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很快摆出“转袖棋局”,十年前的一局,当年中盘时候扶桑棋手弃子认输,但局面颓势并不大,只是到了胶着状态而已。
木村晏以为胜券在握,能够洗刷扶桑棋道的耻辱,神态笃定,率先落子,啪的一声清脆响声,冲开边角胶着之态,然后抚摸起人中的一撮小胡子,眼角透出闪亮微光。
“转袖棋局”已经流传十年,精髓扶桑棋手研究透了,其势高,疏而不漏,要破此棋局在于先灭其势。
所以争端皆在边角高位,阻断了高位棋局,“转袖棋局”自然土崩瓦解,这点也是整个扶桑棋道共同认知的。木村晏采取的就是之前研究好的棋路,很稳。
但严薇安却出奇的冷静。
落子羚羊挂角,无迹可寻,跟她原来的棋风大不相同,她原来的棋风也是取势,高位处寸土必争,这回……说实话看起来有些凌乱。
不过这样下的话,就完全打乱了木村晏既定的思路。
中路被围了一大片,不管的话,就要丢一大片子,让人心疼;要是撇开边角去救中路,那势必又失了势,真是进退维谷啊。
木村晏不禁在心里计算起目数,思索思索取舍,棋子捏在指尖半晌没有动,眼睛则直勾勾地盯着棋盘。
好像有点不对!
这种让人摸不清用意的棋路,应该是曲瓷才有的手笔,木村晏的心里不禁有些慌乱。
但是作为国际知名棋手,他能够迅速地调整到最佳心态,不过这需要一点外物帮助,每每在国际大赛上情绪波动时候,他都用这种方法,可谓大有奇效。想到这里,他把手伸进了口袋,摸住了一样东西,瞬间就恢复了镇定神色。
怎么回事这家伙?
严薇安不留痕迹地观察着木村晏的神色变化,不由有些惊讶。
这“转袖棋局”后几手棋可是曲瓷通过托梦教的,等同于曲瓷亲临,无比精妙,怎么木村晏只表现出片刻惊慌,难道扶桑人棋力精进如斯!连老师曲瓷的棋艺都可以等闲视之。
她正纳闷间,忽然闻到了一股臭味,不由掩起鼻子,然后就看到一个极为恶心的画面。
木村晏从口袋里掏出一只黑色袜子,拿到鼻边贪婪地嗅了嗅,扬着脖子,眉眼舒展,四肢自然松开,神情要多陶醉有多陶醉,只是眼睛里却泛动着一股猥琐淫贝戈之色。
没错!
能让木村晏迅速恢复心态就是少女的“原味物品”,有了这种东西,他战无不胜,所向披靡!
而之前用的都是他妹妹木村幸子的,这回的则更有动力,严薇安的。他见到严薇安惊为天人,于是就派同来的忍者,到漱玉轩琴行偷严薇安的内衣或丝-袜,还真搞到一只。
这只袜子让他信心倍增,贴在脸颊边,猥琐地盯着严薇安,就仿佛是脸贴着严薇安的纤纤玉足,温暖柔滑……就是味道有点重。
“严小姐,你的味道。”
严薇安被震住了!
她的手都有点哆嗦,眼睛越张越大,真恨不得上去给这混蛋一脚,真他妈够恶心人的。
而且这其中有个很大误会。
那只臭袜子不是她的,那只袜子九成九是陆京的!想想一个男人拿着另一个男人臭袜子,又嗅又往脸上贴,谁心里不起腻啊?世界这是怎么了?
……
电脑屏幕里,木村晏一个镜头特写。
陆京愣了一眼,那只袜子好熟悉,前面有个破洞,跟自己脚上的另一只相同,可不就是自己的么?原来早上扶桑忍者偷袜子是为这种事。
陆京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总感觉有张粗糙的脸,正在自己脚上蹭,动作下流,目的猥琐。
我-操!
陆京一脸幽怨,委屈的像是个小寡妇,这混蛋怎么能对自己的袜子这样做?太不幸了,哪怕他是个扶桑岛国的女人都行,老一点都无所谓。
“小哥哥,你不舒服?”陆婉容问。
“特别不舒服,我想把那扶桑岛国王八羔子一刀劈死,竟然对我的袜子那样做,说出去我多丢人啊。”
“没关系没关系啦。”
陆婉容伸手抚陆京的背,当然其实是接触不到的,只是做出拍背安慰动作,“乖啊,咱们不跟扶桑人一般见识。”
陆婉容觉得这种是很搞笑而已。
她把视线转向屏幕,只见直播视频里,严薇安还在盯着木村晏看,差不多都有一分钟时间了。
木村晏扬了扬袜子,猥琐笑道:“严小姐,这个我想你肯定是认识的。”
“认识!”
“有了这个东西,我滴必胜。”
严薇安向后趔了趔身子,说道:“木村先生,棋道这个暂时咱们先不谈,但……我……我有些纳闷,你是要跟我抢未婚夫么?这点……实在有些让人感觉奇怪。”
“抢未婚夫?什么滴干活?”
“这只袜子是我未婚夫的。”
严薇安伸手指了指,“我未婚夫以前在漱玉轩琴行住,衣物袜子就留在那儿,比如这只就是他之前留下的。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得来的,但看你这样珍视他的袜子,应该……应该是极为爱慕他吧。”
“纳尼!”
木村晏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不可能不可能,这绝对不是别人的。”
“这个明显式样是男士袜子,而且姑娘家谁穿黑色短袜?这个道理应该很容易想明白吧。”
这两句话犹如晴天霹雳般落在木村晏耳朵里。
的确!这根本就是男士袜子,那就肯定不是严薇安的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