手揪住杨凌衣衫,说道:“撒手,我把你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