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秋越说越觉得自己像是一个深宫怨妇似的,自己都受不了自己的娇情,赶紧拿起电话,对着镜子小声提醒自己:正常点,正常点……
“喂,喂,你在听吗?”
听着电话里石光的大呼小叫,顾秋迅速把话筒放在耳边,轻声的说道:“在审稿,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说,话不能这样说,若沒有你的鼎立相助,我家主子就挣不到钱,我更是拿不到佣金和奖金,沒钱,我咋治病,咋追顾大小姐呢?”
“死样,别沒个正经,我告诉你,赶紧抽时间上來陪我下棋,还有啊,你的帐号被人盗了,发一些乱七八糟的信息,你说你也是,明明身边有懂网络的朋友,怎么能被人盗号呢?”
“盗号,开什么玩笑,我那号又不值钱,人家盗号干啥,咋了,都给你发些啥,沒啥侮辱性语言吧,我告诉你秋姐,如果有,你要绝对相信我的清白,我想你还來不及呢,不可能去……”
“好了,好了,越说越不着调,密码和密保我找人替你改了,等会发到你邮箱里,还有,抽时间上來帮我虐人,前几天被一个鬼子欺负了……”
“什么,他奶奶滴,不想混了,老子的女人,他也敢欺负,我看他是……”
“你说什么!”
“说漏嘴了,那啥,老子的哥们,等会儿哈,我跟老板说一声,我就近找个网吧,这就上线,替你雪耻去!”
“喂,算了,等你闲下來再说。”在顾秋说这话时,石光已经挂上了电话,回味着石光刚刚发飙时的那句“老子的女人”,顾秋紧握着电话脸红之余,咧嘴一笑,显得颇有女人味。
“匪里匪气的,跟流氓有什么区别。”
顾秋刚说完这句话,那边疼讯二大爷的头像立刻亮了起來,随后,对方就发过來了一连串的文字。
“亲爱滴,是哪个狗娘养的欺负你了,俺帮你找回场子去。”简简单单的文字里,透着那份愤怒和宠溺,从刚才挂电话,到如今匆忙上线,不过五分钟而已,麻麻利利的动作中,充满着那份贴心的在乎。
追妹子,光靠嘴不行,在恰当的时间里,选择恰当的发飙,一番动作看似很犯二,却能顷刻间温暖妹子的心,这简简单单,麻麻利利的语言和作风,胜过千言万语,胜过山盟海誓。
在物质生活得到充分满足之后,妹子们更渴望得到的是精神层面的在乎和重视,出生在大家族的顾秋,常年父母不在身边,虽集万宠于一身,但她能得到的只有长辈的宠溺,同辈的拥簇和羡慕,可以说在精神层面极其匮乏,从某种角度來剖析,那就是感情上缺少依赖。
然而冷石大人那层出不穷的新段子,让顾秋倍感倾心,这种倾心打一开始,就建立毫无芥蒂的情况下,一个患有隐疾的可怜男人,再怎么无耻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不会对自己有任何实质性的侵害,所以潜心里,顾秋就沒对石光设防,这也是石光敢如此浮夸的原因之一。
光有浮夸是完全站不住脚的,先是四方药业上的互相信任,再是上次顾秋来中海两人之间的交际,醒后的那张充满着浪漫色彩的留意,再配合着石光那投其所好,且妖孽至极的棋艺,最后,今天的这临门一脚,所有的种种,在石光有层次,有目的性的吞噬下,顾秋的心田,犹如平静的湖面上被丢下了一块巨石那般,涟漪难平,久久无法释怀。
以一个旁观者的姿态,观摩着石光与那个刚好在线的鬼子对垒,石光一改往日对阵妹子们的阴柔,显得十分凌厉霸气,从一开始就展现出了全面进攻的态势,而且,气势磅礴,从落子到布局,无不彰显出他的张扬,而这种张扬,在顾秋眼里,便是一种间接的‘宠爱,因为她说过,她受了欺负,所以作为男人,石光要为他的“女人”出气!
毫无悬念的一场比赛,几乎是一边倒,赢的人当然又是石光,虽然对手职业棋手,但段位应该不高,仅耗时五十多分钟,那鬼子便招架不住中盘认输,疼讯二大爷盛气凌人,第一次在疼讯棋城上劲的用大喇嘛吆喝着对方,再來一局,这种跋扈,犹如匕首一般刺透了顾秋心底的芥蒂。
如果不是顾秋极力叫嚷着劝阻石光住手,甚至以断交为借口督促着石光去工作,否则石光真的大开杀戒将疼讯棋城闹得个血雨腥风了!
石光在顾秋的劝阻下才不甘心地退云,那嚣张的斗牛士头像也暗淡了下去,这使顾秋有种淡淡的失落感,这种失落驱使着顾秋再次点开两人的对话框,回头再看开始的那则诈骗信息,顾秋不禁嫣然一笑,回味着今天的一点一滴。
就在顾秋回味余韵时,放在桌面上的手机突然响起,顾秋全身心集中在电脑屏幕上,被吓得“啊”的一声,浑身抖动了一番,大眼睛,忽闪了几下,才愣过來的接通电话。
“乖孙女,那么忙,这不到下班时间了吗!”
“亲爱的爷爷,有一种加班叫尽职懂吗!”
“呵呵,懂,懂,但今天还是别加了,你爸妈回來了!”
“什么,他!他们,怎么提前回來了,不是说还有一个月的吗!”
“这不是操心咱们秋秋的婚姻大事吗,说是要亲自为你把关,我记得你上次跟我说,你有心仪的对象了,一直都不肯带回來看看,怎么现在还藏着掖着,你爸妈和我可不是别人家那种老古板!”
“算了吧,前些日子还跟我说要包办婚姻,行了,行了,我这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