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朵,这就是你家啊,带哥哥参观参观好不?”陈秋实拉着朵朵的手,在屋里瞎转悠。“好。”朵朵开心地扬起小脸,拉着秋实从一个屋跑到另一个屋,像个小导游一样。蔡照不敢出声,就在一边看着,感觉有种淡淡的温馨,一家人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吧。
“哎呀,你看,真不好意思,让你这么坐着。”于嫂照顾完孩子,想起沙发上的蔡照,她看蔡照一动不动地盯着看,以为怠慢了人家,无聊到发呆了。
“没事没事,嫂子,孩子要紧,小孩挺可爱的,几岁了啊?”
“六岁了,这不前段时间不知道怎么着,身体就越来越差,很多医院都检查过了,都没发现问题,唉……”说起孩子,于嫂有些难受。“三天两头就病一次,后来我和他爸没办法,找了个明白人给看,说是孩子被什么缠上,才这样的。你也别嫌弃我们迷信啊,没办法了,病急乱投医。”于嫂有些羞涩,毕竟现代人很少信这个了。
“不会不会,老讲究是有道理的,那你们没给孩子治治?”蔡照自己就是道士,身边还带着个鬼。
“治了,怎么没治啊,符也戴了,一开始是有用,后来孩子自己把符弄掉了,再去求,人家也没给,就说是天意,唉……之后孩子这身体,也是小病不断,大事倒是没有。”于嫂说起孩子,忍不住啰嗦几句。
“嫂子,要不我给看看?我以前也跟着一位师父学过中医,简单的疑难杂症还是会看的。”蔡照说的没错,十道九医,他师父也是位中医,跟着师父的十年里,蔡照没少学这方面的知识。
“这……合适吗?”于嫂有些将信将疑。毕竟看病不是小事,还是专业的放心些。
“没事,我就把把脉。”蔡照说着,往孩子那探探头,怨气又加重了,怪不得会病。单靠打针吃药肯定是好不了的。
“行啊,那看看吧。”于嫂领蔡照进了孩子的屋里。蔡照坐在床边,伸出三根手指放在孩子的脉搏处,一会儿又换了一只手,蔡照对儿科也不是特别熟,不过基本的点穴刮痧针灸还是会一些的,蔡照让于嫂去取一个瓷勺,他打算给孩子刮痧。于嫂一出房门,蔡照迅速从身上摸出一张符咒,用指尖一搓,符咒无火自燃,缓缓化成青烟弥散,蔡照看了一下孩子,身上的怨气也淡了很多,孩子的脸色也好了一些。等于嫂拿了勺子,蔡照在孩子的任督二脉上选取了几个穴位,刮过以后出了痧,孩子原本泛白的唇渐渐红润起来。
于嫂看孩子逐渐转好,对蔡照更是刮目相看,正在这时,于峰也回来,看蔡照把孩子治好,照片也洗出阿里了,说什么都要请蔡照吃饭,蔡照等下还要去楼下看陈父陈母,当然没同意,不过还是答应坐下来聊一会。回头的时候,看到朵朵的眼神,蔡照还是忍不住心酸,那眼神里透露着渴望,渴望家庭的温暖,渴望父母的爱,陈秋实抱着朵朵,希望给她一些安慰。
“哎呀,真没想到,你还会这一手。”于峰觉得蔡照挺神的,是个摄影师,还懂中医。
“哈哈,我也是略懂皮毛,跟着师父学过一些。”蔡照用一个不经意的动作,把身边的朵朵拉过来,抱在怀里。
“厉害,真是厉害,照片拍得也好,你这人真是没话说了。”于峰不住地对蔡照竖大拇指。
“也没什么,不过我看着孩子病的也不简单,脉象上没什么问题,症状还挺严重的。感觉确实不是一般的病。”蔡照暗暗往深了扯。
“是啊,可不是么,都说孩子是被什么东西给缠住了,去找明白人看了,给了符还被孩子弄丢了。唉……实不相瞒,这——确实是天意啊。”说到这里,于峰也忍不住低下头。
“于峰,你乱说什么呢,不是说不提这个了吗?”于嫂从屋里探出头,说了一句。
“没事,于大哥,你说吧,我师父是个道士,这些东西我也接触过一些。其实从那天叫住你,我就发现有点不对劲了。”蔡照决定把话说开,不然不知道要兜圈子兜多久。
“这——这真是——天啊!”于峰夫妇有些难以置信,没想到蔡照如此深藏不露。“不会是骗人的吧。”于嫂小声嘀咕。“瞎说什么呢?咱家有甚么好让人惦记的。”于峰看看蔡照一身打扮,虽然低调,但气质绝对不是一般人。
蔡照也不说话,给他们考虑的时间,拉着朵朵的小手,外人看起来,蔡照不过是在空中挥了几下手,实际他在跟朵朵玩拍手的游戏。“蔡照叔叔,你怎么来了啊?”朵朵问他,可蔡照不能回答,只是对朵朵温柔的笑笑,摸摸她的头发。陈秋实怕出问题,“朵朵,咱们去别的地方玩好不好?哥哥带你去我家好不好?”陈秋实正好也想回去看看父母。“好。”朵朵痛快地答应,跟着陈秋实走了。
朵朵一离开,屋里的怨气就淡了一些,“二位不用紧张,我只是说说,想怎么办,还是要看你们自己的意思。”蔡照看朵朵走了,更放心下来。
“这——唉……也是我们自己造的孽,怨不得别人。”于峰考虑了一下,决定对蔡照坦白。“之前我们还有个孩子,是个女孩,家里养不起,只能转送给别人了,前段时间我儿子总说有个小妹妹来找他玩,一开始我们没在意,毕竟孩子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