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了尘一个鞋底子砸了过去“你怎能好意思拿自己跟云师叔比,人家本就是武僧,功夫好底子厚,你再看看你自己,细皮嫩肉的跟个大姑娘似得,你比得了吗!”
了空表面是看起来是谁都能欺负,但实际上骨子里比谁都硬气都有主见,所以她一般不轻易做决定,可一旦她下决心了,那就是谁劝也没用,除非把她打残了。
“总之我明天就要跟师傅去说,我犯了色戒,动了凡心,确实也不应该再待在寺里了,这样对其他师兄弟也不公平。”末了,了空又瞅了瞅了尘“师兄,你会支持我的吧?”
了尘怔了怔,看着了空那清澈的眼神,他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但却又气不过,道:“支持个屁!”
半夜里,只有了空均匀的呼吸声,而了尘则是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有翻转了几次身子,便起身走到了空的床榻前,黑夜里看着师弟这俊朗的面容,又是一声叹息。
“了空,了空?”了尘轻声的叫着,可今夜的了空似乎睡得很死,压根没有转醒的迹象,还翻过身转向了里面。
了尘见她没醒,便穿上衣衫出去了。
一边走,一边在嘴里念叨:“师兄绝对不能看着你去送死,绝对不行!”
小心的避开了巡逻的侍卫,仔细瞧了瞧四周确实没人,便提了一口气,用了些力气敲门道:“景施主,秋施主,我是了尘,开开门啊。”
秋宝率先被这敲门声叫醒,随后景阳也醒了。
秋宝皱起眉头“这么晚了?他怎么过来了?”被人扰了清梦自是有些不悦的。
景阳倒是没有太大的感觉,今夜她本来睡得也不太踏实,醒了也好。
“都这么晚了,就算你是和尚这个时辰来这儿也不合适吧?”秋宝连门都没有开,只是站在门前问道。
了尘刚来就碰了一鼻子灰,不过还是硬着头说:“小僧,是来找景施,呃,公主殿下的。”刚说完又补了一句:“是要紧的事,关系到了空的。”
景阳在里面听的并不是很真切,但了空两个字她却听了个实在“了尘师傅,等一下,本宫这就出来。”
“公主这么晚了,他一个男子,您出去不合适。”景阳刚要开门,秋宝就拦下了。
“公主不用出来,了尘就在门口这里说,就几句话,说完贫僧就走。”了尘急忙出声,自己这好不容易才有勇气来的,可不能什么都没做就回去。
“那就劳烦了尘师傅了。”景阳对着秋宝摇了摇头,示意她到里面去等着“了尘师傅,您说吧,了空她怎么了?”
了尘对着门板有深吸了一口气,也算是给自己鼓着劲儿,低声道:“了尘知道,了空师弟她肯定是做了什么让公主不能谅解的事情,但是了空求求公主,看在她曾经救过你一命的份上,放过了空吧,别叫她还俗了。”
原来弄了半天竟是为了这等子事,景阳冷笑道:“这是了空的意思吗?你叫她自己过来跟我说。”
了尘听出来景阳语气中的寒意,急忙出声为自己师弟辩驳:“不不,这不是了空的意思,是我的意思,了空他什么都不知道,我是偷着过来的。”
“既然是了尘师傅的意思,那你应该去跟了空说,跑到我这里来又是什么意思?再者说了你好像也不能做了空的主儿吧?”景阳就好笑了,怎么这是一个二个的都想过来插一手?
“公主您误会了,不是了尘不让师弟还俗,是她根本不能还俗。”
“哦?这本宫就不懂了,什么叫做不能还俗,怎么你们这龙山寺还有扣押僧人的习惯?”
“唉。”了尘又是一身叹息,无比哀愁的道:“公主殿下有所不知,龙山寺里的僧人要想还俗,必先要过三险一关的。”
景阳有种不好的预感在心里升腾着。
“三险为杖刑,鞭刑,跪刑,一关为滚钉板,您说说,这四样,了空她受得了哪个?”了尘说完眼眶都湿了“我不是要阻挡了空什么,我只是怕,她会连命都没有了,公主,您是公主,您就行行好,放过她吧,她就是个和尚,您就让她让个和尚不行吗?!”
景阳听的是心惊胆战,她想到了云侍卫,莫非他手上的伤就是这么来的?云侍卫那样武功高强的人尚且都受了伤,更何况是了空!了尘有句话说的没错,这会要了她的命!
“了尘师傅,本宫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景阳的气息有些不稳。
“那?这事儿?”
“本宫自有分寸,你先回去吧,照顾好了空,别让她做傻事。”
“是,了尘多谢公主!”
景阳捂着胸口,漆黑一片的屋子让她有点头昏,心也有些发慌,又想到了那人的面庞,原来她什么都知道,但却什么都自己扛着,若不是了尘来找自己,是不是明天再见到她就真的是遍体鳞伤了?或者更严重一些天人永隔呢?
☆、第28章 不准去
天刚蒙蒙亮,了空就起来了,整理好床铺,又将枕头底下的碎银子拿来了出来,放在手里仔细的掂了掂,转身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顺带还附上了一张字条:
师兄,我走了,这是我这些年攒下的银子,你好生收着,往后我不在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了空留字
扭过身子,又不舍的看了看了尘的脸,原来这天下真的是没有不散的宴席。轻手轻脚的推开门,便悄无声息的溜了出去。
一路走,一路思量,等会见了师傅应该怎么说?说了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