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测天象比阵法要复杂n多倍,因为阵法再怎么说,也是人为从自然中剥离的,而天象才是最自然的东西,自然的没有规律可循。

神农宝典上说,所谓天地规则,不过是人类窥到大自然的一点点的奥秘,然后人为的安上的规矩。

大自然怎么可能有规则,谁又有那个资格给大自然安上规则?难道是创世的神灵?

但是神灵自身也被自然所束缚,那么谁又给束缚神灵的自然安上规则?

无解。

修真一途,正是因为无穷的谜团玄妙,才引人入胜。

李霖雨想着,或许该考虑一下,要不要和夏农一起修真了。

毕竟他现在对人世间的生活没有了执着,也该考虑一下以后的新生活了。

对此,夏农对李霖雨表示了强烈的鄙视情绪。

在异空间无穷尽的岁月中,他居然都没考虑清楚,现在才说“开始考虑”,肯定智商存在缺陷。

李霖雨一听就炸毛了,将地图卷成圆筒状,追着夏农开打。

只是夏农还是比李霖雨厉害太多,虽然总是在前方离李霖雨两三步的距离,但是那两三步的距离似乎永远不会缩短,让李霖雨很是懊恼。

夏家的本家在苏省n市,坐火车要几十个小时,坐飞机也要四个小时左右,两人沿着长江干流,时不时的偏离一下,看一看附近的风景,险峻的陡崖上飞鹰已经归巢,两人恶作剧的跑上去,拔了一根毛就跑,那老鹰惨叫一声,在悬崖上盘旋着,想要找到偷袭他的罪魁祸首,但是两人却已经去祸害几里外的猴子去了。

说说笑笑,打打闹闹,两人不选公路线路,也不选铁道线路,躲避着人群,专门走深山老林的险路,仗着艺高人胆大,连猛兽的屁股都要摸一摸,等两人到了江南水乡,又沿着运河北上,等到了n市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傍晚了。

估摸着快到n市的时候,两人就跟夏家的人打了电话,让他们在火车站外面等着。

为了这事,夏家人抱怨了好久,就算要躲着李家,坐火车什么的也太劳累了,至少也得坐飞机啊(--|||不至少的话……难不成坐宇宙飞船?)。

如果他们知道,这两人非但没有坐飞机,甚至连火车汽车都没做,直接步行过来,会不会直接晕厥过去。

某猪打赌,百分之二百会的。

当两人悄悄地潜入火车站,再从站门口绕回去的时候,两个保养良好的中年女子,已经站在人流来来往往的站台上,等候许久了。

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有一丝感动。

“妈,我到了。”夏农和李霖雨背上的零食包已经扔进了手镯,拿了一个掩人耳目的装着一副和洗漱工具的包袱出来背着。

“隆隆,受苦了。”夏姨一下子冲过来,那至少五厘米的细高跟鞋都没阻碍到这位母亲的冲刺。

“呵呵,一点都没有,你看,我现在很健康。”夏农捏捏胳膊上的肉,“对吧,妈妈?”

“嗯嗯,健康就好。”夏姨使劲的将夏农抱在怀里。

这几个月,她做母亲的,那是对夏农朝思暮想。

但是碍于家中的情况,再加上夏农需要后续治疗,便狠下心没有去看望自己的孩子(只是每天以小时计数的电话粥),现在看见自己的孩子健健康康的出现在自己眼前,而且聪明伶俐,真的不再是以前呆呆傻傻的样子,她别提多开心了。

李霖雨微笑着看着夏农一脸囧样的在夏姨的怀里,被揉来揉去,心中暖暖的。

“小雨……”

“嗯……”李霖雨微笑不变,“好久不见,妈妈。”

宇文玲愣了一下,突然抱住这个比自己矮一个头的孩子,呜呜的哭了起来。

“妈……”李霖雨下了一跳,连忙抱住自己的妈妈,有些不知所措。

“孩子……妈对不住你,保护不了你……”

宇文玲是个女强人,当仁不让的女强人。

当初一个文弱的女子,在心爱之人的背叛,再加上家里事业下坡路的双重打击之下,她用自己的柔弱的肩膀,一边挑起事业,一边担起孩子。

在这个社会,说开放,也不算开放,以未婚妈妈的身份,在商海宦途中沉沉浮浮,宇文玲的压力可想而知。

当李霖雨,当初名字还是宇霖雨,她幼小的孩子被掳走的时候,她的天空像是忽然一下子崩塌了,整个人变得浑浑噩噩。

在那几个月之中,年纪轻轻的她,头发居然斑白了。

后来在好友的劝说下,宇文玲振作起来,以更高的热情投入自己的事业。

她是个聪明的女人,明白想要要回自己的孩子,就必须跟庞大的李氏家族有对话权。

整整六年的时间,当她终于可以要回自己的孩子的时候,却为了孩子的安全和未来,不得不再次放手。

她知道李启晟这个男人的心理,现在已经有多么的扭曲,所以,已经做好了永远都听不到自己孩子叫一声“妈妈”,永远都见不到自己孩子对自己依恋的眼神。

而现在……

“妈……”李霖雨鼻子酸酸的,他以为自己对前一世已经完全看透了,但是到现在,辛酸委屈却一下子涌了上来。

这时候,他似乎不是那个已经四十多岁,事业有成的成功男人,也不是那个先被劈死,然后过了长久田园生活,棱角被磨得圆润的重生者。

他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受尽心理折磨的,渴望家庭和温暖的孩子。

只是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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