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宫去了?和贾琏还有林如海一起?会不会是看错了,故弄玄虚?”甄贵妃一脸的疑色。

在圣人今天将奏折全部都从太乾宫搬到毓庆宫之后,瑞德他不说兢兢业业地为圣人分忧以讨好圣人,居然放下了国家大事带着孩子出宫去了?这简直愚蠢至极!可如果这消息是真的,甄贵妃想,那边是天下最好的消息了!

“回娘娘,奴婢看的真真切切的,就是认错了谁,这瑞德亲王也断然是不会认错的。”小太监跪在地上虽然头都不敢抬起,但却说的斩钉截铁。

不过这说辞倒是让甄贵妃冷哼了一声,那是,长了那么妖孽的一张脸,怎么会让人轻易认错呢?她是知道圣人就有几个替身的。她甚至知道当年圣人也不是没动过给瑞德找替身的念头,但也不知道怎么地就没再听到下文。

她当时左思右想,那个穷尽心血的琢磨啊,最后却是被身边的一个嬷嬷给点醒了,就那么一张脸,宫中谁人不知?要找出这样的替身,是何等的艰难!

她收敛了心神,又问道:“宫外有没人跟着?他们是去什么地方可有人传回来?”

毕竟瑞德从小到大都稳重地不像常人,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出宫,定然是有特殊的原因,而这个原因她必须知晓!

“回娘娘的话,远远地就瞅见瑞德亲王和皇孙跟林如海在宫门口说了几句话就走了,直接上了来接的户部侍郎贾赦的车。”

贾赦?听到此处甄贵妃就吩咐这小太监下去,自己暗自琢磨了起来。

贾赦和瑞德之间有点暧昧她一直是知道的,可这两个人虽然对彼此有好感,可又克己守礼偏偏就没做出那等事来。不过在这宫里要给一个人定罪名什么时候又要眼见为实了?所以她当年便悉心安排了很多流言出去,说太子与身边太监有那等事。为的就是圣人查下去,最后亲自查出来贾赦。

可谁知道前面倒是如她所想,后面却变了味道,圣人居然就打杀了那些太监就算了。也是她当年失策,以为瑞德被废大势已去,当时只顾得上和其他人互别苗头,错过了落井下石的最好时机……

不,也不只是自己的错,还因为那该死的贾史氏和贾政!

若非他们两母子迷惑了她,她还能不趁机把贾家给按死?如今贾家倒好……她想到贾史氏最近三番两次对她派人传的话支支吾吾绕来绕去的,哪里还有不明白的?这是已经上了瑞德的船了!

可恨!

她扭头对身边的王嬷嬷道:“那个戴权还没醒过来?”

“回娘娘,戴权那病来的蹊跷,太医院的人也都被封了口,虽然不知道具体的病情如何,只是您想,若是小病小灾的咱圣人能这样挂怀于心,甚至停朝三日?这可不是小事。”

那王嬷嬷又道:“戴权年纪也不小了,日夜伺候圣人,也就圣人休息的时候他能跟着休息一会儿。若是年轻的时候没什么,这上了年纪,再加上毕竟是太监,所以有些个不好也是难免的了。他往常也没听说过有什么毛病,想必是一下爆了出来,如今已积重难返了。”

甄贵妃听了立刻冷笑道:“也是那老狗的命,昔日本宫三番五次地拉拢他,结果他一点颜面都没给本宫!如今他要是死了也好,毕竟他知道的东西太多了,既不能为我们所用,死了一了百了。”

若是换个人执掌那些暗卫,她大有可为。

王嬷嬷道:“就盼着如您所说了,只是圣人和他情分毕竟不同于其他人,若是没了他,就如同断了圣人的手足……”

这话让甄贵妃一下眯起了眼,勾起了唇,道:“那又有什么不好的?失了手足的圣人才会更惶恐不安,彻儿如今呆在王府里从不出门,一直低调行事,为的不就是这个?”

毕竟论起对圣人的了解,除了戴权与祖母,她自认第一!

王嬷嬷也笑道:“我们现在只等消息便是,那五个太医自从进了太乾宫就没出来,那些个小太监也都被关在里面,能出入的只有侍卫,想来还要等等才能有消息传回来。”

甄贵妃听了微微颔首,轻啜了口茶,而后才道:“比起戴权,本宫更想不通的是瑞德,你说他好端端这个时候出去作甚?若是戴权死了,圣人肯定会迁怒,这时放下国家大事出宫游玩的他,定然首当其冲。”

“哎呦我的娘娘,您还当他是当年的太子?您掌管后宫这么多年,早就将元后留下的那点人给他剪除干净了。他现在又能有什么人?又能听到什么消息?怕是只知道圣人停朝要让他批三天的奏章罢了。现在这么做,怕是故意而为,要像圣人表决心呢。”

甄贵妃闻言深以为然。

那瑞德从不是个愚笨的,当年之所以被废也是因为圣人一念之差罢了。而导致圣人一念之差的原因不也只是他过于优秀?她冷笑道:“现在才来这招,晚了!给本宫传话,让人给盯紧了贾赦,抓了那么多年的小辫子,不就等着今天吗?”

要出宫无妨,可这么亲亲秘密地和贾赦这个三品大员同乘一车,呵,当年的流言蜚语,过了十几年,也是应该升级了。

王嬷嬷顿时了悟,笑着吩咐去了。

圣人此时一脸疲色。

自昨日中午醒来之后发现戴权出了事,他就一直没能睡着。每隔上一刻钟就要有小太监给戴权用他想的法子“喂水”,时不时的还要往戴权身上泼点水,可是往往是没过多久就见让他身上的衣物重新变干。

圣人不是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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