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小径虽然隐密,从壁顶不易发现行人进出,可是极为难行,恐怕二三百人经过。就不免要露出行藏,进去了也夺不了关隘。”
杨凌听了不免有点泄气,不过毕竟这是一线希望,他让吉潘瓦西拿起石子,在地面上绘出图形,反复讲解,直到对整个地形都熟记于心,这才点点头,思索半晌又缓缓摇摇头。
朱让槿见他还是想不出可行的办法,便道:“我和吉潘兄弟再下山转转。看看能不能想出别的办法。”
“好,你们多带些人,要多加小心”,杨凌送走了他们,又坐回石上。托起下巴望着山谷发愣:“循正路进山,不可行!从小道进去,纵不被发现,但是人数也限,守关蛮子至少不下千人。纵是奇袭也难攻下。两旁险峻,又不能返身剪除两旁壁上千余名蛮军战士保我大军通过,唉!还是不行!不行呀不行……唉!”
杨凌愁眉苦脸地叹了口气。一扭头忽然瞧见宋小爱蹲坐在他旁边,也双手托着腮帮子,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前方的山谷出神。她的双手把脸蛋和嘴唇托地有点变形,显得有点孩子气。
杨凌是想心事想的出神,可是明显看得出来,宋小爱是无所事事,坐在那儿百无聊赖地出神,杨凌不由“噗哧”一声笑了。
“嗯?”宋小爱乜斜着亮晶晶的眼神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杨凌笑道:“你觉得待在这儿没意思,就到处走走嘛。我身边这么多兵马,也不用你陪着,汉超呢?”
宋小爱拍拍屁股,跳下石头笑嘻嘻地说:“我没人了啊,自打李副帅一到,我地兵马就全交出去了,我自已带来的兵精于穿山越林,所以让小伍分成百十来组,全带着去摸地形了,我现在就一个人,能去哪儿?”
杨凌心中灵光一现,忽地也跳下岩石,盯着宋小爱,两眼烁烁放光,一步步逼近着笑道:“你刚刚说什么?你的人分成百十组全都派出去了,你已无人可用了?”
“这……这不是色眯眯的淫笑吧?”宋小爱有点毛了,她心儿跳跳地颤声问道:“是……是呀,大人你要干吗?”她一边倒退一边说着,手已情不自禁地摸向刀柄儿。
“哈哈哈哈……”,山顶上传出杨凌猖狂的大笑。
笑声在群山间回荡,还有点象是狼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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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后,参将李泽率部离开戎县,兵出印耙山,绕西截断吕郜、乌蒙、承峨诸路;参将林英远所部兵出谷爆,赶到南部兵驻当芒、越西;游击将军崔贵从东北截断九丝山退路;西北由指挥使焦宏引兵出动;金鸡岭则交由六族狼兵驻扎。杨凌、李森、宋小爱部兵发黑帽山,五路大军,环络如连珠,缓急相应,互相支援,互相配合,做出了从各个方向同时发起进攻的姿态。
都掌蛮三雄将也调兵遣将,分驻各个要隘,做出御敌于九丝山外的模样。各路兵马迂回远绕,还没攻到九丝城附近,做为主攻地杨凌一部已经与蛮军交锋了,守备靳国英领本部人马为前锋,奋力攻山,出劲旅与蛮兵鏖战。
官兵退出山去后重落蛮人手中的十余道山栅又重落官兵之手,蛮军再次退守九丝山两壁,官兵攻山,蛮匪以强弓硬弩,万箭齐发,栩栩如电散落不休。官兵再换木伞车,蛮匪改以巨石、燃草等物投掷,官兵又退,双方重新进入胶着状态。
此时绕道远攻的各路兵马陆续抵达九丝山附近,九丝城尽出精兵,分守要道,以一当百,官兵寸进也要付出累累尸体。伤亡颇大,官兵又陷入围而难攻地阶段,阿大王松了一口气,但仍不敢大意,各路守军严阵以待,双方皆疲劳不堪。
这两日。忽然又下起雨来,淫雨之后瘴雾弥漫,阿大情知官兵不适应这种天气,只消再坚持两日,官兵必然退兵,于是派人给各险隘守军送肉送酒,犒劳三军,大有胜利在望的模样。
雨一下起来,官兵果然退后一些,在高处筑起营寨。接连两日没有发起进攻。
这天夜里,淫雨霏霏。杨凌从宋小爱地狼军勇士中挑选了七百人,由伍汉超、吉潘瓦西带队,人人腰缠绳索、肩佩腰刀,脚下草鞋、口中衔枚。悄然遁入了夜色当中。
雾雨淋淋,又是夜间,如果想攻山那是摆明送死,各路蛮军宰牛杀羊,放心饮酒。但是仍然派了许多警卫,不过夜色中雾雨迷蒙,始终不见官兵动静。
吉潘瓦西领着七百狼兵衔枚疾走。飞登攀援而上,以夜色雾雨为掩护,悄然从九丝两壁间的小道穿过,天还没亮,七百勇士已抵达九丝城下,他们隐匿在林中悄然歇息,静候着规定的时刻到来,并且做着一些准备。
现在九丝城真的成了核桃壳,杨凌七万大军分兵五路。已经将蛮军地主力全部吸引了出去,分布在各处要隘,守城地蛮子除了老弱妇孺,所剩勇士已不多了。
天朦朦亮,凌晨时分正是人们最困倦的时候,外边又没有传出丝毫动静,城头守军正东倒西歪地放心大睡,数百只飞挠铁钩同时抛上城墙,一个个狼兵如同灵猿一般攀爬了上去。
喊杀声起,蛮子们惊慌跃起,不知从何处飞来大股的敌人,更可怕地是这些人根本看不出来路,一个个身着怪异的绿色花纹衣服,头上戴着式样古怪的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