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他这里,应旭的重要性却是不一样的。
应晖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顾峥。
过了许久。
又许久。
“你有证据吗?”就在顾峥以为应晖被自己的说法打动,正要再接再厉之际,应晖却突然开了口,说出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顾峥一楞:“什么证据?”
“我婚内出轨的证据。”应晖面色不改。
顾峥将视线移到了一旁的朱迪斯夫人身上,耸了耸肩:“都已经登堂入室了,还需要证据吗?”
朱迪斯夫人的脸上当即一白,难看到了极点。
应晖视线从她脸上扫过,却无暇顾及她,当着她的面,便毫不迟疑道:“互相到对方家里拜访也可以是朋友,怎么有法律规定已婚的人就不能和异性做朋友吗?”
使得朱迪斯夫人的脸色越发难看了起来。
“你这样说话,可是会很伤这位小姐心的。”顾峥淡淡看了朱迪斯夫人一眼,话语中的同情意味倒不是很重。
应晖自来知道朱迪斯夫人是为了他的权势而来,自己本身也就图她一个省心,因此倒也不在乎朱迪斯伤心与否,想也不想道:“我说的都是实话,不信的话,你大可以去查,但凡你查得出我和朱迪斯小姐之间除却了正常朋友一般的吃饭聊天,约会外,有半点越轨的行为,不单应旭留给你,我自己也可以净身出户!”
顾峥一愣。
这才想起应晖是个性冷淡,可能根本没和朱迪斯开过房。
“怎么?还是你要到婚姻法庭上去告我精神出轨,和这位女士柏拉图恋爱?这样.....法律上可是根本不会认的呢。”应晖轻轻嗤笑了一声,有恃无恐。
他有生以来也就和顾峥一个人发生过那样的关系。
并且,那一次的性.交还给他留下了极其浓烈的心理阴影,后来整整无法有反应了一年才算治好.....完全没有任何想和人怎样的冲动......
因此,顾峥根本不可能拿到他出轨的证据,就算有也只能是假的。
若非,他本来对这方面的事就不是很热衷,他早就把顾峥千刀万剐了。不出意外的话,应旭也有可能是他这辈子唯一的孩子了,试问他又怎么可能让顾峥带走应旭呢?
朱迪斯夫人的脸色忽青忽白可谓难堪到了极点,顾峥对此也是无言以对。房间里几个人相对几无言,氛围可谓是尴尬到了古怪的地步。
应晖这才算是看到了朱迪斯难堪的脸色,但却面上却未曾激起如何大的波澜,他只昂了一昂首,便对管家吩咐道:“今天家里不便待客,杰克,你请朱迪斯夫人先回去吧。还有小少爷,让他也先回自己的房间里去,我有事要和他的母父谈。”
话说到这份儿上,顾峥的身份已是很明了了。
“朱迪斯夫人,请!”管家顺从的对朱迪斯做出了一个恭请的手势。
朱迪斯早已尴尬到了极点,不待管家的话音落下,便已飞快的抓起自己的包夺门而出,应晖只淡淡看了一眼她的背影,便将视线收回,落在了顾峥的身上。
这世上的许多人许多事都早是根本激不起他情绪的了。
管家看了顾峥一眼,便将应旭抱了起来:“小少爷,走,我们走,让你的父亲和你的母父好好谈一谈吧。我们去找莱恩少爷玩去。”
顾峥听见母父这两个字不仅皱了皱眉,但却没说什么,只朝应旭点了点头,示意他安心,他从未不会畏惧面对应晖,任何时候。
应旭见他点了头,这才听话的跟着管家走了。
机器人也随之散去,偌大的房间里瞬间只剩下了顾峥和应晖两人。
“好手段,果然是好手段。才短短不到几天,便能让我的儿子对你言听计从,你的手段果然不减当年,甚至忍辱负重的本事还更甚于当年了。”应晖走到顾峥跟前,微笑着鼓起了掌来。
顾峥冷冷一笑,却说:“他是我的儿子,我们不过是以心换心罢了。”
“别扯了,顾峥。这种话你留着骗鬼去吧,若是别的oa对孩子天生存有依恋,不由自主的疼爱有亲情我信,就你——你还是留着骗骗自己吧。”应晖俨然一副了然姿态,冷淡的说:“你现下只怕是恨不得将应旭和我一起除之而后快了吧,装出这样一派慈父模样,还真是难为你了,不过,吃一堑长一智,我永远都是不会忘了,你在敌强你弱的时候,是怎样能够忍辱负重,诡计多端的骗人的,所以我永远都不会再信你第二次......”
顾峥听他突然提及多年以前的事,睫毛轻轻颤了颤,并未多说什么。
应旭眯眼看着他,逐字逐句道:“我实在是太过了解你了,这一次,你又想来干什么?借以达成自己的目的呢?是觉得我会傻得再被你骗一次,还是要故技重施这样对我儿子一次!”
顾峥这才皱眉:“你爱怎么想怎么想。”
“你的卑劣永远都超乎我的想象。”应旭定定看着他。
若非顾峥是个oa的话,他六年前一定是会杀了他的。
顾峥听他这样絮叨,眸底闪过些许错愕,又很快掩饰了开去,抬起头看向应旭忍无可忍道:“你不要说的好像是我欺骗了你的感情一样,我们本就是对手,我就是对你用了再多的诡计,也不过是一种战略罢了,兵不厌诈,你要记恨当年的事,也合该只记恨你自己为什么会傻的相信一个被你整治,羞辱过的人会善良的以德报怨罢了?”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是应晖招惹羞辱