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的事,本王与玉莹是夫妻,夫妻就是一体,你是她的朋友,自然也是本王的朋友,至于你要将本王当做朋友也好,敌人也罢,都随你。”康敬绎碰了钉子,却跟没事儿人一样,也不动怒。
博木儿忍不住冷笑起来:“将情敌也当做朋友,难怪会落得个被赶到燕州来龟缩着的命。”
那一瞬间康敬绎的眼里杀气暴涨,周遭一丈以内寒意逼人,玉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他一个冲动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来,坏了计划。
但康敬绎竟然控制住了,没有发火,更没有掀桌子摔酒杯什么的,只是说:“你把本王当情敌,是因为玉莹喜欢本王,而玉莹不喜欢你,所以在本王眼里,你根本不是情敌。”
这话一出,百里赞等五人瞬间肃然起敬,这杀人不见血的——简直把对方踩到地底下去了啊!
博木儿的脸色也是青黑一片,放在桌上的手猛地握成了拳,手背上青筋暴起,桑朵看得心惊肉跳,赶紧按住他:“哥!”
“你只不过是在利用她罢了,”博木儿表情森寒,语气轻蔑,“利用她的聪明才智,为你铺平登上皇位的大道,玉莹为你做了那么多,你呢?你为她做了什么?你只会向我炫耀她喜欢的人是你,怎么不敢当着所有人的面证明你有多在乎她?”
康敬绎稳坐如泰山,不紧不慢地问:“你要本王怎么证明?”
桑朵又拉又拽,博木儿不为所动,目光如炬,与康敬绎对视:“若她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想必你也不介意用千金来报答我的救命之恩。”
康敬绎松口气,慨然道:“自然愿意,来人——”
博木儿却又话锋一转:“只是我要千金万金也是无用,布夏人是草原的儿女,马背上的民族,我若要你的金乌,你给不给?”
康敬绎:“……”
玉莹:“……”
在场所有人都一副五雷轰顶的表情,曹迁甚至按捺不住跳了起来:“简直是欺人太甚!就凭你也配骑金乌?别以为救了夫人一命就可以要挟王爷,大不了一命偿一命,我这颗人头割给你,有种你来拿啊!”
康敬绎喝止住他:“仲行,不可胡来!”曹迁愤愤不平,徐诚和杨琼两边按住他,劝说不要让王爷难做。
博木儿嘴角噙着冷笑,眉毛挑高,挑衅地看着他们。
玉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一句玩笑话,几个时辰后竟成了真,博木儿竟是真的向康敬绎索要金乌,别说汗血宝马举世罕有,又极难驯服,就算是一匹普通的马,与武将出生入死这么多年,几乎就是自己的一部分,怎能割舍给他人?
“你真的想要?”康敬绎面不改色地问。
博木儿“我若要金乌你给不给”的话一出,所有人都是一副五雷轰顶的表情,山简平时很少主动开口说什么,这时也忍不住冷冷地道:“君子成人之美,小人夺人所好。你救过夫人一命,本是恩德,但若用来要挟王爷,便与匪类无异,难道布夏族一族之长,竟然是个喜棒打鸳鸯、夺人所好的无耻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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