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气不过,一气之下飞到了你们历练的地方,我问了白江镇的镇长,然后他让我去问白家老爷,我就去了,白家现在是白三公子掌家,他听了我说的情况就给了我写了一封信,然后我连夜把这封信交给了师父。”
“第二天,师父就把这封信交给了静律堂的长老,所以,钱永进就被逐出沧海了!”
“不过”支惊鸿微微皱眉,“钱家上下老小都来沧海门前跪着请沧海重新收了钱永进,逐出去的那一个月,钱家主母每天都来哭闹,所以沧海后来没办法,总不能落得一个欺负人的名称,沧海就默许钱永进每天在门前跪着了。”
支惊鸿淡淡说:“钱永进每天早上来,深夜回去,每天在沧海门前修炼。”
谢平澜垂下眼眸慢慢转了转酒杯。
苏怀泽是完全不行了,他还知道谁是安全的,苏怀泽踉踉跄跄走到谢平澜那,然后一瘫,趴在谢平澜身上,谢平澜拉了拉他的手,苏怀泽丝毫没有反应。
谢平澜把苏怀泽背起来,然后说道:“怀泽醉了,我先带他回去。”
胡菘蓝大手一挥说:“不行!把苏怀泽放下来陪我喝!他说的要陪我的!”
谢平澜像是没听到一般向前走,胡菘蓝一个踉跄竟没抓住谢平澜,被支惊鸿扶住手臂,支惊鸿无奈地说:“胡师姐,你别喝了,你看你喝了多少了。”
胡菘蓝不耐烦地递给支惊鸿一壶酒,大喊一声:“喝!”
支惊鸿连忙抱住酒舔了舔酒壶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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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怀泽这次真的是不省人事,他趴在谢平澜背上乖的一声不吭,平稳的呼吸声在身后传来,谢平澜只感觉脖领好痒,苏怀泽浑身上下好热,谢平澜推开门把苏怀泽轻轻放在床上。
苏怀泽皱了皱眉,不耐烦地把头发扒到一边,然后踢掉鞋子,把裤子向上拉,把袖子向上撸,然后苏怀泽就露出小腿和手臂了,他睡得香,昏昏沉沉眼睛都睁不开。
谢平澜看到他这样以拳抵嘴笑了笑,然后俯下身去看他,谢平澜仔仔细细看着他,两人呼吸相错,苏怀泽长而密的睫毛和红润的嘴唇都映在谢平澜乌黑的眼眸里。
如果有人现在推门进入,就会看到这隐秘而暧昧的一幕。
谢平澜攥着头发,不让发丝落到苏怀泽脸上,然后胶着地看着他,两人距离不过一寸,正是暧昧的最好距离。
风从窗口吹来,谢平澜一惊,重新坐好,眼睛垂了下去,仿佛千万情愫极快地重新地深埋进心底,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谢平澜轻轻地吐了口气,拿起剑起身,苏怀泽则大咧咧地睡在床上咂了咂嘴,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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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平澜御剑很快飞到沧海门前,他停在半空中,看着正在修炼的钱永进。
不得不说,沧海派门前这一大片空地确实是修炼的好地方,钱永进正在眉头紧锁修炼剑法。
谢平澜看着钱永进每次出招每次收剑他都看得清清楚楚,其实只有修为高的才能把其他修士出剑的动作看得如此清楚。
谢平澜没有多想,直接御剑飞了下去,现在是傍晚了,沧海门口除了钱永进,没有其他人。
谢平澜几乎是无声地停在了钱永进身后。
钱永进又一个转身回头时,他脸上的表情从惊恐变为厌恶。
谢平澜细细地看着钱永进脸上的表情,五年没见,钱永进从趾高气扬变成了如此这般阴鹜,谢平澜还依稀记得钱永进刚来的时候,钱家最小的公子,身上吃的用的都是最好的,但是钱永进被测出来是三灵根,然而就算是三灵根,钱永进依然有数不尽的丹药和灵石。
当谢平澜每个月只能攒下来几块灵石时,钱永进已经可以买得起各式各样的丹药和宝物了,有了这些灵石和丹药的堆积,钱永进很快就达到了练气九层。
有一段时间,谢平澜总是在想,如果自己命好生在一个富贵之家,也有这么多丹药和灵石堆积会不会也能很快引气入体?
“你没死?呵,苏怀泽应该也没死,你们真是命好!”钱永进愤愤说。
谢平澜眼眸一闪,心中顿时了然,原来有一天,让众多外门弟子嫉妒的钱永进也会嫉妒他们这两个五灵根弟子。
谢平澜淡淡说:“钱师兄还在练气九层?怀泽他已经筑基了,多亏了钱师兄的那枚筑基丹。”
钱永进面庞扭曲一瞬,失声吼道:“废物五灵根!筑基了又有什么用!简直是浪费!”
谢平澜继续说:“多谢师兄把怀泽推进秘境,我们在秘境洞里找到了两本秘籍,现在修为大增。”
钱永进气得脖子鼓鼓的,他提剑就向谢平澜冲过来,谢平澜只是淡淡一挡,两把剑交错发出咣的一声响。
谢平澜微微一笑,钱永进呆愣了一下,然后谢平澜顺势发力直接震开了钱永进!
钱永进手中的剑直接飞了出去,咣当一声掉落在山梯上,然后乒乒乓乓落出好远。
要是说一开始钱永进还以为谢平澜是那个废五灵根的沉默寡言的弟子,那么这时候他明显开始慌了,原来他欺负谢平澜的场景全部涌入脑海里,化为面对强者的恐慌和惧怕。
这、这怎么可能?谢平澜他说的都是真的?他、他凭什么拿到秘籍?凭什么!
从恐惧之中又突兀地升腾出浩大的嫉妒,钱永进两只眼睛死死盯住谢平澜,然后不要命地向前冲了过去,仿佛打谢平澜两下就能缓解自己心中的怨气和不甘,谢平澜侧了侧身子,举起剑在钱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